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睡幾天都沒關係。隻是我白天可能要經常外出,可沒空陪你講話。”譚躍安瞪了一眼:這個家夥的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
雖然自己是站在沐家這一邊的,可是他一命換一命的法子居然要沐馥親自去求日本人,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岩井公館,麵前的這個家夥還是沒有跟我說實話吧……
現在自己所想得也不多,隻要幫助沐家脫離危險,到時候自己去哪裡他們也管不著。
至少在百年後,也有信心去見沐哥不是?
畢竟那個家夥一向都覺得自己並不是能對沐馥好的人,也一直有敵意。
可是後麵能跟著自己上戰場,幫自己調動前線物資的,也就隻有他一人而已。
自己並非良人,她也已經嫁人了,或許這就是最終的歸宿。
他站了起來:“我先去洗漱,等會兒出來吃飯。你先自己忙自己的樂嗬吧……”
譚躍安離開了客廳,往臥室方向走去。
“哎……”差點就露餡了,劉黎茂忍不住歎了口氣。
明明這件事可以更深層次地試探一下沐馥真正的內心,或許讓自己再確認一次,他也就不會這麼患得患失了。
這要是被沐馥聽到,恨不得狠狠抽他幾鞭子才解氣呢。
這個家夥,居然這麼龜毛……
隔天,李榭那邊新找了一間房子,四處幽深僻靜,適合藏匿受傷人員。
為了照顧那個家夥,他也不得不將自己以前的房子退掉,搬到了這裡。
路過的鄰居都忍不住問道:“新鄰居,這裡安靜得很,如果你想做什麼學問,沒人能打擾。”
“是啊……”李榭露出憨憨的笑容:“你家孩子多大了,上學了嗎?”
“窮人,隻配在家做苦力的命……”那婦人尷尬地笑了笑:“我們要去上工了,現在時間還早,你還有得休息。”
他忍不住點了點頭,等隻看得見鄰居的背影時,他忍不住感歎:“要不是以後裡麵不能暴露,恐怕他就要忍不住幫忙教孩子讀書認字了。”
是的,李榭一直以來有個願望。
他希望有一天,抗戰結束。
他能坐在整潔的教室裡,教著一個個求知若渴的孩子們,教書識字,歲月靜好。
可是現在,也隻是想想而已罷了。
晚上,劉黎茂張冬兩人表現得表現得很異常,想要讓譚躍安纏住唐樂一晚上。
“哈?我們孤男寡女的,你想乾什麼?”
“隻有纏住了唐樂,接下來我們的事情還好做。”張冬坐在一旁勸說:“這件事雖然有些難辦,但是如果說你買醉,也是可以辦的。”
“你們今天晚上要動手了是嗎?”
“再不動手,那個家夥都要死了……”張冬無奈道:白天我已經指引丁默湛去抄了那家工廠,裡麵挖出了一些詳細的證據,現在恐怕已經在向藤井科長彙報了。
他起身:“我回來就是為了讓你配合我的,等會兒恐怕就要槍斃。你將你送到唐樂現在的宅子裡,你隻要拖住她一晚上,一切就能塵埃落定。”
“顧錦灃那邊通知清楚了嗎?他那邊有一份告密的情報,需要明天早上及時送達的。”
“放心,今天晚上從王弘新的手上就能拿到那份證據。”張冬拿起譚躍安的大衣:“我們趕緊走,不然時間來不及。”
譚躍安見時間緊迫,隻能破格答應了這件事。
在以前受到的知識教養裡,從未有過這一條要與女子同時待在一間房的事情,除了那一次。
隻是現在這一次,雖然是被迫的,自己也並非不情願。
“既然要買醉,到時候說出的一些醉話,總得對對口供吧……”
車上的譚躍安沉默了良久,終於問出了口。
“我們經過一家酒莊,裡麵就有一些高檔洋酒。我們去買一些……找借口還不容易?”張冬現在開著方向盤也很無奈呀:“你先好好想想,你由一個少帥變成如今的一無所有,這種事情拿出去都能叫彆人心疼你一陣。”
“你沒談過戀愛吧。”譚躍安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白癡,沒想到居然找他問話。
“沒有呢,我從記事開始,就在沐家待著,一直到現在。”張冬搖了搖頭:“現在的事情也忙,暫時不想考慮這些。”
譚躍安徹底不想說話了,換做以前,這個家夥估計都得對自己畢恭畢敬地伺候了。
是啊,從一個少帥變成如今的一無所有,確實是夠剜心之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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