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采兒歪著頭跟著沐馥一起走出了校門。
周從凝站在門口有些擔憂,沐馥上前詢問:“怎麼了?”
“也沒什麼,隻是最近王弘新告訴我,說他做事情時總是差一點被七十六號的人抓住,不過都能及時逃脫。”
“叫他日常小心些,免得落入陷阱。”
“嗯,王季同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恐怕……”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根據上級安排的任務做事情就好。”沐馥瞪眼道。
“小姐,冬子來了,肯定是接我們去吃好東西呢。”采兒站在車門口喊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總是擔憂,事情還是要發生。還不如聽從上級的命令,既保全他,又能讓他脫離那邊的掌控。”
“知道了,是我魯莽了。”周從凝低著頭:“張先生過來接你了,趕緊回去吧。”
“你也要早點回去,這種事情不是人為就能乾預成功的。上麵的人在博弈,你參合進去隻能是死路一條。”
“我隻要求他能好好地地活著就行。”周從凝說完,向著其他地方跑去。
沐馥上車後,張冬看著遠去的背影:“怎麼了?小姐和周小姐吵架了?”
“沒事,隻是最近王弘新執行任務有些不順利,她懷疑是不是你們那邊動的手腳。”
“這女子真是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
“好了,我不想聽你繼續說。”沐馥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今天采兒姐姐受驚了,我們吃飯去替她壓驚。”
“那件事已經解決了,恐怕等會兒宋先生也要一塊過去呢。”
“隻要不被人看見,誰過去都行。”采兒歎了口氣:“李筠也是一個可憐人,被人利用而且還盲目自信。可惜她沒想想做了這件事的背後,究竟要遭遇什麼事情。”
“這有什麼可憐的,如果不是她對宋家有怨懟,估計也不會聽信唐樂的話。”張冬笑道:“穆先生那邊今天早上已經傳出老太太癱瘓了,現在我們差不多是將唐樂所有在外對付沐家的眼線折損了。”
“至少我們暫時放心她不會在這件事上趁機搗亂了,隻是按照你們鋪排的道路一步步拿到功勞,然後一步步落入陷阱。”
“是。”
到了榮順館,宋建柏已經提前訂好了包廂。
他為了怕彆人注意到自己,已經在房間坐了一下午了。
沐馥帶著采兒進去坐著,兩邊相顧無話。
等劉黎茂和冬子走進來,包廂裡才熱鬨了起來。
“你也太客氣了,今天說什麼都要請客。”
“今天這事差點給你們添了麻煩……”宋建柏舉起酒杯。
劉黎茂見狀也將酒杯端了起來:“你處理的事情很好。”
“那今後我們還是在你的彆院見麵吧……”一本酒下肚,宋建柏的話似乎更多了些。
“所以,隻要有事情找我,都可以去那邊。不過那邊的地址被唐樂知曉的,你過去要提前跟管家打好招呼,以免跟那人撞見。”
“明白。”
宋建柏說著又到了一杯酒朝著采兒敬:“這一杯是向采兒姑娘道歉的,我家那堂下婦辜負了你的一片苦心,還在學校門口跟您鬨事。”
“那本來就是個糊塗人,我也沒放在心上。我隻想宋家家宅安寧,與沐家和和睦睦罷了。”采兒一杯酒下肚,不再朝著那邊看。
“我聽說他們家裡人已經離開申城了?”劉黎茂笑道。
“是啊,他女兒惹得禍事,讓我來擦屁股。”
“也彆怪李筠這個糊塗人了,要不是唐樂從中挑撥,你們原本就是一對令人羨慕的恩愛夫妻。我們以後得更加齊心地讓唐樂直接倒台才行,不然也對不起這段日子的折騰。”張冬總結了這幾天的事情:“大家都是受害人,對付唐樂絕不能手下留情。”
“幾年前就在禍害宋家與沐家,幾年後又在禍害,我反正是咽不下這口氣。我父親還說,希望能在他死前能聽到唐樂咽氣的消息。”宋建柏笑道:“可見也是恨極了這個臭丫頭。”
雙方達成共識,這頓飯吃得也就暢快了不少。
回到家裡,發現湘姨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回來呢。
“怎麼回事?”沐馥朝著幫傭冷臉:“不是讓在房間裡休息嗎?”
“她說在房間裡憋得慌,所以要出來透透氣。”幫傭低著頭,十分尷尬:這個人真是不老實,害得自己被罵一頓。
“湘姨是有什麼事情要出去辦嗎?”劉黎茂了然:這麼久沒聯係唐樂,恐怕那邊會以為這家夥直接逃跑了。
“我想著既然是養病,要不讓她帶著我出去轉轉。”
“可是,你現在的骨頭並不容易摞動,這要是耽誤了你的治療恢複,黎哥恐怕是要傷心的。”采兒站在一旁打著圓場:“醫生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您這才傷不久,得在房間裡休養幾個月才能外出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