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張冬起身:“我還有事情要辦,畢竟不像你們是一方處長。”
“張先生趕緊去吧,免得劉長官找你。”陳炳與丁默湛說道。
另一邊,王弘新因為待在裁縫鋪無聊,出去喝酒被人家打了。
他正躺在路邊歇息,等休息後了再去醫院看看傷病。
張冬開著車子經過,看到這人,真是得來全部費功夫。
除掉陳炳的事情已經不能再組織的人去做了,恐怕下次就是他們的防備心加重的時候。
這一次,必須讓他們去做,才能一勞永逸。
他將車子停到路邊,下車問詢:“你什麼情況?”
“沒事,小傷。”王弘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跟著他上了車。
“你的身份不簡單呀,居然開著這麼好的車,可想而知我們的上級潛伏得很成功。”
張冬笑道:“你這個樣子恐怕回去後茂叔會擔心,我帶你去醫館吧。”
“好。”他點了點頭:“你這是從哪裡乾回來?”
“還不是那個陳炳,上一次被女刺客截住了情報。這一次他想著要個畫師畫像,全程通緝,剛好讓我來尋找畫師,我哪裡有這個時間?”
張冬冷哼道:“自己沒用就算了,還拖累其他人。”
“陳炳?”
“是啊?”他望了望後視鏡裡那人的神情,果然上鉤了。
“我聽說他是軍需處長,你就這麼不待見他?”
“我還要怎麼待見他?搞丟了新政府的文件,卻把日本人的軍火庫輸送得牢牢抓在手裡,我有的頭疼呢。”
張冬將人送到醫館,並付了款子:“好好治療,等會兒你自己回去。我現在可耽誤不得,長官還要找我回去辦事。”
他說完,就離開了門診處。
張冬回到辦公室,劉黎茂正坐等他呢。
居然比自己還回來得晚,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
“我們拿到的文件隻是能炸毀一處的,現在已經通知小分隊了,另一處需要黃芪材那邊動手,拿文件的人已經暴露了。”
“所以你剛才是去讓他們上鉤了?”
“已經上鉤了。”張冬不緊不慢地坐在他對麵:“我拋出了日本藏匿的軍火庫,他的眼睛就已經放光了。”
“無所謂,反正那邊炸都是一樣的。既然我們的人沒辦法再在他跟前暴露,讓他們去也不錯。”劉黎茂笑道:“不過他們的人手不夠,也不足以炸掉一個軍火庫,說不定到時候拿到情報了還會再找我們。”
“到時候再看吧,我們這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張冬抽出自己的領帶:“這玩意束縛在脖子上太累人了。”
劉黎茂白了一眼:“家裡的那位最近沒什麼動靜吧。”
“我將書房和我們各自的房間全部都鎖上了,她昨天還想著讓我打開兩間房進去清掃,我拒絕她了。”
“還是不死心呀。”他笑道:“有了唐樂這個黃鼠狼,我們還是小心為好。今天晚上我自己得演繹一場,讓她對我放鬆警惕,我們才能將想要的東西傳遞過去。”
“那我就不陪你了,天天演戲太累了。”張冬癱在椅子上:“你能去給我倒一杯茶不?”
“信不信我抽你?”劉黎茂做了個假動作,就要站起來。
張冬立刻起身,跑了出去,臨走時,還留下一句:“命苦呀。”
劉黎茂搖了搖頭:“唐樂的那件事雖然今天沒有追究,可是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得讓張冬去那邊露露口風。”
這種事情可以不可再,不過家裡的錢財還剩多少他也不得不聽張冬的。
他是家裡的一分子,現在在他們看來又是我的心腹,池田肯定想著要打探一下消息,才能相信馥兒在外麵放出來的流言是否真實。
池田不會明目張膽地讓人過去討論情況,也隻能是張冬過去送文件順便問一下事情。
可是辦公室裡的池田哪裡坐得住,隻要一想到這個家夥可能還有他們不知道的錢財和勢力,他恨不得立刻奪取過來。
日軍占領申城已久,有些東西依舊沒有摸透,申城的財富照例還是掌握在那些人手上。
隻是那些人太狡猾,他們需要一個馬前卒去得罪人,而劉黎茂是最好的人選。
換成以前來說,他萬一挑一,什麼事情都照做不誤。
而現在,他在申城失去了財富的掌控,有些人恨不得要踩他一腳,如果將他派出去,恐怕就不值那個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