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劉黎茂忍不住撓了撓頭:“一直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池田科長還想揪著不放?”
不過這個借口找的真是不錯,現在到想著通過沐馥那邊查看自己在香港的一切了。
那邊早就被人收買了,入駐下榻的酒店就是用的假身份。
另外那間咖啡廳,服務員能跟我們作證是夫妻一起待了許久。
晚上,冬子開車送他回家。
“今天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當然得演了足一點,才能讓人家相信我有叛變你的可能呀。”
劉黎茂噗嗤一聲笑了:“你這家夥戲癮倒是上來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去西洋裁縫鋪吧,按照馥兒的尺寸給她定製一身晚禮服。”
“不配點珠寶?”
劉黎茂點了點頭:“也對,另外再去大哥經常去的首飾店,買一件。”
“你這可真是敷衍呀,大少爺之前都是拿著設計圖去的。”
“你還好意思提起大少爺?我記得有一次你拉肚子,直接將大少爺丟在珠寶店自己跑回來了,還是我去接的。”
“這都多久的事情了,當時人家沒責怪我呀。”冬子翻了個白眼:“明天的舞會你可得帶著小姐挑一套好的。”
劉黎茂無言,但是不解釋又難受:“你以為現在還是譚家在的時候,還有心情弄這個呢?就算拿著設計圖過去,時間上也來不及呀。”
“好好好,聽你的,回家看大小姐怎麼收拾你。”
兩人這麼爭執著,將禮服和珠寶的事情敲定了。
“明天,你彆忘了取。”
“知道了。”
“什麼事情呀?”沐馥趁著宵禁前趕回了家。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我都打算親自去學校接你了。”劉黎茂起身,幫兩個女孩子卸下重物:“吃飯了沒,今天是冬子下廚。”
“我也想早些回,隻是林祖昌安排兩個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哈?”兩個男人十分驚奇地看著另外兩個女生。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要攔住你?”
“還不是明天新政府舞會的事情,他怕我不去。”沐馥有些無奈:“原本我想著是不是騙子來著,後麵磨了一會兒我隻能答應了。”
“果然真的是那件事。”劉黎茂笑道:“那個途經香港的日本人不是被殺了嗎?他們想著要找出殺人凶手,無外乎就是在我和顧錦灃身上,所以以舞會這個招數,想著讓你露麵。”
“我現在露麵也不合適吧,日本人可是都望著我沐家的財富呢。”
“現在的沐家對於他們來說哪裡還剩下什麼財富,頂多也就是這一座空宅子罷了。更何況我現在是新政府的要員,他們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搶奪財產。”
“行吧。”沐馥點頭答應了:“我肚子餓了,有麵條嗎?”
“當然有。”劉黎茂聳肩,將人接了進去。
“林祖昌這個人我明天會直接去舞會罵他,剩下的你隻管應付可能即將到來的盤問。”
“好,反正我今天在實驗室待了一天,明天正好鬆鬆筋骨。”沐馥活動起自己的肩周起來。
“明天我不用去的話,那就待在家裡給你們做飯好了。”采兒悻悻道:“也彆叫我去,我不想見到那個人。”
“也好。”劉黎茂點了點頭:“總不能所有的棋子都攤開來給人家看,我們至少還得留些他們不知道的底細。”
“你這說的,好像我多重要一樣。”采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我回房收拾去了。”
“你是覺得她見不見林祖昌都無所謂了吧。”沐馥坐在餐桌前:“采兒姐,趕緊下來吃飯。”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既然他這麼攤開了,我也就沒必要采用什麼迂回的手段了。”劉黎茂給她的碗裡放了幾塊肉。
是的,他也沒想到自己理智的時候,就會發現以前的自己是有多蠢。
這麼一個蠢材在前世能將自己耍得團團轉,這種人並不是現在的敵對目標。
放到一邊,哪怕他要做壞事,也隻是隔靴搔癢而已。
唯一可能要擔心的是,有一天發瘋將自己給出賣了。
“明天舞會結束後,我叫正式見唐樂和丁默湛了。”
“這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恍若隔世呀。”沐馥苦笑道:“他的屍體還沒找到嗎?”
“穆靜榮那邊一直都沒放棄查找,如果現在要找的難度確實有點大了。”
“這些年一直沒有音訊,恐怕這個人還活著吧。”沐馥默默地說了一句。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等會兒打電話跟穆靜榮說這件事看要不要換個思路。”劉黎茂扶上了她的胳膊:“反正你現在最擔心的人是安全的,其他的你就不要想太多,隨緣就好。”
“嗯。”沐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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