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璟直接一副“得,這妹妹白疼了”的模樣,又讓劉黎茂將交給她的事情叮囑一番,各自提著行李趕往火車站。
“大少爺他們就走了呀。”德叔趕緊出來看了一眼家裡的人。
“今天我也不在家吃了,早飯你們吃吧。”離開了大哥和劉黎茂,她又變成了溫婉的模樣。
本想采兒仍在沐府吃過了早餐再去,她執意要見識譚司令家的早餐是否與沐家的不同,於是就跟著一起上了車。
這時,郭副官已經坐在了駕駛席上,采兒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
“你的丫頭,怎麼裝起了憂鬱?”譚躍安覺得有些好笑。
“申城跟八年前相差還是蠻大的,難免有些傷感吧,有些繁華都不記得往哪裡走了。”沐馥尷尬地笑了笑。
沐采這丫頭自從八年前那場事故後,前麵的記憶都消失了。腦中隻剩下秋水臨終前的那句話——“拉住小姐,趕緊跑。”
就算是上次主仆兩人意外獲取的信件,也沒能觸發她想起來點什麼事情,很可憐一輩子就要帶著空白的記憶生活了。
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在申城做兼職,也隻是為了努力地活著。
“你想必知道了我跟你大哥合作的事情,這幾天剛好趁著他不在,我帶你回譚府熟悉熟悉幾位媽媽。”譚躍安盯著靠窗的女子,有些忐忑。
“也好。”沐馥雖然受了幾年的西方教育,但是舉手投足之前儘顯沐家的教養。
他希望能在接觸的日子裡能夠更加了解沐馥,希望她一直待在自己身邊。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雖然年齡相差八歲,但是阻擋不了譚躍安對沐馥的讚賞。
沐家世代經商,沐馥自打出生被父親捧在手心裡,走南闖北,見識過人。
正是由於有了多番經曆,讓譚躍安對一到冬天就穿得毛茸茸的女孩更加關注。
一年之計的冬天,是沐家不用去其他城市談生意的日子。
孩子們期待過新年,置辦新衣,沐耀總是待在家裡接待申城來來往往的夥伴。
那個時候譚家還住在沐府旁邊,譚老司令也沒有把政府和私宅分得太開,經常會出現幾個適齡的孩子們就圍在沐府的門口玩了起來。
小孩子們的熱鬨,大家開著也開心。
隻能譚躍安整天圍在沐馥身邊,纏著她講一些外麵的趣事。這樣一來二往,他就深深地被眼前12歲的奶娃子吸引住了。
如果不是八年前的那場意外,讓她去了國外,麵前的這個人估計早就迫不及待地逼著父親下聘禮了。
沐璟和劉黎茂兩人抵達了火車站,兩人正等候上車的時間。
他拿著在機場買的報紙,怎麼也無法放心下來:“譚躍安身邊隨時都有危險,我是不是該把你留在申城。我們這一走,馥兒估計連吃飯都是問題。”
“你這倒有點像離不開父母的孩子了,沐馥主仆兩人在國外都能生活得好好的,何況現在是在申城?”劉黎茂一直以來知道沐璟有些妹控,但是不知道會緊張到如此,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是發現了,自從馥兒回到家裡,你也變得那麼地不守規矩了。”大哥抿嘴一笑,收起了報紙。
“馥兒不在家裡,我們談得也就隻是工作而已。”他搖頭晃腦的樣子逗得沐璟笑了起來。
沐璟聽到了車站裡的鐘聲,拿出了懷表看了看又收了回去:“要上火車了,提好行李彆拉下東西。”
到了建康,又轉坐黃包車,一路平安地到達了提前預定的酒店。
兩人提著行李去酒店入住時,一名男清潔工不小心撞了一下劉黎茂,然後快速地跑開了。
“看來此行不順利呀。”沐璟辦理完入住手續後,轉身對他說道。
“您放心,就算建康政府要做點什麼,隻要我們還有命在,一切都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兩人進入房間,阿茂將裡麵的衣服拿了出來,掛在了衣櫃裡。
沐璟坐到了椅子上,舒服地靠在那裡閉目養神。
“你這人,就是心寬。你去見你朋友還是陪我待在會場?”
“這次隻是政府方麵的應酬,我相信你可以的,大哥。”
他忍不住地用手指頭指了指劉黎茂:“老規矩,你來找我。”
“明白。”劉黎茂摸了摸口袋,去了自己的房間。
原來剛才撞了一下他的人是斧頭幫裡協助他完成任務的人,口袋裡的字條明確寫明了此事的暗殺目標——張白霖的各種詳細資料。
此人陰險狡詐,善於搬弄是非,殘害有誌之士。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前幾天發現他來南京了,此行正是好機會。
這人,就是愛折騰呀。如果一直躲在安徽省陳調元的身邊,估計也就用不著我出手了。
字條上麵指明了暗殺成功後逃跑方向和宴請賓客的時間,他仔細將這些記錄後,按照自己謹慎的習慣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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