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慕尼黑寄過來的信件雖然經過建康港口,但是輪船是先由五羊城停靠,然後再收船客去申城、建康最終抵達津沽。”
沐馥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采兒勞累模樣,自己搬個板凳坐到了一旁,將采兒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根據穴位揉了起來。
“你果然比我聰明,講兩遍就會了。”采兒有些感慨。
“我這是跟師傅學的,隻能說是師傅教得好。”
采兒被她的語氣逗笑了,自從兩人被送到慕尼黑,兩人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要不是采兒時不時小姐、小姐地叫,很難會被人看出這兩個是主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血緣的親姐妹。
靠沐馥優秀學員的身份,采兒在慕尼黑的醫療學校裡時不時地免費旁聽。由於她的底子薄很多東西都無法聽懂,課後經常給導師們帶來一些中國菜,這使得德國導師經常叫上沐馥一起開小灶。他們兩人也不能在短時間內進步得如此之大。
就在導師們挽留這兩人留校工作時,她們毅然決然的回來了。
終於,信件踏上了申城的土地。
兩人告彆工作和師生,踏上了去申城的輪船。
行李箱裡沒有裝一件國內的物件和衣服,穿起了小洋裝、梳著國外最流行的發型,仿佛真是從國外回來的一般。
這天,劉黎茂將沐璟從生意場上接回來後,將醉醺醺的人送回了臥房。
他趁機拿到了書房鑰匙潛入進去,西式的書櫃裡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有與自家生意相關的管理書籍,也有一些世界各地的名著,例如但丁的神曲,全英文的聖經等等。
這要怎麼找?
突然,劉黎茂的目光落到書桌的幾層抽屜,其中一層上麵掛著一把鎖。
整個書房的入口鑰匙都在大哥身上,書桌的抽屜上單獨掛了一把鑰匙,這裡麵肯定有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牙簽,直接敲開了抽屜上的鎖。
打開抽屜後發現,裡麵還有一個小箱子。
上麵掛著一把密碼鎖,根據以往的撬鎖經驗,他毫不猶豫地將密碼變成了沐馥的生日:0221。
隨著“啪”的一聲,鎖打開了。
“黎哥在哪呢?”冬子站在外麵詢問德叔。
“應該是將少爺送回來後去善後了吧。”
兩人的對話傳入劉黎茂耳中,嚇得他停止了動作,僅僅隻是靠在門口等待他們的離開。
“少爺醉酒期間,你得千萬留意不得讓其他人隨意閒逛到書房附近走動,那裡可是大少爺再次叮囑的重地。”德叔就像個放不下孩子的父親,總是為他們操心。
“放心,我已經強調過了。”
兩人的聲音漸漸走遠,劉黎茂再次回到了書桌跟前將小箱子打開,裡麵裝著一封信。
他想起前世八年前沐家的案子雖然結案了,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與那些懂破案技術的人接觸。
這封信難道是那件事情的調查結果?
想到這裡,身體有些顫顫巍巍。
雖然隻是想搞明白為什麼大哥直到死都沒有鬆口讓沐馥回來,真正要接近真相的他卻起了退卻之心。
自己從小就沒有感受過親生父母的關愛,直到遇到了沐家的這一對。
沐老爺和阮夫人從來沒有嫌棄自己是乞丐出身,將他送至學校學習知識,一家人和睦美滿。
直到那場大火……如果不是那場大火,大哥也不用早早地繼承家業。
如果不是那場大火,林秋水也不至於慘死,大哥也不至於為她單身了一輩子。
如果這個世界給我一次報仇的機會,我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同意的。
他從盒子裡拿出那封信,不著痕跡地將裡麵的信紙拿了出來。
一陣驚天巨雷,天空也忽明忽暗。“啪啪啪”豆大的雨滴像斷了線的珍珠撒在地上,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不一會兒就形成了水簾,像一張巨大的網,灑向地麵,濺起一朵朵水花。
劉黎茂看完內容後原模原樣地放了回去,他渾渾噩噩地走出了書房。
聽見冬子由遠及近地埋怨著什麼後,他急忙地處理好一切痕跡後進入沐璟的臥室,將書房的鑰匙回歸原位。
自己則坐在一旁,拿著書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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