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這裡一陣後怕:“如果他們想要讓你交代出吳亞星那邊的聯絡人怎麼辦?”
“那個人壓根就不存在,就算要交到,隨便交代一個死去的人就好。”
“好,這件事我來幫你做。”他從坐到了椅子上:“這件事結束後,希望我們各自不要再有交集。”
劉黎茂點了點頭,丁默湛歇了一會兒,然後走了出去。
另一邊,譚躍安得知了唐樂被捕的消息。
他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家彆院裡,坐在庭院裡靜靜地看著院子裡的風景。
張冬也不好安慰什麼,本來之前叫他去接觸唐樂是黎哥說的,隻是現在恐怕這個家夥又有點後悔了。
他也隻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期待他譚躍安能儘快發泄出來。
“你在這裡守著我做什麼?剩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嗎?”譚躍安笑道。
“就算我不操心,劉先生也會想辦法將剩下的事情走完的。”張冬靠在椅背上,一臉悠閒地喝著茶:“你如果想著要留唐樂一命,或許等劉先生出來後,會有辦法。”
“我並沒有這麼想,我隻是在考慮我是等唐樂死了然後離開這裡,還是現在就能離開這裡了。”譚躍安歎了口氣,說道。
“哈?”張冬顯然沒想到他要離開:“這件事跟劉先生說了還是跟夫人說了?”
“隻是跟劉黎茂說過一嘴。”
“我覺得這件事你要跟夫人說為好,不然到時候夫人又派人到處找你。”
“你現在不也是知道了嗎?到時候你們直接說就行。”譚躍安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我天生就不喜歡這種背著陽光的鬥爭,長期待在申城,也沒有我的去處。我離開後,劉黎茂才不會將心思放在我身上。”
“他就是個醋壇子……”張冬翻了個白眼:“你想走,我肯定也是攔不住的。既然這件事都有你的參與,還不如等唐樂死後你再走,也算是為沐譚兩家報仇了。”
“嗯。”
另一邊,沐馥坐在客廳裡,享用李金貴和采兒做的糕點。
淺野先生時不時也抓一塊,好不愜意。
“淺野先生是沒什麼事情做嗎?一天到晚待在我家裡……”
沐馥與他正在對弈,覺得這個人真是太把沐家當成自己家了。
“沒辦法,上級的命令我不敢違抗。”淺野笑道:“說起來,我與劉黎茂是同班同學,又比他大半歲,我可以喊你一聲弟妹了。”
“弟妹這個詞可是不好喊的。”沐馥不以為意地笑道:“這一局,又是我贏了。”
“圍棋真是博大精深呀,讓我學的地方還有很多。”
“不下了,我上去看書去了。你自便吧……”她說著就要往上麵走,結果被淺野攔住了。
“再來一盤,多教教我,你就有意思了。”
“淺野先生是什麼意思?我家夫人在自己家裡都沒有自由了嗎?”采兒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如果你們上麵就是為了欺負我們這些女人,那我真的要跟岩井先生說到了。”
“你這丫頭也知道岩井先生?”淺野不懼她的威脅:“現在劉黎茂還在監獄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出來的。如果真查到他參與抗日分子的活動,恐怕這座沐府也是岩井公館的。”
“嗬嗬嗬……”沐馥笑了起來。
這個家夥終於撕破臉皮了,她示意采兒當眾打了岩井公館的電話。
那邊正好是岩井先生接聽……
這下,淺野先生坐不住了。
“岩井先生,請問我的夫君是直接定罪了嗎?”沐馥抓住電話問道。
“目前來看,劉先生應該能無罪釋放。”
“是嗎?可是你派來我家的人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進入七十六號的人雖然有岩井公館的保護,但是隻要查出一點關於抗日活動的事情,他整個人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裡麵。”
“什麼?他是這麼說的?”
沐馥將話筒與耳朵的距離拉開了,一陣暴怒從裡麵傳來。
“淺野,你想做什麼?我隻是派你保護好劉秘書的家人,你都做不好,要不直接回日本去?”
淺野瞪了一眼,接過電話:“其中恐怕是有些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我告訴你,要是再聽到劉夫人對你不滿的消息,你就不用來公館報到了。劉先生是岩井公館永遠的朋友,他的能力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出眾,你居然還去威脅起他的家人來了。”
話筒裡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對麵的人應該是掛斷了電話。
“十分抱歉。”淺野先生將電話回歸原位後,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他也沒想到,為什麼一個婦人居然有岩井公館的電話,還是直接通往岩井先生辦公室的。
“那我現在可以上樓休息去了嗎?”沐馥沒有正眼瞧他,隻是覺得這個人太猖狂了。
等劉黎茂出來,這個人恐怕會給他使絆子。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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