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也是遇到了什麼疑難問題嗎?”
“並不是,隻是幫我父親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他治療過程中需要精簡流程的。畢竟老人家用的都是老一套,針對我們這種新一套的要接受下來需要很長的時間。”
沐馥笑了起來:“行,我抽空去你那邊一趟。可能是最近做的幾項彆人無法完成的手術導致在周父麵前出了名,所以想慕名讓我幫忙去看看的。”
“沒辦法,他一直認為我學的那些東西都是皮毛。可他卻沒想到我能單獨代課一個班級,肯定也有過人之處。”
“這樣,到時候我將采兒也叫上。你們現在是中醫半改,想要中西結合治病省事。所以我得拉個采兒一起,至少到時候不會被你父親問得啞口。”
“夫人在我這裡學的東西明明都出師了的。”采兒抿嘴笑道:“我去去也無妨,就獻醜一回。”
幾人咧嘴笑了,尤其是周從凝。
學校裡有個中醫醫學院,采兒每次遇到那種資曆比較深的講座都會去聽一聽。
尤其是有一位70多歲的老教授將她奉為座上賓:隻要她出馬,她父親肯定聽。
唐樂坐在辦公室裡一直在回想湘姨的那些話:什麼兩人經常眉來眼去的,譚躍安還是喜歡沐馥的之類的話。
這些怎麼能不讓她氣憤,之前還想著人家都成親了,譚躍安總不至於會變成勾搭已婚婦女的奸夫。
現在看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隻是劉黎茂恐怕還不知道這事吧……
他現在身居要職,對於這種風評是很重視的。
要不與他握手言和,先除掉沐馥,然後再做對家?
可是藤井科長那邊的話又很頭疼,叫我隨時動向他身邊的一舉一動,如果發現與抗日分子聯係,快速地抓住證據並彙報他。
又沒承諾自己什麼好處,這不是跟自己當初釣魚林祖昌一樣嗎?
她歎了口氣,日本人也得罪不起呀。
之前之所以這麼賣力地跟他們做事,那是因為池田科長對她有知遇之恩。
再加上這幾年將她撿回來,給了她一個自己的家。
可現在的這位,或多或少是沒多少關係了。
要想受到重視,恐怕還是得多在他麵前的臉才行……
唐樂哭笑不得:先取得信任,然後適當盯梢。
她這麼想著,拿著一份文件離開了七十六號。
角落那邊出現了一個拄著拐杖的丁默湛:“這家夥像是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呀。”
“昨天的那種場合,感覺她發現的事情沒辦法說出口替沐家瞞著一樣……”身旁的兄弟回複道。
“難不成這七十六號的形勢要逆轉了,劉長官要幫這個仇人的女兒了?”
“還不清楚呢?畢竟劉夫人與她之前爭搶過一個男人。她還給那個男人立了一個衣冠塚,這種心魔是怎麼都放不下的吧。”
“回辦公室,我要打電話……”
“打給誰呀……”
“當然是打給張冬了,誰知道這女的憋什麼壞?而且我要牢牢抓住這條線為我們謀取更多的利益呀。”丁默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我身邊怎麼究竟是你們這些蠢貨。”
畫麵一轉,張冬來到了丁默湛這裡。
“什麼情況,我剛去特高課送文件呢,你就將我叫到這裡來。”
“你真的與劉長官不是一條心?”
“這事還用懷疑?我要是跟你勾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還不得將我趕出沐家呀……”張冬瞪了一眼:“今天送文件我還被藤井科長訓斥了一番,說是有些漏洞虧空叫我查一查。劉長官是管經濟的,又不是管經濟的。”
丁默湛聽到這牢騷忍不住笑了起來:“昨天你們走後,藤井科長將唐樂叫進辦公室問了一番話。她現在恐怕要一門心思地盯著你們了……”
“劉黎茂身邊的間諜可太多了,不差這女人一個……”張冬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麵歇息:“你也不用拿這話點我,我們都是為新政府做事,他日本人沒這個資格插手。”
“之前在百貨商場死的那個日本人,讓唐樂現在盯上了顧長官。最近你們為了避險,凡是顧長官涉及的事情,劉長官就不參與。可是一旦唐樂乾涉進去,你們兩邊難道不想擰成一股繩?”
“我們與顧長官也是競爭關係,按照劉黎茂那種性格,不給他吵幾回,那邊的人都不知道"劉"字怎麼寫。”張冬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你。”他話鋒一轉,將今天被訓斥的主要矛頭都落在了對麵這位狡詐的男子身上:“今天這份經濟司的虧空文件,至少有一半都是我幫你走了貨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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