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汐一路咳著一路跑著。隻見海兒的房屋外圍滿了女使媽媽:“姑娘來了!”
“海兒...”曹汐速速進了屋;可見女使海兒已麵部蒼白,身體發涼了。
“海兒...咳咳咳...海兒!”曹汐聲淚俱下,趴在海兒胸前痛哭了起來:“海兒,你怎麼就忍心,扔下我咳咳咳...”
“姑娘,可擔心著身子。”在旁的女使紛紛掩麵哭泣,手帕都擦不儘淚水。
“我還想著,要你陪我一齊嫁伯懷哥哥,入沈家...可...你怎麼偏就走了呢...我的好海兒咳咳咳...咳咳...”曹汐哭成淚人,她緊緊拉著女使海兒的手不舍得放開,又一手拿著手帕捂著嘴咳個不停。
下邊的女使連給倒來溫水,給曹汐抹了抹背:“姑娘,姑娘擔心著身子才是。海兒姑娘最不放心的便是姑娘了,姑娘可要替海兒姑娘照顧好自個兒才是。這海兒姑娘,才好安心的去。”
“海兒...”曹汐抿著嘴泣不成聲的看著海兒。
......
“姑娘...”一女使從前院跑來,正想告知薑國公府一事。卻碰見曹汐的女使海兒離世,故而不敢進屋稟報。
半時辰之久,曹汐才從屋裡頭被人摻了出來。她麵色慘白,眼睛都哭紅腫了。
女使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決意告知。她跟在曹汐身後,小聲道:“姑娘,奴要告知一事...薑家姑娘,沒了。”
曹汐一聽,突然止住腳。她慢慢回過頭來,看著那女使,問道:“方才,你說什麼?”
女使咬牙落淚,又道:“薑家姑娘,沒了!姑娘的仇,報了...”
“此話,當真...”曹汐始終不相信。
女使抹了抹淚水,說道:“真。真。是薑國公,用板車將那薑徽拉回來了,如今薑國公府門外,可是圍了好些人看著呢。”
曹汐聽著嘴角一笑,突落下一滴淚水,接著便是止不住的流下,笑著笑著也就哭了起來。
女使芹兒見此擔心:“姑娘好不容易才給勸住的,怎又哭了起來。姑娘可莫傷心過度,擔心著身子才是...”
“我,高興罷...”曹汐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她望著海兒的房屋,哽咽道:“海兒的仇,可算是報了...”
“海兒,可安心的去了...”話才落下,曹汐便猛咳了起來。然而這次,曹汐竟咳出血來了。
“姑娘!姑娘!”芹兒連攙扶住曹汐,大喊:“快傳郎中!快傳郎中!”
曹汐手捂著血,笑道:“你這一命,可是金貴得很。你害我曹家之名譽,害我落一世病根,還害我海兒,丟失性命...你可無虧,可也罪有應得!”
“如今,你倒是走得輕巧。而我,卻因你,還要在此世間遭人唾罵,讓心愛之人厭棄!咳咳咳咳......”曹汐緊抓著胸口又猛咳了起來...
“姑娘,咱不說了不說了好不好...”女使芹兒心疼的抱著曹汐哭了起來。
......
這一日,薑國公府內外悲聲連天,淒入肝脾。行人聞之無不抹淚搖頭惋惜這白發人送黑發人之悲。
而於曹家而言,卻是大解人心之事,曹家上下都道薑徽乃罪有應得。可對曹汐而言,卻是有喜有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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