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這個地方真的是兩次傷了我的地方……”他朝著外麵看去,各色建築物都在往後倒退。
“這倒是,隻是這一次似乎傷得更深一些。”
“大哥與我相依為命好幾年,做事情的時候不是兄弟都能甚是兄弟了……”
“你這人最重感情的,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我也知道。”顧錦灃看著後視鏡的人,那人眼神中滿是落寞。
“實在不行,以後沐璟上墳就交給我了。”他腦洞大開,就想著要怎麼開解下這個人呢。
“你怎麼會願意幫我這麼多?不僅僅是為了學校裡的事情吧。”劉黎茂愣住了,之前對他也隻是小恩小惠的那種,沒必要為了那些事做到這種地步吧。
“果然你就是忘記了呀。”顧錦灃十分無奈,這下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這家夥答應回國後要聯係的,一直沒有聯係。
於是,隻能他來找了。
“你可彆想趁機擺脫我,等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時,我還是要給你去信的。”他咧嘴一笑:“我在國內可就隻你一個朋友,雖然發小也多,有些事情也就隻有你懂吧。”
“搞不懂你,你愛寫信就寫信吧,等我找到落腳點了再說。”
船運公司那邊早上八點啟航,剛好就是宵禁結束的那個時候。
等到劉黎茂一行人前去,那艘船上就隻有他們一行人,並無其他客人要登船。
“這是什麼情況?”采兒疑惑了:如果船上沒客人,單獨載他們,恐怕要吃虧。
“沒事,你們上去就好。這是一艘貨運,淩晨就在這裡歇息的。船運公司的老板跟貨運的老板是好朋友,他們靠岸歇息幾個鐘頭就要走了。這艘貨運是等離開了申城就不會再停了,裡麵準備好了你們的吃食,路上不用擔心。”
劉黎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聽從他的建議先將人帶進去。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又回到了甲板上望著這個老同學。
“謝謝你為我們準備的一切,裡麵的東西都很齊全。”
“那就好,等找到住的地點了,記得給我寫信。”顧錦灃揮了揮手,將劉黎茂回到船艙。
他自己則回到車內,將車子啟動離開了。
不知不覺中,顧錦灃將車停在了沐家門口。
他望著沐家冷冷清清的零星幾個人,就想起了在學校的時候,華人與日本人打架的事情。
要不是劉黎茂在那一屆學習中是最優秀的,恐怕到現在跟著一起讀書的同胞都會被他們按在地上摩擦。
這是平生二十年中最佩服的人了,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想當人家兄弟,可是人家一直不領情。
要不是為了沐馥,恐怕他也不會聯係我。
隻是那沐馥如果治不好,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顧錦灃十分的無奈,他們兩個再次相交是為了女人,如果要鬨掰,恐怕也是為了女人。
另一邊的船上,沐馥終於醒了過來。
每天雖然好吃好喝好睡,但是為了方便出行,采兒前一天晚上是在她的飯菜裡放了藥的。
“我還以為醒不過來呢,這下好了。”采兒舒了一口氣
原本沐馥的身子就比較特殊,再加上下藥,就是擔心恐怕刺激到什麼神經部位。
“怎麼感覺陸地在晃動呀。”沐馥歪著腦袋,頭暈暈的,不停在晃動,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下。
“我們是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在船上要待兩個月呢。”
“可是我要去給孩子找爸爸的,你們不能攔著我。”她時而頭腦清醒時而糊塗。
今天這種狀態,想必就是不清醒的樣子了。
“孩子的父親不給我們一起走,你在德國的老師想你了,想要你去見一麵,我們才走的。”
沐馥似乎明白,又不明白,總之不是拋棄彆人離開就好。
她兩隻手的食指相互抵著,做小孩那般懵懵懂懂的樣子:“肚子餓了。”
“我給你去找吃的。”采兒走了出去。
“你真的就這麼喜歡那個男人嗎?”劉黎茂坐在房內,盯著沐馥的眼睛。
“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能對不起他的。”
這話簡直如同一把利劍插進他的胸口,仿佛在告訴他誰叫他早點下手,現在人家的心跟著彆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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