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京中的事未了,恐怕她今生都不願再踏足京城。
鬱夫人看著鄒玉燕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這才轉身進屋。
鬱夫人四十一二歲左右的年齡,許是前些日子奔波,形容有些憔悴。進屋來,鬱青已經起了,看到她隻穿著單薄的衣裳,便取了一旁衣架上的外衣給她,“娘,已經入冬了,外頭冷,還是多穿些吧。”
“娘省得,快去洗漱吧,把豆豆叫醒,一會兒該吃早飯了。”
鬱夫人接過外衣,便叮囑女兒洗漱。
“知道了。”鬱青說著便轉身去取水洗漱。
這些活兒,她以前從未做過。
鬱家出事後,現實逼著她不得不事事親力親為,如今已經做得得心應手了。
鬱青是鬱然一母同胞的妹妹,今年十四歲,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長得像鬱夫人,一張瓜子臉清麗秀美,清澈的大眼睛活潑靈動,小魚兒的眼睛倒是有幾分像她。
鬱夫人加了身衣裳,就去灶房忙著給家人做早飯。
這處院子是鬱家曾經一處舊宅,因為多年不住,幾近荒廢,當初抄家的時候官府看不上,便被遺漏了。
如今修繕一下,作為鬱家女眷的臨時住所也不算太寒酸。
鬱青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便去另一個屋叫醒侄女。
沒多會兒,鄒玉燕買好菜回來,鬱夫人已經做好早飯。一家人還沒來得及好好吃飯,門外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鄒玉燕心中直犯嘀咕,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去吧。”鬱夫人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剛從雎陽回京的慕劍。
看到鬱夫人,他恭敬地行了一禮,上前笑道:“請問是否鬱夫人?”
鬱夫人一臉狐疑,她們一家回來京城有些日子了,先前有來往的那些人家,擔心受到牽連,如今恨不得離鬱家遠遠兒的,幾乎沒人來拜訪,這又是何人?
眼看慕劍穿著一身青灰色繡銀線錦袍,身上有佩劍卻彬彬有禮,倒讓她打消了些許戒備,疑惑打量著他:“您是?”
慕劍笑得和善,溫聲道:“我家殿下有事想請教夫人,還請夫人隨我走一趟。”
鬱夫人微怔,臉上幾不可察閃過一絲慌張,笑容極不自然地僵著,“請問你家殿下是哪位?”
慕劍放緩了聲音,儘量想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便是當朝攝政王殿下,有些事想請教夫人。”
鬱夫人聽到“攝政王”三個字,臉色霎時蒼白,後退了兩步,眼前一黑,軟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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