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冬終於帶回來了消息。
“怎麼樣,那邊的人有說什麼嗎?”
“你的這條線是絕密的,那邊的人不清楚,所以我們如果要演戲假打恐怕不行。”張冬搖了搖頭:“他還感謝我們送過去的錢財,能幫助他們買點武器呢。”
“這麼說,那隻是我們自己的部隊?”
劉黎茂眼咕嚕直轉悠,心生一計。
“那我們貿然前去圍住人家,不會惹得上麵的那些人的懷疑吧。”張冬對於接下來的行動還是有些擔心。
“這件事先在舞會結束後再考慮。”劉黎茂扶額,思考是否對於現在的情況太焦慮了。
岩井先生目前對他來說,應該也隻是表麵上的懷疑,暫時不會撕破臉皮。
可藤原野次郎那個人是掌握申城情報的重要人員,這次將人安插到穆家,恐怕是貼心要挖出我什麼事情了。
這麼一看,如果那個安插進去的人出了什麼事情,反倒不好搞呀。
“你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我之前為夫人打的那套首飾今天該到了驗貨的日子,可以去拿回來了。”
“是。”張冬猶猶豫豫,仿佛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還有什麼事情嗎?”劉黎茂察覺出了不對勁。
“組織上又派人過來了,在老地方的位置傳遞信息讓我們接頭。”張冬凝重道:“可現在真的不是接頭的好時機,穆靜榮說,在我們身邊,岩井先生和藤原聯手安排人叮囑我們的一舉一動。”
“什麼?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提前說?”劉黎茂站了起來:事情輕重緩急要有個先來後到,這兩天,趕緊把身邊的人查一查,將那個人調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轉念一想:“不對呀,我們身邊沒有新來的人呀。”
“我也在想這事呢,會不會是穆靜榮那邊的情報誤判?”張冬抽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椅子上,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新來的人,那證明現在手上的這些人一直就負擔著監視我們的任務。”
“看來你是有主意了?”劉黎茂瞪了一眼:“現在事情太多,我幫你分擔一點,你在這間辦公室周圍的人都試探一遍,我想我們接下來要解決的那件事。”
到了約定要參加舞會的日子……
離開學校回家休息時間的,張冬的車已經停在了學校門口。
他出車門,看了一眼學校周圍,沐馥兩人提著藥箱從裡麵慢悠悠地走著。
等走進後,采兒開口問道:“黎哥人呢?”
“先生提前去和平飯店了,原本都想著在公館裡玩玩就算了。結果這次岩井先生想要舉辦得盛大一些,就讓藤原先生訂了和平飯店。”
“哈?”沐馥歪著頭,想著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最近有什麼讓你們措手不及的事情嗎?”
沐馥采兒進入車內,將藥箱放好,隨即問道。
“這個,恐怕你得問黎哥,他那邊措手不及的事情多呀。”
采兒急了:“你跟他穿同一條褲子的,他手上的急事難道不是你手上的急事嗎?”
這話說得,將張冬氣得後仰,真是枉費了這些日子對她的好呀。
“穆靜榮那邊被藤原那個日本人安插人進去了,所以現在能用的也隻有六子那邊的線路了。再加上他昨天說,身邊被安插了人進來,讓我們小心點。可我試探了一些人,並沒有什麼破綻。”
“或許並不是公館這邊的人呢?”沐馥看著外麵的風景,嘴角上揚:“你難道忘記了你們有個清鄉團一直要針對抗日武裝分子圍剿的任務了?”
“還真是當局者迷呀。”張冬想起之前榮順館那件事後,清鄉團裡就被換掉了一些人:“舞會結束後,我再去那邊試探一下。”
抵達和平飯店,沐馥與采兒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剛才路過旅店的時候,張冬取了兩人的禮服,她們兩位打扮了一番,這才順利地抵達這裡。
藤原夫人早已守候在門外迎接客人,並且被特彆交代沐家的車輛要特彆對待。
“想必你是劉夫人吧,幸會幸會。”藤原夫人學著申城當地女子打扮的樣子,穿著一身淡綠色的旗袍,頭發的款式也與申城女子同化。
沐馥的衣櫃有的是數不儘的洋裝和旗袍,但是回申城後,那些洋裝就一直沒動過了。
她現在的這一身是劉黎茂特意在她生日的時候定做的,目前申城並沒有相似的款式。
“夫人這一身十分漂亮,我能問下是在哪個裁縫鋪做的嗎?我也想去做一身。”
“藤原夫人說笑了,您身上的這一身就很好看。我的衣服是我夫君送我的,等會兒你遇到他就問問吧。”沐馥右手張著蘭花指,捂嘴輕柔笑道。
“那等我先生得空了,我讓他問問。”藤原尷尬地笑了笑:“看著外麵的女子都是穿著這樣,婉約,有風趣。我先生也喜歡,以至於他身邊的那個藤原先生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