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劉黎茂將采兒拉到一邊,詢問沐馥今天的情況。
“她是不是被用藥過度壞了腦子?剛才的話怎麼跟平常不太一樣?”
“可能是覺得情報送出去了,現在安心養傷也不用麵對唐樂的眼神,所以整個人的警惕性都放鬆了下來吧。”采兒捂嘴笑道:“你也彆太擔心她這個樣子,她能放鬆的也隻是養傷這段時間。”
“這麼回事呀,我還以為真是藥物問題,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那當然,之前我與小姐一組行動的時候都是她拿主意。”沐采不以為意:“一旦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是她的大腦完全處於放鬆的狀態。”
“我就按照最後敲定的那件事來辦。”劉黎茂翻了個白眼去了自己的房間。
這兩個丫頭,神神秘秘的,還是得找個男人分化一下才行呀。
忽地,他想起了那個叫葉祖昌的男人。
不知道這一世還能不能遇見?
他覺得這是一個可笑的念頭,難不成見到他還得上去揪著領子問為什麼要出賣他?
這一世的自己殺了多少叛徒,那些人叛變組織的原因無外乎是錢財和利益罷了。
葉祖昌也不例外,這就是人性。
隻是這一次,給自己在申城積攢了這麼些人脈,希望真遇到那一天時,自己還能有翻身之地吧。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士兵的衣服換上,從後院翻了出去。
是的,他直接翻進了軍政辦公廳,那個有唐軍長與譚司令在的地方。
軍政辦公廳裡的路線分布圖早已背地爛熟,他很快就找到了司令的辦公室。
郭副官站在門口朝那人看了一眼:很熟悉的麵孔。
那不是劉黎茂嗎?怎麼直接到這裡麵來了?
他震驚到瞳孔放大,直接將人拉到沐馥的工位上坐著:“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要找譚司令。”劉黎茂掩麵,不讓其他人看見他這張臉。
“你在這張桌子上麵隨便拿個資料跟我進辦公室。”
“是。”他點了點頭,在桌麵上胡亂找了之前沐馥整理好的文件,跟隨郭副官走了進去。
“司令,今天的文件整理好了。”郭副官說完,將辦公室的門拴上了。
“放這裡就行了。”譚司令忙碌簽署文件,頭也沒抬一下。
見來人還沒走出去,隻能抬起來查看,發現士兵模樣的人摘下帽子露出了熟悉人的臉龐。
“是什麼事情讓你找到這裡來了?”
劉黎茂順勢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還不是你與馥兒提親惹得禍?”
他雙手一攤,一副實在沒有辦法了的樣子。
“說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解決的。”譚躍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岩井公館裡的日本人想與譚軍司令接觸,我原本是拒絕了的。但是他們拿著沐家做要挾,所以我就想著來找你演一場戲。”
“你什麼時候又跟那邊扯上關係了?”譚躍安表示不能理解:這人情報精準靠的是左右逢源呀。
“不然你以為我給你的日軍調兵部署是哪裡來的?”劉黎茂歪著頭,讓在辦公室裡的兩人無言以對。
“也對,現在需要我怎麼做?”譚躍安點了點頭。
“等你們協商成親的日子過後,查一下你的行程,然後我再去協商,順便約一下報社記者的。”
“也就是說我與日本人的會麵要公開進行是嗎?”
“看我的安排就知道了。”劉黎茂交代完這件事,從側門走了出去。
“司令,你也太慣著他了。一個沐家的管家,居然如此無視軍政辦公廳的守衛……”郭副官有些無奈。
“難道你能幫我去探聽日本人的動向嗎?”譚司令嘴角上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郭副官一時語塞,望著譚司令思考的模樣隻能自己走了出去不讓人打擾。
日本人要見他,如果不是怕譚司令調兵去東北,就是怕他們趁機偷襲駐紮在港口船隻裡的士兵吧。
再不濟恐怕就是阻止那些愛國組織的建立,申城沒打起來還好,打起來這些可都管不了。
按照劉黎茂的口氣,隻是做戲,並不是答應日本人的要求。
從這點看,他應該是想了個法子鋪路了。
東北起戰事,國內的抗日熱情都高漲了起來。尤其是申城的幾所大學已經在大街上散發傳單了,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見日本人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