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催促一下江城那邊的人什麼時候到申城……”
“昨天晚上我就將電報發出去了,今天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吧,隻要是不遇到日本人和七十六號的人,應該能準時到達。”
“到時候你得受點苦,我們同時將陸軍醫院的人除掉,以絕後患才行。”劉黎茂頓了頓,繼續說道:“組織那邊的人你也該接觸了,這次的任務作為契機就很好。”
“是。”張冬猶豫,似乎又要說什麼。
“還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穆靜榮又給王弘新置辦的家當裡添加了一個廠房,就是怕周家的人覺得我置辦的東西裡寒酸了一些。”
“他愛置辦是他的事情,今天他們應該去周家了吧。”
“現在這個時辰,已經去了吧。”劉禮貌抬眉,看了看桌麵上的懷表時間:“晚上的時候你特意去繞到裁縫鋪看看,看看王弘新的臉色怎麼樣,就知道今天的結局是怎麼樣的了。”
“這還用去那邊看嗎?豈不是暴露身份?”張冬笑道:“等會兒穆靜榮會打電話過來的。”
“也好,王季同那個人我現在還不想跟他正麵對上。他的情報敏銳,又喜歡投機取巧,是個十足的危險人物。”
“明白,咱們先將自己的這一關度過了,剩下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另一邊,兩人提著東西就去了周家。
“請問這是什麼風把穆先生和李先生給吹來了?”周父周泰華站在門口迎接道。
“父親,可彆擺譜,他們幾日前可是跟您下過帖子。”周從凝忍不住做了個鬼臉。
“一邊去,大人做事情不需要你小孩子插什麼嘴。”他將人打發走,然後喊著夫人上茶上點心。
“客氣了。”李榭將禮物放在一邊雙手抱拳。
周父將人引到早已安排好的座位上坐著,自己則顯得一副忙碌的樣子:“最近病人太多,實在是走不開。”
他的衣服兜裡居然還掏出了一個聽診器,穆靜榮看到後臉色暗了暗。
這家可是明顯不想談的架勢呀……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
“周醫生的女兒如今多大了?”
“二十有四了。”周父將聽診器放到一邊,端起茶慢慢地品嘗起來:“怎麼?穆先生有合適的人選讓小女認識認識。”
“我們兩家並無交集,如果不是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登你的門呀。”穆靜榮笑道:“平日裡就連看病我也是找的之前的相好的醫生,要不是李先生介紹,我還真不知道我可以多一重選擇呢。”
“林家之前是與上流社會打交道的,我們周家是從底層做起的。”周父盯著那人打趣:“各自現在都專程了西醫,所以你也難怪不知道我們。”
李榭坐在一旁打哈哈:“周先生說笑了,不如讓穆先生說說他口中那個一表人才的男子,也想著合不合您的心意,也好讓兩人見上一麵,剩餘的事情也就不用我們這些人插手了。”
“是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兒,竟然能說動穆先生來提這件事。我倒要好好聽一聽了。”周父還在擺譜,周從凝躲在角落裡看著乾著急。
穆靜榮將男子的條件說了一遍了,周從凝長舒了一口氣。
他居然還有家產在申城?這莫不是哄騙我父親的吧。
不過,隻要父親答應自己與他相見,一切都好說。
“可我聽說那個人隻是一個混跡風流場所的白丁呀。”
穆靜榮淡淡一笑:“如果是一個白丁,我壓根都不會登您的門。”
他瞟了瞟掛在正中央的那一幅畫,根據自己所獲得的情況,之前是沒有的。
李榭又看到周從凝示意將話題轉移到這幅畫上,他咳嗽一聲,希望穆靜榮能理會他的意思。
“那一幅畫不錯,這個畫框也不錯,看起來精心挑選了很久。”
“確實很配我的畫。”周父看到有人欣賞,忍不住滿足起來。
對外說救死扶傷是他的強項,但是畫畫是他的另一個愛好。
家裡堆滿了一屋子的畫,都是他有空的時候畫出來的。
但是很難找到滿意的畫框,這個畫框是女兒拿回來的,雖然有那個白丁的身影,很難不保證是女兒一手操作的。
“我女兒讀書這麼多年,現在還混到了一份體麵的工作。我可不希望她跟著一個白丁,到時候還要打理家中的大小事務那些粗活。”周父笑道:“還請容我想幾日,看看到時候是否安排兩人見麵為宜。”
“也好,您就去找人查查這個小子。”穆靜榮笑道:這個果然是個老狐狸,幸好昨天已經將廠房過在了那小子的名下。
這幾天,再讓那小子去這些廠房裡巡視一番,讓他們認認老板,一切就沒什麼問題了。
“行,我等會兒讓還有病人,今天就不留你們了。”周父站了起來,將客人往外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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