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也沒吃,現在離宵禁時間還早,我帶你出去。”劉黎茂笑了起來:這丫頭果然還是那個吃貨丫頭。
他牽著沐馥走下樓:“之前說給馥兒留的飯菜,你們也吃了吧,我帶著人出去吃,好久沒下館子了。”
“要不等我吃完了送你?”
“又不是當值期間,我自己開車就好。”劉黎茂盯著沐馥看,說話間都帶著寵溺:“今天我們過一過二人世界。”
沐馥吐了吐舌頭,任憑他拉著,一起上了車。
“你一個人出來,安不安全……”劉黎茂開車走了一截,她問道。
“車上有配槍,就算不安全,至少我們能防身。”他笑了起來:“這段時間演戲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我的一時衝動,恐怕也不會在家裡演起來。”
“這也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還想著你會不會對這個母親有一些仁慈之心呢,畢竟是血濃於水,沒想到這麼快就轉變過來了。”
“對她的仁慈,恐怕就是對我們的殘忍了。”劉黎茂不禁冷笑。
到了榮順館,他發現了熟悉的人,叫沐馥配合她演一下。
“淺野先生,也來這裡吃飯呀。”
沐馥將胳膊搭在他的胳膊上,笑盈盈道:“你這話說得好笑了,這家店是申城遠近聞名的飯店,淺野先生來吃當然不奇怪。”
“也是,是我太久沒跟夫人度過二人時光,所以腦子有些不太好使了。”
“這位是沐小姐?”淺野試探性地問道。
“對,我娶了我家的大小姐。”劉黎茂不以為意:我就不信他現在還能生出什麼事端來。
“久仰久仰,一直沒見過,但是沐大小姐的名字如雷貫耳。”他伸手,想著按照中國人的禮儀來一個握手。
沐馥大方地將手伸過去牽住,手上的繭子故意摩擦了幾下:“沐家早在幾年前就落魄了,現如今我也隻是個教書先生罷了。”
淺野了然,現在的沐家真的如傳聞中的一樣,是空殼了。
不然,沐大小姐手上的繭子也做不了假。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了,藤原先生還等著我訂酒席了。”
“你剛才將手伸過去,還故意剮蹭一下,是想讓他摸到你手心裡的繭子?”劉黎茂帶著沐馥進了酒店。
“因為日本人哪有不欽慕財富的,萬一他們隨時坑你一把,就得讓我拿資產去贖回你。”沐馥笑道:“我們現在這種不經營資產,卻能有源源不斷的資金進賬,這種可是清閒的很。”
“你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
兩人進入包廂,點了沐馥想吃的菜。
“我們接下來得想個辦法,不能讓湘姨從我們家裡能打探到什麼消息。”
“書房你每日都上鎖,我房間裡壓根就沒有什麼值得探聽的事情,你房間也上鎖就行。”沐馥淡淡地說道。
“不過林祖昌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他那邊也翻不起什麼動靜,林老頭跟他說,讓他老實在我身邊待著,不然我就會打斷他父親的腿。”劉黎茂威懾起來,猶如敵方特務機構的做派。
“你這樣子,怪不得能接到這麼重要的任務來這裡做事情。”沐馥捂嘴笑道:“資本主義國家的做派……”
“我接這個任務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你,畢竟我們好久沒回來看過了,你也想著要給大哥上墳。”
“是啊,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回來。”沐馥感歎。
一頓飯結束後,劉黎茂發現自己的那一桌被日本人付款了,這簡直讓他受寵若驚。
“什麼情況?難不成有個坑在等著了?”
“這種事情不好說,我們隻能靜觀其變。”
兩人不動聲色地走出榮順館,就看到淺野先生一臉的笑意。
“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今天這一桌吃得滿意嗎?”
“淺野,你這意思是,想著送我們回去?”
“當然,這是藤原先生交代的。畢竟你做秘書長後,就這兩天,我們與特高課溝通十分和諧。”淺野點了點頭:“我在哦前麵開車開道,你後麵跟上就行。”
這以後,沐家恐怕就要與日本人沾邊了。
劉黎茂的臉色暗沉了下去,可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也不容拒絕。
“那就多謝了,你們日本人竟然對我夫君做的這點小事這麼客氣,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呀。”沐馥替他接話:“還想在這吃一頓呀,馬上就要宵禁了。”
“好,多謝淺野先生了。”劉黎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轉變態度。
馥兒,前世的我不敢打著沐家的名號。
今生因為我的一點私心,馬上就要讓沐家背負罵名,心裡悔恨難當。
兩人上了車,相顧無言,還是沐馥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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