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隻是現在這個情況舉辦不了婚禮,給不了馥兒一個想要的儀式。”
沐馥沒說話,靜靜地吃著飯。
難道小姐生氣了?采兒想到。
她不會還想著已經離開申城的小子吧……
餐桌上的人都在,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
等兩人到了學校,采兒將這件事問出了口。
“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隻是想著自己這就要嫁了,心裡還是有些慌張的。”沐馥笑道:“不過你說我要不要告訴譚躍安孩子的事情?”
“你孩子可是從出生開始也隻見過黎哥這麼一個男人,你告訴譚先生,恐怕對孩子會不好。而且這幾年,你們兩個都是對對方有意思的,何必要再牽扯一人進來插足你們的感情呢。”采兒忍不住笑道。
“你自己之前都說過,你與譚躍安並無可能在一起了。之前就沒這個可能,以後就更沒可能了。”
“是啊,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到臨門一腳的時候猶豫了。”沐馥搖了搖頭:“你可彆將這件事告訴黎哥,他那敏感多疑的性子恐怕又要惹出什麼幺蛾子來。”
“知道了,還不是因為他愛你,所以幺蛾子才多。”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趕緊工作去吧。”
另一邊,劉黎茂坐在客廳,慢悠悠地看著報紙。
“消息已經打探清楚了,淺野那個人已經被勒令不準進入岩井公館了,藤原的事情岩井那邊打算再給一次機會。”張冬從外麵帶來了消息。
“那個女人真得死了嗎?”他收好報紙,仔細詢問道。
“就算不死,也活不成了。夫人的槍法很好,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組織會安排她來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
“哈哈哈,有事沒事彆瞎操心,這樣隻會讓自己失了分寸。”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采兒的槍法也不錯。”
“可是昨天那個女人過來不是超出我們的計策之外嗎?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化解了,我到現在還後怕呢。”張冬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稍微錯一步,估計岩井先生都能安排外麵的人當場給擊斃了。”
“所以你就躲在外麵遲遲不進來?”劉黎茂白了一眼。
“我也不是想著,實在不行就打電話給六子他們衝進去救人呀。”冬子笑道:“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有各個拿槍的人。”
“行了,知道你的心思,反正怎麼樣都得衝進去的。”
劉黎茂見他連連求饒,也不再調侃:“今天我們特意在家待在,你覺得岩井先生會怎麼做?”
“畢竟昨天受到了侮辱,岩井那邊肯定會想著讓你休息兩天。等事情越積越多,肯定會叫藤原先生過來請你的。”
“你說了,既然是哪位得罪的我,肯定會叫哪位來請我的。”劉黎茂笑了起來:“在我休息的這幾天,這個清鄉團的工作你可得給我盯緊了。”
“知道了,我的人已經全部安插進去了,隻要是遇到了移交組織的人,我這邊會第一時間知曉。”
“嗯。”他起身將報紙放在了架子上:“我們出去溜達溜達,找穆靜榮那邊討杯酒喝。”
“黎哥是想問軍火廠的事情?”張冬笑道:“昨天夫人拿著的槍並不是咱們蘇州的軍火廠出來的,而是我給夫人您的配槍,所以他們就算想查也隻會查到岩井公館那邊。”
“誰說要問那個事情了,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還不如去找穆靜榮玩玩。”劉黎茂瞪大眼睛看著他:“兩人相處得太久真不是一件好事,什麼事情都說穿了,反而不好玩。”
張冬聳了聳肩,一副拿他沒轍的樣子。
他仿佛聽不懂黎哥的話,故意將事情跳轉到夫人身上:“那我可得好好跟夫人說一說,讓她遠離你,免得殃及池魚,就像我現在這樣。”
“嘿~你。”劉黎茂說完裝作要打人,張冬隨即跳開了。
與此同時,馮芯正在林家幫忙照看林夫人。
“真是多謝你了,難為你還能來看我。”
“我現在孩子也大了,讓我操心的事情少。這幾年來,我們幾家經常碰麵,和和睦睦的,我不來看你,你都找不到人說話。”馮芯坐在床邊,手裡抱著林夫人的孩子,孩子睡覺很安穩,並沒有吵鬨。
“馥兒整日忙於學校的事情,她也該備孕要個孩子了。”
“這個可不用你操心,她的孩子在國外生活,按照現在來說,應該已經讀書了。”她忍不住笑盈盈地:“有些事情你要靠自己想得開,男人靠不住就得靠自己。孩子還這麼小,你可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