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賭坊的管事就行……”劉黎茂說完,閉目不再說話。
馬上日本人就要打過來了,他得在這之前將這些事情解決掉並帶著沐家完好無損的離開。
這天,沐馥對著辦公廳裡的那些士兵警戒的模樣有些好奇。
這還是第一次,之前從未有過。
頓時,她也緊張了起來。
隻見唐恩弘連同其他軍長們帶著一個一個絕密檔案的密封袋走進了譚司令的辦公室。
絕密信息一般都是軍長們商議,郭副官在裡麵守著。
可奇怪的是,這次郭副官也不在,沐馥隻能在唐樂的注視下端著一些茶水走了進去。
“裡麵的軍長都是在談論機密,希望你能關上耳朵。”
“我自有身為秘書的責任。”話音剛落,譚司令的辦公室大門就開啟了。
“往日都是郭副官送的茶水,今日他不在,我就先代勞一下。”沐馥如往日般帶著笑意:以前總是想辦法探聽情報,今天居然可以直接用耳朵聽了?有點不現實呀。
“你就在一旁候著,恐怕我們討論事情聊到儘興處還得吩咐你呢。”譚司令絲毫沒有注意到唐恩弘看沐馥異樣的神色。
軍隊裡的謠言都散播幾天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恐怕就是麵前的這兩人聯手將人控製了吧,隻是奇怪的是街市的謠言居然也一點消息都沒透露,不免讓他心生疑竇。
他安排今天這個局麵前,算盤著讓郭副官執行其他任務去了,人一時半會兒在港口也回不來。
畢竟身為高位者,不喜歡一條路走到黑。
如果這一次沐家丫頭真能主動鑽進套子裡,自己心情好的情況下還能留她一個全屍。
否則,等一切塵埃落定,直接抄了沐家的墳墓。
坐在下手的劉林宏軍長一直給他使眼色,讓他趕緊將絕密檔案袋裡建康政府那邊要求斟酌調兵的事情。
現在沒仗打,麵前的這譚小子也不知道是被誰攛掇,收了兵權。
現在個個都是光杆軍長,隻能整日在軍政辦公廳裡談論改革和軍隊裡的變化。
現在隻要譚司令同意出兵,到時候自己再掌控兵權,那就不由得這個人說什麼了。
人已經遠離申城,想怎麼樣還不是我們說的算?
唐軍長跟他說的這一點,正是知道了這家夥的性格。
這一年多以來,完全是被譚司令架空當豬頭在養。
隻要說到軍權的事情,這家夥肯定就會心動。
但是檔案袋裡裝的是兩個東西,第一個是建康政府讓譚軍酌情出兵的事情,另一個當然就是這次圍剿的軍需圖。
唐恩弘之前原本是打算拿個假消息來釣魚,後麵又想到這人如果真是間諜,根據經驗判斷恐怕很容易就能判斷消息的真假性。
於是,他打算冒一次險。
可她哪裡知道,以前的圍剿失敗都是由建康那邊拿到的軍需圖,再由沐馥從申城這邊拿到的軍需圖兩條線報來確定建康軍方的部署。
也就是說之前的軍需圖她也不是沒看到了,這一次的意外之喜恐怕對沐馥來說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之前司令讓我派發的電報,建康那邊是要求我們酌情派兵共同參與圍剿。”唐軍長開起了話茬子:“所以我找大家來一起協商下,麵前這種情況需要如何配合處理下。”
唐恩弘將文件袋遞到了沐馥的麵前,沐馥會意,直接將文件袋放到譚司令的桌麵上,這一幕被在做的所有軍長都看在眼裡。
“那你有將日軍蠢蠢欲動的事情說了嗎?”譚司令接過文件,並沒有著急打開,左右建康的電報裡無外乎都是一些發兵的事情。
可現在依照東北的那個情形,調軍隊去三湘,就是把背後的防線留給了敵人。
“啊,這……建康那邊現在隻想著圍剿的事情,恐怕說了也沒用吧。”劉軍長在一旁搶白:趕緊安排軍務吧,還拖什麼呢。
“劉軍長,這件事你並沒插手,先不要這麼著急搶白。”譚司令的麵色看不出任何神情,一時半會兒其他軍長也拿不準司令是個什麼態度,隻能望著唐軍長讓他繼續說下去。
“之前是司令親自擬定的電文,隻是叫我幫忙派發一下,我肯定是按照司令的電文全部發送出去的。”老狐狸如唐恩弘,麵對這種情況也隻是淡定地笑了笑。
“申城是譚軍最後的根據地,我們自己的軍隊不保護申城,難道還要指望彆的司令來保護申城嗎?”譚司令聽到他的說法立刻變了臉色。
“現在日本人的軍隊正在往東北以及申城港口調動,如果這個時候調動軍隊外出,恐怕申城會失守。”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軍人自古以來都是保家衛國為己任,咱們手下的兵大多數都是江浙子弟,我們這個時候不防守,譚軍何以為家。”
“可是……我們現在是依從建康政府,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難道建康那邊不會調兵回援嗎?”劉林宏依舊不死心地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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