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副官一陣尷尬,劉黎茂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剛好傳到了譚司令的耳朵裡,他瞬間變了臉色:“要你多什麼事,還不趕緊送我回去?”
“是。”
沐府送走兩人後,徹底鬆了一口氣。
“德叔,還有熱水沒?我也要泡澡。”
“都有,怎麼可能忘了你呢。”德叔笑盈盈地從盈盈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你們晚餐沒吃,廚房還有些吃的。等會兒你們幾人吃了,就將碗筷放在哪裡,明兒個再收拾。”
“知道啦,德叔早點休息。”
說是讓他早點休息,這哪裡睡得著?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聽冬子的口氣,大概是知道了沐府的第二個仇人與譚司令有關。
小姐真是要遭罪了,好不容易以為未來夫君是共度一生的人。
誰知那個人竟然是個催命的,而且還催過她的命。
他忍不住抹眼淚:希望小姐快點好起來,哪怕是不嫁譚司令了,她也能給自己找一個更好的歸宿。
“大哥,已經將人打發走了。”劉黎茂敲開了沐璟的房門。
大少爺將房門打開了,皮膚泡得通紅的。
很顯然,最近沐家的人日子都不好過。
“你也去洗個澡,等會兒出來吃點東西後休息去。”
“我先不吃了,就去泡個澡換身衣服。給我開一個宵禁通行證明,我去找一下穆靜榮。”
“也好,一切小心。”
第二天上午,劉黎茂從外麵走了進來。
沐馥兩兄妹還在酣睡,他也隻是稍微搖了搖頭,清醒下自己的大腦。
與穆靜榮聊了一晚上,直接拿到了唐恩弘與藤原先生的聊天內容。
他做事情是越來越熟練了,假設沐家的大本營真的不在了,這條情報線路和線下的生意應該能放心交給他繼續掌握著。
“大哥早上好。”劉黎茂望著剛打開房門,止不住哈欠的大哥:“冬子已經將咖啡泡好了,你喝一杯醒醒神。”
“還是昨天的衣服,你一晚上沒回?”沐璟回神,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穆公子查到很多事情,我就在那邊聊到了半夜,順便休息了下。”
“他家那媳婦沒用眼睛瞪你擾他清夢?”沐大少爺走到客廳裡的沙發邊,扶著椅背坐到了沙發上。
“大哥看樣子是睡得不錯,大清早還有心情打趣。”劉黎茂跟著大哥一起坐到沙發上。
“難不成我們做的事情這兩天就能邁過去?”沐璟瞪了他一眼:“現在時間還早,你趕緊去休息一下。”
“馥兒怎麼樣了?燒退了嗎?”
“已經退了,淩晨兩點采兒才睡下,今天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那我先去看看她吧,受了這樣的刺激,恐怕睡覺都難得安眠。”劉黎茂將大衣脫在沙發上,起身去了二樓。
“這孩子,還是一副走哪裡扔哪裡的性子。”沐璟順手將他的衣服整理好,掛到了大門旁的掛衣架子上。
二樓女子的房間敞開,他在走廊裡發現了雙手抱住膝蓋的人。
隻見沐馥呆呆地望著自己,一副小可憐模樣。
“怎麼不進去睡?”劉黎茂朝她靠近,站在她身邊。
“睡不著,一閉眼就能看見母親在跟自己哭訴……”她的聲音有些冰冷,似乎沒有靈魂。
“哭訴什麼?”
“我與譚躍安的婚事,他們是用生命換來了我多活了這些年,讓我不要再送命。”
“那你是怎麼想的?”
“問我嗎?”沐馥覺得他的問題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難不成這場婚禮還舉辦得下去?我現在一想到父母是因為我而死,我就恨不得連同譚家一塊殺了。”
她說著麵部猙獰了起來,一口氣沒喘上來,又咳嗽了起來。
“你昨天去墓地是做什麼去了?”
這時,從沐馥的方向傳來了詭異的笑聲。
“還能是去做什麼?當然是向父母為自己的魯莽行徑請罪去了。”
“請罪?這些並不是你的錯呀。”劉黎茂意識到不對勁,與她同坐在一排:“你隻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
“所以你說這話的目的還是為了讓我參加那場得不到祝福的婚禮?”沐馥的眼中帶著諷刺:“我與他結婚真的能除掉唐恩弘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突然,她大吼起來,聲嘶力竭,整個屋子都聽到她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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