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德叔哪裡看不出來,早上吩咐他端咖啡給劉黎茂的大小姐,就是為了回來看這樣一場戲。
沐馥聽到德叔的言語中的埋怨也不生氣:“我也不要告訴大哥了……”
她忍不住朝著德叔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摟著他的胳膊,用著小狗般的眼神撒嬌起來:“好德叔,今天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告訴大哥了唄。”
德叔看著哪一個生病受折磨,自己也不忍心。
隻是這次,似乎覺得大小姐有些過了,但並沒有將事情告訴大少爺的想法。
不用想也知道,大少爺雖然疼小姐如女,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小姐。
“那你將止瀉藥交出來吧。”
沐馥一驚,往後退了一步。
“還敢找我拿藥呢,不怕吃死他。”
“既然不想大少爺回來罵你,那就乖乖將藥交出來。”
可惡,德叔居然都學會威脅自己了,自己還沒高興多少呢。
她癟著嘴,從手腕的掛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瓷器瓶子,從裡麵倒出了一顆藥丸。
“彆弄丟了,那可是采兒特意為我配製的中藥。”沐馥一邊小心地叮囑,一邊有些惋惜。
采兒費儘心血弄的東西,就要給那人吃了,心都在滴血呀。
德叔拿上藥丸,走向了剛從廁所裡出來的人。
此時的劉黎茂已經渾身癱軟得不行,他抱著立在一旁的圓柱支撐,壓根就沒法注意到身邊何時多了一個人。
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裡,被德叔強行喂了水將藥灌了下去。
很快,藥丸在身體裡揮發藥性,他恍惚間看到了春風得意的死丫頭。
“你還真是恨我入骨呀。”劉黎茂扯著蒼白的臉龐笑了一下:“真是不敢和你開玩笑了,免得哪天連小命都丟了。”
園丁見狀,將人扶回屋內,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這時的林醫生也趕了過來,給他檢查了後才得知劉黎茂的身體裡居然有大量的瀉藥。
“你怎麼不僅身子弱,還喜歡得罪人?”
“是啊,得罪了一隻家貓,爪子利得很,稍不留意就會被抓一下。”
“玩弄字眼。”他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再給你開一些藥,這些量對身體的負擔可不輕。我再給你開一些藥,你好好調養。”
“林醫生,不要在我大哥麵前說今天的事情,免得他還以為家裡有什麼人要害我呢。”劉黎茂說著朝著站在遠處的旗袍女子看了一眼。
“明白,大小姐的情趣罷了。”林醫生意會,給他配好了藥,並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沒有過多停留就走了出去。
“我沒事了,德叔去忙自己的去吧。”劉黎茂抬起虛弱的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現在應該快到吃午飯時間了,采兒有說回來吃飯嗎?”
他朝著沐馥看了一眼:“采兒在外麵的吃喝不用你管嗎?”
“不用,我平常也沒少她吃穿,基本上在外麵都能照顧自己的。”大小姐雙手抱臂,轉身不去看沙發的方向。
“德叔,做點大小姐愛吃的,其餘的都普通吃點就好。”劉黎茂說完這話,直挺挺地躺在了沙發上。
並不是說他身體太弱,實在是沐馥加瀉藥的量實在太大,承受一上午已經耗費了力氣。
“你…你沒事吧。”沐馥走到跟前,看他那副虛弱的模樣,仿佛想起了他剛到沐家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劉黎茂瘦得不行,整天為了點吃的跟路邊上的小乞丐打架。
被大哥撿回來後,又不言不語地獨自待了很久。
幾個月後,他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叫劉黎茂,從小被人丟在孤兒院,隻是依稀記得有對夫妻時不時來投喂他。
後麵戰亂,孤兒院這種機構原本就不是營利性質,後麵就變得更加囧怕。
於是一些年長的兒童都四處找富貴人家乞討為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們帶口吃的,那一次要不是大哥從外麵回來路過譚府門口,估計他就會被人打死了吧。
她想了想,今天確實是自己做得太過了點。
“對…對不起。”沐馥尷尬地笑了笑:“不該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大小姐居然整人後還會道歉,也是稀奇了。”劉黎茂並不是生她的氣,隻是想著他前世跟心愛之人的趣事。
那時也是因為自己惹她生氣了,然後她氣不過給菜裡加了瀉藥。
等端上桌時,她自己卻弄混了哪一邊是沒有瀉藥,兩人一起全部吃進去了,受了好一番罪。
今天這事情倒是跟之前蠻像的,隻是受傷的人變成了他一個。
“怎麼?不接受?”沐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這人就是欠揍,難得自己有一點好心,都被他給磨滅了。
“接受,不然我也不會讓林醫生瞞著這件事了。這件事要是大哥知道了,你可得吃一頓苦頭。”
“喲,你還威脅我了。”她氣得後仰:“早知道我不該這麼快就將止瀉藥給你,讓你再多在茅坑裡呆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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