林行之搖頭，“鬱丫頭不知道，他啊，當年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冷麵閻王，整日板著一張臭臉，把那些愛慕他的小姑娘都嚇跑了，就連整日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平安郡主，都....”
慕雲淵嘴角一抽，看向一老一少的兩人。
一個唾沫橫飛講得起勁兒，一個眼睛眨也不眨聽得認真。
再不阻止，隻怕這老頭要把他那點老底抖出來了。
清咳了兩聲，提醒道：“先生，剩下的儀式還沒走完。”
“哎呀....”林行之一拍腦門，仿佛才想起來般，笑嗬嗬道：“年紀大了，年紀大了，就容易忘記事。”
慕雲淵：“.......”
能把是十年前的事記得這麼清楚，像容易忘記事的樣子？
鬱然有點遺憾，正聽到緊要處呢，就被他打斷了。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原來攝政王自小就是這樣的性子，整日板著一張臉，竟還這麼受小姑娘歡迎，真是看不出來。
還有這平安郡主，原來攝政王小的時候還有這一段啊。
瞥了慕雲淵一眼，竟是有點遺憾他打斷了林行之。
慕雲淵看她那小眼神，心頭一梗，這是什麼眼神？
還怪起他來？
“你若想聽，問我便是。”
鬱然一愣，誰想聽個八卦還要問當事人啊？這樣豈不是少了樂趣？
再說了，誰說她想聽了？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呢？顯得她對他的過去很在意的似的，揚著臉道：“誰說我想聽了？”
慕雲淵顯然不信，眉梢微揚：“是誰一直拉著先生問個不停？”
鬱然嘴角一抽，一時被問住。
她總不能說是老先生想說的吧？
林行之看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慕雲淵難得的鬆弛狀態，不由得感慨萬千。
這樣的慕雲淵，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當年先帝突然駕崩，他突然失去兄長，還要擔起保護年幼陛下的職責，收拾那些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穩固朝政，肅清朝野，幾乎就沒放鬆過。
難得他有如此放鬆的時刻，林行之也為他感到高興。
在一旁笑嗬嗬道：“是老夫想說，難得和鬱丫頭如此投緣。”
說著看向鬱然道：“鬱丫頭若想聽，下次你來找我，老夫告訴你。”
鬱然展顏一笑，點頭應下：“好啊。”
慕雲淵：“......”
小魚兒還跪在蒲團上，撓了撓小腦瓜，寶寶接下來要做什麼？
小奶音怯怯道：“娘親，恩公，先生.....”
你們看看寶寶吧。
“哎喲，好孩子，快起來。”
林行之一臉心疼，忙過去扶起小魚兒。
今日開蒙，林行之送了一套珍藏的筆墨紙硯給小魚兒，當做開蒙禮。
慕雲淵則是送了一支珍貴的狼毫。
衛太妃知道小魚兒今日開蒙，特地讓南杏送來一隻印有小魚兒三個字的印章。
小魚兒看了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