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茂冷哼一聲:“我原以為她也隻是個普通婦人,沒想到這次回來身份轉變這麼大。”
忽地,張冬開門走了進來:“長官,不用釣了。”
他望著東子手上的資料:“什麼情況,這是穆靜榮給的資料?”
“對,這是穆靜榮給的資料。然後我借口送資料去查了池田科長的抽屜,發現裡麵很多家裡的私密事。”
劉黎茂覺得之前的感慨變成了一把刀子直接插在他的胸口上:“果然沒錯,狗改不了吃屎。”
他奮力地把桌子砸出了響動,外麵聽到動靜的人全部圍在了辦公室附近。
張冬隻能將他們全部驅走,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也太奇怪了,為什麼那個家夥還能拿出我養父的信件。”
“你收拾遺物的時候有看到陌生婦人的來信嗎?”劉黎茂抬頭問道。
“沒有,一封都沒有。我養父在沐家幾十年,幾乎都是賬本或者是老爺的字跡,身邊沒有留其他人的。”
“這就是了……這些東西是她的殺手鐧,恐怕她也不知道裡麵的內容,總之是能讓她留在沐家的東西。”
“會不會是養父隻是給她寫了一封信,然後她們模仿筆跡偽造了不少證據。”
冬子猜測。
“可是我的從小到大的照片……”
“啊,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去替宋先生做事,看著養父有給過一個老夫人幾塊銀圓,然後還給了幾張照片。”張冬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激動:“那個老婦人或許就是您的母親,因為之前走進來過,就對沐家熟悉。”
“這事你怎麼之前不說?”劉黎茂瞪了一眼:“現在這個婦人我們是沒辦法光明正大地趕走了。”
“這話怎麼說。”顧錦灃有些不理解了:“既然知道了間諜,還不將人趕出去。”
“這能趕得出去嗎?”他不禁冷哼:“我光明正大地將人請進來的,現在趕出去隻會讓沐家的名聲不好聽。再加上如果我能將我們需要他那邊知道的事情傳達過去,或許還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愧是你呀……”顧錦灃笑了起來:“既然你已經從頹廢中走了出來,我也就不在這裡待著了。後天的事情,你記得準備禮品,那老頭喜歡筆洗。”
“知道了,我定不會缺席你的麵子呢。”劉黎茂在他臨走前也不忘調皮一把,顧錦灃無奈地離開了辦公室。
“不僅僅是為了麵子吧,你是不是還想出了什麼陰狠的招數?”張冬笑了起來:“你這人,麵對這種事情的事情居然都還能想辦法扭轉局麵。家裡養的那個間諜,恐怕你心裡早已有了成算。”
“畢竟我們趕出去一個間諜,他就算往家裡再塞一個。這次是個婦人還好,下一次還指不定什麼樣的呢?我們隻要將她利用好了,還能乾成大師。”
他頓了頓,轉移話題:“彆說我的事情了,你什麼時候去吳淞口呀?”
“明天晚上,他那邊有一批不能停在港口好些日子了,求著我去看看呢。”張冬笑了起來:“這次我趁機宰了一筆。”
你這小子,是不是跟穆靜榮待久了?劉黎茂忍不住誇耀了一句:“不過你這件事做得也沒錯,在這裡我們就是要同流合汙,才能讓人分辨不出敵我。”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做錯了呢。”
張冬說完,看了看時間:“等會兒你有個經濟司的記者會,將儀容整理下,準備出席。”
“好。”劉黎茂轉身就去了洗手間。
沒過一會兒,又走了出來。
等張冬開啟大門的時候,外麵很多記者已經開始拍照了。
劉黎茂正在跟那些記者們打招呼,這次的新聞會議就設置在軍委大樓裡。
外麵移動得也不甚安全,他索性就將記者全部請了過來。
聚光燈全部彙集在他身上,他一板一眼地回答記者的提問。
晚上,沐馥回到家裡,看到了劉黎茂的新聞版麵,對著采兒調笑:“看看,多像漢奸。”
采兒被她逗笑了:“這話要是被黎哥聽到了,恐怕心裡要不舒服了。”
“怎麼?他做的那些事還不讓人說?”沐馥翻了個白眼:“他當初不聽我的進入新政府工作,後麵又不提前給我說,留下這麼個婦人,已經不把我當沐家的主人了好嗎?”
“誰不把你當主人了?”劉黎茂從外麵走了進來:“跟我說說看是誰又惹著你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在我麵前站著的這位嗎?”
他立刻轉變了態度,嘟囔著嘴巴:“我錯了,夫人。在這個家裡,您就是最大的主人。”
“今天晚上你彆想進我的房間,昨天跟個耗子一樣撬我的鎖。”
聽到這裡的湘姨忍不住笑了,怎麼這死孩子還是跟那死爹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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