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對房間裡的事物產生好奇,而是拉了一個板凳坐在沐馥的腳邊,接過沐馥的工作學著沐馥的樣子慢慢揉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
這種情況沐馥也是第一次遇見,這個房子裡的人還會有人負責接電話嗎?
她收回了自己的腳,讓劉黎茂去看看。
可是這個陌生房子裡的電話他哪裡敢接,就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直到想了好幾通鈴聲,他才壯著膽子去接。
隻聽見對麵的聲音說道:“月黎,你去通知劉先生,我下午三點打電話過來。”
“冬子,我是劉黎茂。”
“是先生在房間呢。”他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這口氣要提到下午呢。”
“出了什麼事情,還要提著一口氣?”
“你父親穆先生那邊幫你找到了,隻是他的身份有些難以啟齒。”
“什麼?你們還真的找到那個人了?”劉黎茂愣了一下:張冬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那個沒見過麵的父親是跟他敵對陣營的人?
“隻是根據少有的線索判定的,並不敢確定。他的身份是日偽軍,而且是殘害過很多抗日誌士的日偽高官。現在又娶了個妻子,隻是那個妻子害怕他整日打打殺殺,生下個兒子又跑了。他現在在家養傷,因為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所以被人打了黑槍,並且就在清鄉團附近任職。”
“這不是活該嗎?”劉黎茂此時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兩個走狗父母生出了自己,自己一直維護的陣營因為他們變成了笑話。
“我已經讓穆靜榮那邊抹去查找的痕跡了,一切等你回來再說。”
“也好。”劉黎茂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腳步比剛才過去接電話的腳步都沉重,他顫顫巍巍地坐在了沐馥的腳邊。
沐馥察覺不到他的不對勁,急忙穿好鞋子:“怎麼了?電話裡有不好的事情傳來嗎?”
“找到那個人,隻是現在年老體弱又被人打了黑槍,在家裡歇著呢。”
“他在申城?”沐馥皺了皺眉頭:“不會,應該不在申城,不然我們早就找到了。”
“在蘇州,正好是在清鄉團附近。”
他頓了頓,苦笑不已:“我還跟他打過照麵。”
“嗯?”
“因為第一次的圍剿行動失敗,所以他們將那支日偽軍也拉了過來一起,所以才受的槍傷。”
“原來是這樣?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沐馥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回去你想看看他的話,我可以陪你去。”
“先將這裡的事情搞定吧,還不知道岩井先生想要找到我父親後做什麼,我得趁機套話出來。”
“對,不知道他的用途,恐怕我們也無法斷定他的下一步行動。”沐馥站了起來:“我們回去吧,這裡不能久待。”
劉黎茂被她拉了起來:“原來我重活一次不僅僅是為了遇見你,而且還能認識到兩個這樣的父母。”
“哪有人自己選擇父母的呢。”沐馥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去了窗戶周圍查看:“趁著現在還沒有找過來,我們得趕緊離開。”
“嗯。”
回到酒店,對於沐馥來說這裡就像個監獄。
外麵有人看著,出去逛街都有人跟著,獲取情報也隻能是劉黎茂去做。
可是今天岩井英一在天皇住的房子裡與天皇聊天,而我們隻能在酒店裡感歎申城的美好了。
被提到的岩井英一已經從天皇的皇居走了出來,那些內閣大臣全部是好戰分子。
將補給線拉這麼長,到時候補給也隻能就近補給。
這要是對那些人逼得太過,恐怕反撲得會更厲害。
這些要點勸說上去,那些人壓根就不看在眼裡。
那個地方有四萬萬人,哪裡殺得完。
他歎了一口氣,自己無能為力,隻能服從命令,情報擴展到前線以及後方。
養情報販子是劉黎茂的拿手好戲,這些事情交給他,妥妥的放心。
不過內閣準備進軍的線路劉黎茂分析的一條不差,這讓我有點膽寒。
如果這個人真是個敵人,後果可不堪設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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