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不要告訴穆靜榮我的消息吧。”
“穆靜榮現在是劉黎茂身邊的得力乾將,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他的。”林炳生說完,離開了房間。
譚躍安也沒想到,自己現在會以這副麵貌與劉黎茂相見。
以前總想著躲著他們點,讓他們安心地生活做事情。
現在看來,之前的舉動並不是什麼壞事。
現在受到了劉黎茂的恩惠,自己恐怕更加沒有資格與他爭奪沐馥了。
他將頭埋在書本裡:“他進入新政府做事,沐馥沒攔著,這是不是代表這件事就是沐馥允許的?”
“按照沐家之前的嚴苛管教,如果沐馥沒有同意,他肯定也不會將沐家卷入這場爭端之中。”譚躍安使勁地用腦袋碰了碰書本:“剛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按照沐馥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沐家出現一些投敵的事情。
劉黎茂進入新政府肯定不是投靠日本人,而是獲取情報?
他聯想到幾年前,這個獲取情報十分出色的家夥。
難道是他是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獲取情報……
那馥兒不是整天要擔驚受怕的?
時間還沒過多久,這情勢就在他的腦子裡翻轉了過來。
現在房間裡沒有幫他通傳的人,他隻能按住床頭的鈴聲,好讓外麵的人知曉。
管事地走了進來:“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的?”
“我想再見劉黎茂一麵。”
“剛才您不是把話說絕了嗎?怎麼還會想著要見我家二爺?”
管事的皺了皺眉頭:這家夥怎麼回事?
“我有話還沒問清楚,所以需要你幫忙叫他過來。”
“行吧,我先看看我家二爺有沒有空。他到處都是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見你。剛才聽二爺的口氣,要不是他夫人叫他過來,他才不過來的。”
“是是是,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事情要見你家二爺一麵,還請儘快通傳一下。”堂堂的譚司令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給三教九流的管事賠笑臉。
這要是被郭旭聞瞧見了,指不定的笑成什麼樣呢。
“行,我先跟我們的大管事說一下,說不定能準了你的需求。”管事的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另一邊,張冬帶著劉黎茂回到了沐府。
“怎麼感覺你沒有生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接下來會主動找我的。”劉黎茂拿著公文包直接走到書房:“如果有人來找你,就說我忙,現在該輪到我端著的時候了。”
“你們兩人真是賭什麼氣?難不成你還以為譚司令能覺得咱們是裝的?”
“他如果猜不出來,那真的就是白費了馥兒掛念他幾年。”他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從包裡拿出一些公文,細細地看起來。
“唐樂最近有什麼動靜?”
“她最近除了盯著保險箱,也沒其他的動靜了。”張冬想了想,說道:“不過他曾經去過陳炳最後一次開房的舞廳。”
劉黎茂不動聲色:“總不可能是她自己想跳舞了吧,估計是約見什麼人。去查查清楚,免得在背後捅刀子。”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穆靜榮那邊已經在查了……”張冬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咱們家裡的這位真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查到,收尾清理的很乾淨。”張冬搖了搖頭:“她的消息很難查。”
“既然是很難查的,那要麼就是她自己做得很乾淨,要麼就是有人幫她收尾。”劉黎茂笑道:“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變化竟然這麼大。”
“你是想著原本一個老實婦人居然有如此轉變,讓你心驚又害怕吧。”
她今天是出去了吧。劉黎茂這才意識到聊了這麼久,居然沒聽到外麵的動靜。
“反正是沒看到人。”張冬說著,朝著書房外麵走去。
他去廚房查看,裡麵已經變得一塵不染,人卻不知去向。
“沒看到人……”張冬折返回來,繼續說道。
“就算要獲取情報,也沒有大白天就不在家的道理呀。”劉黎茂笑道:“總不可能是去見池田科長去了吧。”
這下真的就被劉黎茂說對了,湘姨此時正在池田科長的辦公室,彙報劉黎茂的事情。
“你待了這麼久,竟然沒發現任何事情,隻是發現了保險箱的問題?”
“池田科長,他們的警惕心太強了。出門都是鎖門,不過我還是進去過書房和他的房間過,但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