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傳開了
早上和父親打電話，聽那邊說起昨晚的飯局，鐘長林終於反應過來，嘗試套話，可惜選錯了狀態。
灌酒之後才問。
蘇杭知道，父親是實誠人，如果鐘長林在他清醒的時候多問幾句，說不定就露餡了。
就像上次副校長女士那樣。
然而，卻選擇了自以為父親快要喝醉的時候。
父親的應對也很簡單，順勢假裝喝多了，一臉驕傲地誇自己兒子，這倒是真心流露，再問這段時間在商都乾什麼，也是醉後的驕傲，不管怎麼問，卻隻給了兩個字：
瞎忙。
蘇杭都能想像鐘長林無語的模樣。
然後說起其他。
剛收到了一大包信件，一千多封呢，足夠蘇杭回去好好集郵一番。
方薇當然知道。
其他人在彆處，四人的包廂裡隻有蘇杭和方薇兩個。
最近……
傳開了……
父親鄭重答應下來，轉而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最近在圖書館借了幾本書，都是和白酒相關的。
畢竟新舊交替，可以探究的地方太多。
等著蘇杭回去集郵。
方薇笑著，跟隨扭頭到窗外，卻道：“你要想停，肯定能停一停啊，你現在可是我們出版社的……大寶貝，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怎麼可能做不來呢？
開了……
立刻就臉紅了。
到時候，不用通知自己，過了百萬，立刻清倉。
還說瘋話。
蘇杭在滬市時就錄製過一個電台的訪談，感覺很稀奇，如同經曆一種很久遠的東西。
父親再次向蘇杭確認，是不是過百萬立刻就走？
想著父母一起開一家小飯館，憑借自家老爹的手藝，肯定會很紅火。
十幾二十年後各種大都會的現代感，除了燈光，還有很重要的一個，玻璃。
1995年的鵬城，雖然是這個國家精心設計的盆景之一，還是給蘇杭一種……嗯，很懷舊的感覺。
而且，關鍵其實是後兩句。
鄭春那邊，父親過去了，總不可能也讓他起早貪黑。
不過，倒也沒再多說。
接電話的卻是洪綾，很驚喜地說自己被開除啦。
語氣裡還是滿滿的驕傲。
曾經做了那麼多年。
餐廳位於頂樓，可以眺望周圍的風景。
了……
男孩看過來，方薇就有些想躲，堅持著沒扭頭，反問：“怎麼啊？”
這邊說完話，掛了線，又打到河元家裡。
知道了。
都知道了。
大家什麼都知道，誰都知道，全都知道。
滿眼都是年代。
蘇杭很確認。
蘇杭單獨一個套房。
蘇杭也很喜歡父親能為自己驕傲的感覺。
蘇杭有些感動，還有些傷感。
還有。
曾因酒醉鞭名馬，唯恐情多累美人。
已經這麼奔波，不需要再給鐘長林省錢。
然後念了一句詩。
“有些，”蘇杭收回目光，打量著姑娘的漂亮小方臉，笑道：“不過，主要還是遺憾。”
再次出發，目標是這次巡回的最後一站，距離鵬城一百公裡的羊城。還是不給鐘長林省錢的策略，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依舊選擇了軟臥。
火車在夜幕中穿行，方薇與少年對坐，安靜地陪他看了一會兒窗外不時閃過的燈光，還是忍不住轉向對麵，開口道：“最近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