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茂打了個哈欠直接回去了,到家後,沐璟就躺在沙發上直接睡著了。
一旁的采兒還陪著她,沒辦法,直接將人叫醒,開始給沐馥梳洗起來,他自己隻能靠在床沿邊打瞌睡。
“你們昨天一晚上沒睡嗎?”采兒略微發笑:“看來不隻是我們熬夜了,你們在譚家也在熬夜。”
“沒辦法,白天事情耽擱了。剛才郭副官沒睡就去飯店調度現場的守衛問題了,爭取給唐軍長抓個正著,還不能反抗。”
“都辛苦了。”沐馥也打著哈欠:“不過咱們這精神,是不是得各個都盯著黃黃的眼圈。”
“怎麼可能,你要用護膚品遮蓋一下,這一天可是你最美的時刻呢。到時候現場還有照相機,把你糟糕的狀態拍進去就不好了。”劉黎茂打趣道。
啊……沐馥趕緊讓采兒給她多鋪厚兩層,免得被人發現了。
“誰叫你不好好睡覺的,非得擠在沙發上。”他瞪著眼睛做了個鬼臉。
“可睡不著呀,我總夢見兒時父母帶著我們在後院玩的時刻。”
“我懂,這是婚前焦慮症,冬子科普的。”某人繼續開啟打趣模式。
“你真是沒玩了呀,都知道這場婚禮隻是演戲罷了。後麵他會不會的來還不一定呢,而且父母的死,我跟他怎麼可能會後麵會真結婚。”沐馥眼神不自然,飄忽不定。
采兒知道她一般違心說話時,就會出現這樣的狀態,也就沒有跟著人打趣,隻能安慰道:“我們現在將眼前的這場戲演好,然後讓譚司令安心上戰場就行。”
嗯。沐馥悶悶地嗯了一聲:“隻希望今天救大哥萬無一失。”
一身紅色的旗袍,頭上戴著各色的發釵,一個新娘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等沐馥換好衣服後,采兒將箱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定睛一看,這不是手槍又能是什麼東西。
“要不,再拿幾個手術刀?”沐馥有些不放心:“萬一這槍爆堂了怎麼辦?”
“不用,這槍是咱們自家產的,不會爆。”劉黎茂看到那玩意徹底來精神了:“你們兩個不會要親自下手去解決唐家的人吧。”
“隻打死唐恩弘就好,失去了唐恩弘,唐樂就折騰不起來了。”沐馥伸了伸懶腰:“今天說不定我會離他們比較近,這身衣服隻是太顯眼了點。”
話音剛落,采兒也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袍,剪掉了長辮子。
“你怎麼……”沐馥愣住了。
“反正也不用再隱藏下去了,這之前漲上來的頭發也該剪短了,不然我們行動也不太利索。”采兒莞爾一笑,又恢複到了劉黎茂第一次見她的模樣。
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恐怕這次事件結束,申城這個地界還不知道多久能回來。
“這樣也好,反正你以前也是這個模樣,並不一定要伺候小姐。”
“我將我們偷的那塊金條帶上了,就怕以後用得到。”
“首飾那些就不帶的,如果是金首飾那些帶一些,到時候可以融合一下。”
“也行,剩餘的衣服這種我們就不帶了。到時候換一下粗布麻衣去蘇州。”采兒點了點頭,將東西打包成一個包裹帶著,等會兒就放在新娘歇息的房間,也方便拿。
“不過話說回來,黎哥叫我們今天帶上這些,是不是預感到會發生事情?”
“有備無患呀……”劉黎茂跳了起來:“難不成等著人打進來了,我們在收拾這些趕緊逃,那不是晚了?而且我們在日本人那邊掛了名號的。尤其是大哥,萬一人家想要沐家旗下所有的店鋪上繳,那我們是交還是不交?”
“說得有道理,隻要逃離出去,這些不是問題。”沐馥點了點頭:“等會兒辛苦你背一會兒了。”
後麵,各自在忙碌時,劉黎茂又掏出了幾塊金子給采兒。
“這是?”
“反正這些都是大哥給我們逃難用的金子,裡麵有的都融成金葉子了,你打包成兩個包裹。到時候你那一個,馥兒那一個。”
“也好,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哪怕是在蘇州,也是要用錢的。”采兒二話不說,又在打包。
一切準備就緒,譚司令妻子開車過來了。
“我來接我的夫人。”
他的簡短的話語,讓現場的人心潮澎湃。
沐璟不在,這種事情隻能德叔代勞。
他將沐馥的手轉交到譚躍安手上:“希望你們未來能幸福和美。”
劉黎茂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雖然心情複雜,但現在並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
等到新人上車,他將自己的武器裝備放在車上,跟著新人的車一路抵達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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