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不是才進去一會兒嗎?”他拿著酒杯走了進來:“池田夫人過來找,我隻能走出來了。”
“日本人還是對你不放心呀。”
顧錦灃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我是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可能不好查我,所以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了。”
劉黎茂瞪了他一眼:“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現在隻要你夫人那邊的坎兒過去,這件事就不會徹底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了。”
“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我怕我會讓你放點血。”劉黎茂對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十分無奈:“雖然以後我們是上下級,但是在這裡還是要裝成競爭關係。沒有一塊牢固的鐵板,人家才會在我們麵前說事情。”
“這種事情我懂,不過舞會結束後你就要見到那兩個人了,尤其是唐樂,要壓住自己的火氣才行。”
“唐家已經是過去式了,從現在開始我跟她也隻是同僚關係。”劉黎茂笑道:“我不信她敢當著麵就能栽樁陷害。”
他端起自己杯中的酒就往嘴裡送,角落裡的冬子在朝他點頭。
“看來事情妥了。”劉黎茂有些得意:“你找我進來,就是怕你行動不便。可如今倒是我行動不便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窗戶邊的林祖昌:“這個家夥你幫我查一查,我怕他會破壞我們的事情。”
“自從那次抓著他之後,我的人已經在時刻盯著他了。”顧錦灃找酒沒了的借口離開劉黎茂身邊。
他也正好脫身去找沐馥,就看著池田夫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不知池田夫人聊儘興了嗎?”
“我與您夫人十分的投緣,希望下次能有機會再促膝長談。”池田夫人笑道:“既然你們夫妻倆還有話要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沐馥起身相送:“夫人客氣了,他哪裡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隻是擔心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累著罷了。”幾人站在門口相送告彆。
池田夫人離開走廊後,劉黎茂就拉著沐馥和冬子進入房間。
“她是來問香港那日的事情了?”
“有這麼難猜嗎?”沐馥坐在沙發上:“她來問也不奇怪,畢竟那個經濟學家能讓日本的經濟翻一番呢,估計連天皇都在過問。”
“嗬嗬……還好處置掉了。”劉黎茂坐在一旁:“這下他們不會將目光集中在我的頭上了。”
冬子對他們兩個的處事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算什麼劉長官的模樣,等會兒馬上就要舞會了,你總得帶著小姐出去見見。”
“啊,對。”劉黎茂將沐馥拉了起來:“這些人都要見一見,裡麵說不定就會藏著要搞死我們的人。”
沐馥翻了個白眼:“我們提前預防就好了。反正我學習的心理學正好用在這次的舞會上麵,就看他們其中的哪一個想要接近我了。”
他給夫人正了正脖子上的珠寶,又幫忙弄了一下頭發。
一切準備就緒後,東子打開了門,劉黎茂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劉長官,你的夫人好漂亮呀。”有一些就連劉黎茂都還沒認定的政客站在一旁誇耀。
“謝謝誇獎,我家夫人比較低調,一向很少交際。”
沐馥挽著身旁男人的胳膊,一邊與這些人的夫人打交道。
遠處看見的人竊竊私語:“那位就是沐家現在唯一的孩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他們生孩子的時候。”
唐樂聽聞,將頭轉了過來。
沐馥,終於又見麵了。
這一次,我要報父親的仇恨,又要報你讓我顛沛流離這幾年的痛苦。
怎麼?這一次譚司令不在你身邊,就能指望劉黎茂能保住沐家?
沐馥路過吧台,拿了一杯香檳,聞了聞:“這味道不錯。”
劉黎茂笑了:“現在這種目光焦距的時候,也隻有你這麼怡然自得了。”
“那是,我從小可是在這種目光下長大了,而且命硬。”她說話間轉變了神色:“在六點的方向,唐樂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我,恐怕恨不得想吃我的肉呢。”
劉黎茂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又恢複神態對她說:“這一次,恐怕真的是讓你猜對了。”
他抿嘴笑道:“沒想到回國還能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人,可得讓我逮到機會好好地玩一玩。”
“人家行動處處長是給你玩的嗎?”沐馥嘴角上揚:“各處都是敵人,你相信行事才是。”
這時,池田科長帶著夫人走到了吧台附近。
“劉長官玩得可儘興呀。”
“還不錯,隻是我夫人嫌吵鬨,在安靜的地方待了一會兒。”劉黎茂點了點頭,沐馥從吧台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位是池田科長吧。”她猶如以前做臥底般,掛上了陌生的微笑:“我夫君以後承蒙您的照顧了。”
“這是哪裡的話,我在特高課任職,而你夫君是在新政府任職,我們以後合作是又,照顧恐怕就很少了。”池田正信看到這麼一個謙卑的大美女哈哈大笑起來:“劉長官,你可真是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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