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瞧你臉色不好，身子重要，彆累壞了。”冷思鈺給她夾了水煮羊肉，放在她麵前的碗裡，滿臉擔憂。
慕雲淵皺眉看過來，看她臉色確實蒼白，到底沒說什麼，卻是看她碗裡的羊肉刺眼。
盛了一碗他麵前的熱羊湯推過去，“我瞧你臉色發白，早起不宜吃這些葷腥之物，喝些羊湯暖身子，一會讓崔大夫來給你診治。”
收回手時，不小心把冷思鈺剛才夾的水煮羊肉碰在地上，如此的“巧合”。
眾人看他的眼神多少有點複雜，又礙於他的身份，沒人敢表現出來。
卻見他麵不改色道：“掉在地上便不吃了吧。”
冷思鈺：“......”
這麼明晃晃的“不小心”，打量他看不出來嗎？
可他總不能說這是攝政王故意的，隻得輕歎一聲：“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可惜了。”
慕雲淵微勾唇，沒有接話。
鬱夫人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笑著圓場：“沒關係，洗乾淨了還能煮羊湯。”
說著看向鬱然，瞧她臉色確實不好，心中也不放心，便勸她把眼前的羊湯喝了：“那便吃些好克化的，暖暖身子。”
桌上，崔硯清冷靜低頭喝湯，眼底卻是默默為自家大外甥歎息，對手是攝政王，他隻怕是沒什麼勝算。
鬱然嘴角抽了兩下，蹙眉看向慕雲淵。他在乾什麼？兩人坐對麵，他就算再怎麼不小心，也不能把她麵前的水煮羊肉碰掉在地上。
慕雲淵卻是若無其事，也不管眾人的目光，專心幫小魚兒盛湯。絲毫沒覺得自己剛才近乎故意的舉動和他的身份不符。
小魚兒到底年紀還小，看不出飯桌上的異常，大眼睛盯著她夠不到的水煮羊肉，“小魚兒還想吃肉肉。”
“好。”
慕雲淵語氣溫柔，耐心幫她夾了羊肉放在她的盤子裡。還細心的用刀子幫她切小。
眾人就在這種怪異的氛圍裡吃完了朝食。
小魚兒和小豆豆背上小書包，和鬱青手牽手去學堂。
冷思鈺和崔硯清也在院子裡和鬱夫人告彆：“今日多謝夫人招待。”
鬱夫人倒是不在意，隻讓兩人彆客氣：“不過是小事，兩位先生若是不嫌棄，歡迎日後常來。”
“那便先謝過夫人。”崔硯清一臉客氣，他年紀不大，但氣質不輸冷思鈺，長得一表人才，說話彬彬有禮，鬱夫人對他倒是印象不錯。
冷思鈺說話間眼睛便去尋鬱然，看她還不去休息，便過來勸道：“我瞧姑娘臉色不好，還是多歇息才是。”
鬱然笑道：“一會就去。放心吧，我也不是美人燈，風一吹就壞。”
冷思鈺看她還能開玩笑，便也放心，瞟了一眼還在書房裡的慕雲淵，才和崔硯清出了鬱家小院。
“你進來。”
書房裡，慕雲淵眼看鬱然還在外頭瞎晃，不去歇息，也不進來書房，忍不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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