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被送到軍事法庭深層次的原因,沐家人與譚家人都知道。
但是,對外界的人來說,僅僅是因為這麼一件事,很快就能導致譚軍裡的那些人叛變。
軍隊裡的人,誰沒乾過兩件為自己利益圖謀的事情?
一般隻要不是什麼大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
更何況現在是有建康政府支撐的時代,他們需要軍人隨時派往前線打仗,那些事情對掌權者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哪怕沐家滅門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沐家吃了這個啞巴虧。
劉黎茂譚躍安就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會著重在穆家裡逼死平民侵占金銀以及穆家死掉的副官身上下功夫。
畢竟一個軍隊裡的副官,雖然不比軍長級彆威風,好歹都是一步步地向上爬上來的。
更何況,這個副官是留存在軍隊裡同一屆的軍官中死得最冤枉的一個。如果不嚴肅處理,引起嘩變,那譚躍安根本下不來台。
就這樣,沐家十年前差點滅門的意圖被掩蓋。譚司令拿著證據,一步步獲得各方軍長的同意,終於處置了穆濤。
唐恩弘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敢故意刺撓沐馥一下。
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自家的女兒整天圍著她如坐針氈,現在看她被刺撓的模樣心情舒暢了不少。
不過,他的用意沐馥根本猜不透。
沐馥打算讓馮芯去一趟新穆府,這倒是如了他們的意。
畢竟這個家夥之前就是穆家母女的馬前卒,現在如果幾個女人搭上線了,說不定能產生什麼驚險的主意,讓沐馥好好的受一下刺激。
這樣,沐家就又會再次龜縮在自己的殼裡,不會再冒頭出來。
沐家身為一個錢袋子就要有一個錢袋子的覺悟,其他的事情就不該妄想。
唐恩弘惡狠狠的握緊了五指,將他們捏得咯吱作響。
這個想法真是特彆地好,可是卻不是這麼容易實施的。
馮芯之前是穆家母女的馬前卒,自從她嘗到了與新穆府分開住的自在日子。
現在的她一想到之前受她們兩人欺淩的時光,怎麼可能願意再次與他們合流陷害其他人。
更何況,現在自己丈夫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沐家給的。
自己家兒子的營養跟不上,也是采兒時不時地過來檢查,才讓她放心不少。
現在沐馥找她去看看那些人究竟想做什麼?她將兒子交給采兒,樂嗬嗬的去了。
沐家現在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財神爺,有些事情馮芯也認清了,沒辦法得罪。
如果不站在沐家這邊,他的丈夫可能就會找借口離開申城去其他地方。
這一點,馮芯一直心悸他能做出來。
於是,馮芯提著一點肉到了新穆府的門口,敲開了門。
雖說是新穆府,其實也與她們夫妻住的民宅沒差彆。
隻是外麵看熱鬨的人們都說這是穆家重新發家的地方,穆靜榮也就一直沒管,隨著他們叫去了。
穆夫人打開了門,雖然沒有往日的雍容華貴,至少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隻是看著她手上拿的東西,一時間變了臉色。
明明穆靜榮是自己的兒子,卻總是不想著來這邊看看。
今天,派這個媳婦拿著寒磣的東西,打發叫花子呢?
“怎麼靜榮沒來獨獨你來了?鑫兒呢?”
“靜榮與劉先生在商議生意上的事情。”
馮芯忽略對婆婆臉上的神情,笑盈盈的。反正隻要她不爽,自己的心情反而沒這麼糟糕。
這是分開居住以來,她正式地將自己當成了穆靜榮的媳婦所轉換的心情。
都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與穆靜榮才是一個家庭,至於婆婆與小姑子,終究是外人罷了。
也就是她之前擺不清,害得穆靜榮那些日子孤苦無依,拿她無可奈何。
“鑫兒呢,好久不見,我也怪想的。”
“鑫兒在家睡覺呢,沐家丫頭采兒說要檢查下身體,小孩免疫力弱一些,儘量避免帶著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