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你移民到這邊後,有沒有產生過後悔情緒?”
楊皓軒問了一個敏感問題。
事實證明,巴西並不是宜居之地,相比之下,無論是本土,還是歐羅巴,都比南美洲強太多了。
c羅點點頭,毫不掩飾道:“當然後悔過,不過我當初的選擇也沒錯,畢竟誰也無法預料戰爭會突然結束。”
“既然後悔過,那為什麼不考慮離開巴西?我想以你的身家,現在離開也不遲。”楊皓軒緊跟著詢問道。
c羅冷著臉回答道:“楊先生,你太高看我了,我現在也是在給彆人打工,所占股份不多,大股東其實另有其人。”
“什麼?這家咖啡館不是你的?”
楊皓軒有些意外。
“可以這麼說,大股東也算是我的一位粉絲,所以才會拉我一起合作。
這些年,雖然賺了一些分紅,但全部用來償還購買股份的欠債了,真離開了巴西,不一定能維持現在的生活水準,說不定連吃飽飯都成問題。”
c羅隨口解釋了一番。
“大股東是誰?能不能說下?”
楊皓軒好奇道。
阿豐索搶著回答道:“這個我知道,這家咖啡館的幕後老板,同時也是我們淡水河穀公司的大股東之一,薩夫拉家族的現任掌門人——約瑟夫·薩夫拉。”
“這位約瑟夫到底是什麼來頭?”
楊皓軒頓時來了一絲興趣。
“薩夫拉家族控製著南美洲最大的私人銀行——伊塔烏聯合銀行,實力雄厚,整個家族的財富高達五百多億。”
阿豐索如實回答道。
楊皓軒揚了揚眉毛:“五百億?看起來也不是很多嘛,在聯邦富豪排行榜上,估計連前一百都排不進去。”
“楊幕僚,這怎麼能比?整個南美洲除了委內瑞拉,這些年經濟下滑得特彆厲害,可以說是一年不如一年,用你們大夏話說,應該叫日薄西山。”
阿豐索先生深深歎了一口氣。
如今的南美洲,或者說是整個美洲,除了跟礦場資源相關的產業,其它行業根本拿不出手。
蘇珊娜忍不住插嘴道:“除非消滅所有軍閥,否則巴西毫無希望可言。”
“消滅軍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阿豐索先生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可能?”楊皓軒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執政官這次過來,足足帶了小兩萬人的軍隊,如果再加上本地駐軍,難道還打不過區區軍閥?”
“不是打不過,而是不能打、不想打、不好打,那些軍閥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他們手裡掌握著數百座大大小小的礦區。
一旦攻打他們,他們在被迫轉移之前,肯定會選擇炸毀礦洞,到時候即便肅清了軍閥,整個巴西也廢了。”
阿豐索先生語重心長道。
事實上,他們淡水河穀公司,有很多項目都是跟當地軍閥合作的,如果開戰,他們絕對會損失慘重。
正是因為如此,他想通過眼前這位楊幕僚,將這番話帶給執政官,免得上麵頭腦發熱,乾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事實上,很多人都在猜測。
執政官這次的環球之行,名義上是為了考察地方、加強團結,暗地裡卻是奔著南美洲的軍閥們去的,要不然也不用帶那麼多的軍隊。
楊皓軒當即皺了皺眉頭:“那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拖得越久,越難解決。”
“咳,請恕我直言,軍閥問題肯定需要解決,但絕不是現在,當前的首要任務還是在於穩定生產,避免出現更加嚴峻的生存危機。
另外,此時正是國企改革的關鍵時期,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穩定,凡事都有輕重緩急,不能罔顧現實。”
阿豐索先生苦口婆心道。
聞聽此言,楊皓軒整個人陷入了沉思,跟在姐夫身後學了一年,他已經不是政治小白了,對方說得確實有道理。
蘇珊娜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對麵的阿豐索先生,對方果然是帶著目的而來的,眼見氣氛有些凝重,作為現場唯一的女性,她趕忙打岔道:
“楊先生,咖啡再不喝就要冷了。”
楊皓軒立馬反應過來,朝眾人笑了笑,然後端起咖啡一口氣喝完。
c羅拿起咖啡壺,幫對方倒滿。
“thank。”
楊皓軒連忙道了一聲謝。
……
喝完咖啡,阿豐索先生直接走了。
楊皓軒親自將蘇珊娜送回了公司,這次合作成功率很高,雙方心情看上去都很不錯。
“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蘇珊娜隨口詢問道。
“不了。”楊皓軒擺擺手,笑著調侃道:“如果去你家,我肯定一百個願意。”
“明天吧!如果你明天有空,我想親自下廚,請你吃一頓便飯。”
蘇珊娜大方道。
通過剛才的經曆,她發現眼前之人身份絕對不一般,對方肯定跟執政官關係匪淺,甚至有可能是心腹。
否則,對方不可能有三位保鏢。
這明顯有些不合常理。
另外,在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奧爾森局長雖然沒有明說,但托楊先生給執政官問個好,同樣也很能說明問題。
正是因為以上原因,
她想把對方發展成長期合作夥伴。
楊皓軒頓時眼睛一亮:“此言當真?明天什麼時候?我一定準時赴約。”
“明天上午十一點吧,我會跟我們老板請半天假。”蘇珊娜回答道。
“能不能改為晚餐?晚餐比較有氛圍,而且你不用專門請假。”
楊皓軒咧嘴一笑,擺出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模樣。
蘇珊娜翻了個白眼,直截了當道:“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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