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過來還是為了沐家?還是為了沐馥?”唐樂不可置信:“她可是有夫之婦了,而你堂堂的一個司令落到如此地步,你居然還想著為了她?”
“與她並無關係。”譚躍安笑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她與你並無仇怨。雖然你們從小不對付是為了我,可現在我對她已經放下了,你對她還放不下嗎?”
“是這樣嗎?”她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呀……”
“是啊,我的執念已經消失了,你的執念也該早點消失,才能看看這世間的美好。”他咧嘴笑了起來:“雖然你的工作我或多或少有些耳聞,但是隻要你乾得開心,我也就不會說什麼。”
他轉身朝著人來人往的行人看去:“這世間僅僅就隻剩下我們兩人,中間如果夾雜太多的糾結,會讓我們現在的友誼變得更加的不純粹。”
“好。”唐樂聽到他的話笑了起來:“我們去吃飯,這次換一家。”
晚上,譚躍安回到彆院,給沐家打了個電話。
“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劉夫人,我找劉先生有點事情。”
“好的。”沐馥將電話放到一邊:“黎哥,有人找你。”
“誰呀,你接了不就好了?”劉黎茂從書房探頭:“是誰呀?”
“彆院的人……”
沐馥坐在一旁,拿著報紙看了起來。
這下讓他如芒在刺,趕緊走了過來:“你這個點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我最近在與唐樂接觸,似乎她一直以來糾結的事情錯了,所以今天去點播了一下。”
“那有用嗎?不還是在針對沐家嗎?”劉黎茂不以為意地坐在沙發上,拿過一片張冬遞過來的水果:“你可彆與她接觸著動了感情,到時候我到不好殺她了。”
“你在小瞧我嗎?”譚躍安冷哼道:“那個丫頭是牽扯到沐家父母生死的人,而且她的父親是害死我父親的罪魁禍首,我就算喜歡一隻豬,也不會隨隨便便對殺人凶手動情。”
“那就好,隻要你這邊能成功牽製,我那邊怎麼樣都礙不著她的事情。到時候,她乖乖入陷阱也是遲早的事情。”
“挺好的,等這件事結束,我就離開申城,去膚施。”
“你要去那邊呀……”劉黎茂有些驚訝:“你不怕到時候有人認出你來?”
“這有什麼,都是抗日的,你們在後方這麼不痛快算計與謀劃,我在戰場過你們想要的生活不好嗎?”譚躍安笑道:“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馥兒,恐怕會擔心。”
“行,我嘴巴嚴實得很。”他忍不住朝著一旁的女人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才放心下來。
“沒什麼事情我掛了。”劉黎茂沒想到譚躍安接下來的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還打算跟那個人調侃一下呢。
他無奈地掛斷電話,是譚躍安打過來的,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隻是最近與唐樂接觸有些密。
“這些事情不用跟我說……”沐馥瞪了一眼:“還是說你怕我又跟人家私奔呀。”
“那哪有。”劉黎茂瞪大了眼睛,怎麼這件事還沒完了。
“之前說那樣的話隻是為了演戲,權宜之計。”他急忙解釋道。
“是嗎?可是我當真了……反正你最近都不能離我一米內遠,站得遠遠的。”
張冬噗嗤一聲笑了:劉黎茂在外麵就是一匹狼,但是回到家裡,給他吃癟的人多著呢。
“笑什麼笑,趕緊滾蛋……”他將火氣撒到了張冬身上,可是他並不害怕呀。
張冬仍舊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嘲笑著看著這一幕。
“夫人我錯了……”他望著張冬乾瞪眼,然後還要哄著沐馥,單手發誓:“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說這樣的事情給外人聽。”
劉黎茂試圖抱著哄,這一次沐馥可沒這麼容易讓他得逞:“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出去話我要記一輩子的。”
她說完,拿著掃把直接上了樓。
客廳裡的劉黎茂一陣哀嚎:“女人都這麼記仇的嗎?”
“或許吧……”張冬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呀。
隔天,沐馥與采兒到了學校的辦公室,就被周從凝拉著一陣寒暄。
“什麼個情況。”沐教授覺得事情有異常,是十分地害怕。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昨天我與王弘新約會,買了不少東西,這不是想跟你拿點過來嗎?”
“有事情就好好說……”采兒很無奈:你這種喜怒哀樂掛在臉上,哪有一點做特殊工作的樣子。
兩人將藥箱放下後,沐馥坐在了周從凝身邊:“看來你們的感情進展很順利呀……”
“算是吧……”她點了點頭:“隻是這一次感覺尤為慎重,說是任務結束後,要加入組織。”
周從凝壓低聲音與她們說話,又有點猶豫其他的事情該不該說。
“他是這麼說的?”
“是……”
沐馥笑道:“可能是最近發生了一些讓他無法忘懷的事情吧,加入組織也是好事。至少你們兩個到時候不會為政治意見不合,鬨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