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是德叔瞞著冬子做的。”
采兒搖了搖頭:“你儘快讓穆靜榮那邊將事情查清楚吧,湘姨這個人整個讓我感覺都是怪怪的。如果說是真誠的懺悔,可是她身上又能看到一股殺氣。”
“這一點,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劉黎茂隻要一想到德叔的信,仿佛智商就開始掉線了:“可是如果德叔沒有察覺到她的善意,恐怕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聯係。”
“這又回到了原點,一切放進來的人都查一查吧。”采兒笑道。
門口傳來了沐馥的聲音:“好餓呀,今天是婆婆做飯嗎?”
這一聲直接將劉黎茂嚇了個激靈:這要是湘姨以後擺起婆婆的款,那我還要不要在這裡待著了。
“夫人不敢當,我兒子是入贅的,您就跟冬子一樣喊我湘姨就好了。”
“咳咳……”劉黎茂不好意思地站起來馥兒背後咳嗽了兩聲:“你都知道了?”
“這有什麼不敢告訴我的?畢竟是生你的母親。雖然生之後也沒好好養過,都是沐家養的,可那也是你的生母。”沐馥嘴角上揚:“今天我想在家裡吃了去上班。”
“可以啊,反正湘姨今天做了不少吃的,你可以嘗嘗合不合你的胃口。”他眉開眼笑:默認了此事的沐馥是想著要跟他演一場。
原本可以在家裡不用演戲,現在看來也是要演起來了。
“好。”沐馥挑眉,完全忘記了昨天答應那個乞丐要給他帶早餐的事情。
等到快到學校時,采兒提醒:“昨天你答應給彆人帶早餐的事情……”
“啊……”沐馥想了起來:“還好有你提醒,冬子,你將車停在這路邊,我與采兒下去買一份。”
“給誰帶呀?”劉黎茂與冬子有些好奇。
“乞丐罷了。”
“哦,原來是乞丐呀。”他腦子裡回想著昨天見著沐家的車,躲著的那個殘疾破爛男人:“就算是乞丐,咱們也不能這麼施舍。”
劉黎茂笑了笑:“還是將人勸說,看能不能到宋氏工廠裡謀求一份職業吧。”
“這個我會跟他說的,不過我想治一治他的腿。”
“那個人是左腿有傷嗎?”劉黎茂接著話茬直接說了出來。
“怎麼?黎哥也知道?”采兒站在一旁歪著腦袋有些好奇:“該不會是吃我家小姐的醋了吧。”
沐馥害羞地將頭低了一下,拉著采兒說的哦啊:“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再不快點,就該遲到了。”
劉黎茂點了點頭:“走路小心點,彆摔著。”
兩人走遠後,他對著駕駛席上的人說:“那就果斷地查一查那個乞丐。”
“你這也太小心了吧……”冬子忍不住扶額:“你喜歡小姐就明說呀,不要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呀。”
“她心裡牽掛的都是那個死人,我在法國想儘各種辦法都走進不了她的內心,現在主要是怕有人利用那件事在趁機傷害她罷了。”劉黎茂靠著窗戶邊,伸長胳膊撐住自己的腦袋,眼神中帶著傷感。
“這些年你們不是也找了不少的地方?”冬子有些無奈:“是時候要勸小姐放棄了。”
他啟動了車子,劉黎茂還是一臉的失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失落什麼?可能是在後悔當初沒有早點對那馥兒表明心意?
手裡還攥著之前沐馥隨意繡給他的手絹,上麵的絹絲已經開始脫落。
她繡的那塊地方的線已經開始淩亂,也沒想過找她去重新要一塊帕子。
“等她真正放棄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去說這件事恐怕她會多想。”
到了軍委大樓門口,劉黎茂從車內走了出來。
三樓的顧錦灃正在朝他使眼色,看來辦公室裡出現了什麼不速之客。
“怎麼回事?”冬子也發現了。
“可能是特高課的池田科長來了,我們小心處理就行。”劉黎茂整理自己的衣冠,進入軍委大樓。
“池田科長,今天怎麼來我這裡了?”劉黎茂掛上沉穩的笑容,伸出自己的手想著去握一下對麵的人手。
可那人卻連理都沒理他,自顧自地說起話來:“聽說你昨天去了岩井公館?”
“是我老同學給我發的請帖,太久沒見了而已。”劉黎茂笑道,這個老上司還真不是蓋的,居然很快就查清了自己的行程。
“是嗎?那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要那邊任職呢?”
“我是新政府請我過來做事的,當初事事都向著這邊。”劉黎茂帶著不失禮貌的微笑:“難不成是有什麼人在您這裡嚼了舌根?”
他招呼池田科長坐下,轉頭對冬子說道:“叫林祖昌過來泡幾杯茶。”
劉黎茂又恢複了剛才的神色:“我這裡剛得了今年的新茶,還沒請池田科長嘗一嘗呢。”
“我聽顧長官說過,你是一個愛茶之人,彆人泡的都還嫌棄呢。今天叫林秘書泡茶,想必是得到了張秘書長的真傳了。”
“過獎了。”張冬點了一下頭:“我先出去吩咐,有什麼事情你們再叫我。”
他將這一切禮數做到位後,頭也不回地朝著辦公室大門走去。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