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譚司令。”采兒將這兩個字解讀開來,生出了調侃的心思:“你嘴上說那個人不配成為沐家的人,可卻給孩子取名叫念安,果然嘴硬呀。”
“這是她與譚躍安的孩子,我能怎麼辦?”劉黎茂雙手一攤,表示這也是他隨便取的:“她在做那件事前就想好了以這個我孩子為寄托的,要是隨便取名字,恐怕到時候人家清醒過來不依的。”
“說到孩子身上,我們幾人都沒什麼經驗,到時候恐怕要請一個幫傭來幫忙帶娃。”
“這種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那個人到時候跟著一起去蘇聯也不錯……”
“什麼,去蘇聯?孩子這麼小,怎麼去蘇聯。”采兒打斷了他的話,以為他要擅自做主將人送走了。
劉黎茂意識到這話不該現在說,可是已經說出口了,就聯合一起瞞著沐馥吧。
“我聯係上組織的人了,就這件事來說去蘇聯學習和生活無論是對孩子來說,還是對沐馥來說都是做好的。我們不可能永遠將孩子待在身邊,這樣也沒辦法執行任務。”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劉黎茂笑道:“你的腦瓜子是不是裝得跟沐馥的腦瓜子一樣,都以為我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難道不是嗎?”采兒反駁,怒目而視,隻是她做出來的表情反倒不是讓人生氣的模樣:“之前還不是被你坑怕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小心謹慎。”
“你這丫頭,謹慎是好事,就是在有些事情上麵更謹慎就好了。”劉黎茂意有所指:那件事如果提前說出來,恐怕沐采以為自己有病呢。
等後麵這丫頭遇到中意的人了,那件事到時候再說。
晚上,沐馥從手術室被人退了出來。
主治醫師告訴他:治療它的精神疾病,現在有了六成的把握。
這個時候,就連國外的醫學也不是很發達。
雖然講究中西醫結合,這種事情也主要是停留在表麵。
至於這種精神疾病的治愈案例,現在也隻是處於研究階段。
主治醫師是維爾貝克的老同學,當天他們一起學醫,一個喜歡研究外科,一個研究心理,兩人學術上衝突,因而學醫選專業後就沒什麼交集了。
至於後來為什麼又聯係上了,這就要問這兩個老頭其中的緣故了。
而維爾克正坐在自己庭院裡,樹下的陰涼處拉著林炳生喝著小酒。
“那個心理醫生能治療沐馥的病症嗎?”
“我怎麼會知道?這是我那老同學的專業,不清楚得很。”維爾貝克慢悠悠地躺在太師椅上:“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治療中。”
“我知道。”林炳生笑道:“前兩天劉黎茂給我來信了,說是等再過一個月,沐馥就可以正式開始治了。按照這信號在海上漂一段時間推算,應該也就是這幾天罷了。”
“也好,確定了治療方案,這些事情也就提上日程了。”維爾克點了點頭:“我那老同學雖然乾不成什麼大事,但是整日研究這些精神思維方麵還是不錯的。至少沐馥有治愈的可能性,但不確定這個可能性是多少。”
“申城貌似恢複了平靜,我診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隻是現在有些病情嚴重的要他們轉院麻煩意外,其他的也沒什麼事情。”林炳生悶了一口白酒:“恢複平靜是好事,隻是心裡空落落的。”
“沐府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自從簽了停戰協議後,日本人就沒在申城裡麵鬨騰了。”林斌生學著師傅躺在太師椅上:“沐府那邊的人找撤走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引誘人上鉤的。”
“反正現在也沒人上鉤了。”維爾貝克笑了笑,有些感慨:“等那小子下次再寫信過來,你跟他說,可以直接寫一封給我。我這一把骨頭,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他們回來了,平日裡就靠著信打發時間了。”
“您可彆這麼說,我還想養著你跟我一塊死呢。”
林炳生調皮的一句話,直接被威爾克丟了個酒瓶子,嚇得他從太師椅上跳到一旁。
“這麼大反應乾什麼?難道趕緊想我死了,再去找彆人養老?”
維爾克氣得後仰:“你個癟犢子,說什麼狗屁倒灶的話?我能活到跟你一塊死,醫學研究都沒這個可能。”
他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西醫研究上麵吧,采兒臨走前將沐馥之前做客座教授的筆記本留給了我,等會兒讓你拿回去多研究研究。”
林炳生見狀,急忙點頭答應。
那些東西也是他想研究的地方,自己開著門診不能總是想著要請教師傅。
沐馥的臨床經驗更為豐富一些,她留下來的筆記裡的內容恐怕會有很多他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這癟犢子,真是……”維爾克看到他上進的模樣,又忍不住想刺激他了:“人家學生怎麼就這麼優秀呀,再看看你。恐怕我死後,都沒臉見我那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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