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和禁衛提劍衝過去,就聽到一聲威嚴的厲喝:“放肆!佛門聖地,豈容你們在此胡鬨!”
慕雲淵緊擰眉心,緩緩轉頭。
眾人見到來人,也是臉色驚變。
“皇爺爺....”
慕雲淵不動聲色地攥緊手中的劍,把鬱然護在身後。
鬱然心中詫異,一臉警惕。
慕雲淵叫此人皇爺,難道這個人曾經是皇帝?還是慕雲淵的親爺爺?
“你還知道叫我一聲皇爺爺。”
來人是位頭發花白的老僧人,鶴發童顏,容貌和慕雲淵有幾分相似。
他單名一個括字,確實當過幾天皇帝。輪輩分,是慕雲淵爺爺輩的人。
後來被迫禪位,為求自保,遁入空門,這些年從未踏出常樂寺。
誰知,竟會在今夜出現。
慕括見慕雲淵還沒放下手中的劍,還把方才那個無視佛法的莽撞女子護在身後,不由得冷“哼”一聲。
“怎麼?你如今位高權重,便不把聖武皇帝放在眼裡了?”
聖武皇帝是南鉞國的開國皇帝,這座廟,便是他留給慕家後人的。
且如今論輩分,他是慕雲淵的長輩,在場的人,隻有他敢教訓慕雲淵。
慕雲淵緊蹙眉,神色淡漠,但還是恭敬行禮:“不敢。孫兒愛女被人劫持,如今就在這棺材裡,還請皇爺爺見諒。”
“胡鬨!”
慕括一聲中氣十足的嗬斥,怎麼聽都不像是年逾古稀之人。
他在常樂寺多年,從未見過有人敢在常樂寺鬨事,把慕雲淵當成了目中無人的權臣,冷冷嗬斥:“今日為的是城中貧苦百姓家中早夭的幼女誦經超度,你作為慕家子孫,怎麼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他向前兩步,那位老僧人看到他來,忙讓出正中間的位置請他坐下。
在僧人的攙扶下,慕括坐在堂中,斂了神色不慌不忙道:“眾位師父誦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經,今夜是最後一天,容不得你在此放肆,還不快退下!”
小心肝在棺材裡急得舉著前爪抓著棺材板,【這老頭真囉嗦,宿主大人,快點想辦法,小魚兒暈過去了。】
鬱然急得臉色發白,她才不管什麼皇爺爺,小魚兒的命重要!
抓著慕雲淵的衣袖命令:“慕雲淵,先救小魚兒!”
慕雲淵看她如此激動,也是心下一驚。
“好。”
他心知她不會無緣無故急成這樣,眸光一凜,無視慕括的命令,揮劍欲劈開棺材。
卻讓慕括眼疾手快,用身子擋住他的劍,梗著脖子義正詞嚴嗬斥:“狂妄之徒!”
“攔住他。”
慕雲淵不耐煩,命令護衛把他拉開。
“是!”眾護衛聽令,過來把慕括拉去一旁。
慕括眼見慕雲淵一意孤行,急得罵道:“慕雲淵,你如此大逆不道,貧僧一定要讓天下人知道,你是什麼貨色!”
慕雲淵勾唇漠然一笑,揮起手中長劍,乾淨利落劈開棺材蓋。
“小魚兒!”
棺材板被劈開,便看到躺在棺材裡奄奄一息的小魚兒,鬱然什麼都顧不,忙跑上去。
饒是慕雲淵平日裡如何沉穩冷靜,看到棺材裡的小魚兒時,他也是臉色驚變,跑過來抱出小魚兒。
“放肆!來人,攔住他們!”
慕括眼見鬱然就要把棺材裡的小娃娃拉出來,眼底閃過一道冷光,沉聲命令。
門外跑進來一群禁衛,卻在離佛堂幾十步遠的地方停下來。
慕風等人齊齊抽出劍護在慕雲淵和鬱然左右,冷聲嗬斥:“攝政王在此,誰敢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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