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馥連忙站直了身子,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持續擦汗:“知道了,吩咐李阿姨今天多做點吃的,我與采兒今天估計能吃下一頭牛。”
“開什麼玩笑,要是真做那麼剩下了,阿姨可是會傷心的。”劉黎茂爽朗的笑聲傳到外麵:“你先去洗澡,讓自己舒服一點。晚上張冬不在,就我們幾個人,我讓阿姨做與平日相同的分量就行。”
“知道啦。”沐馥揮了揮手,一步步走上樓。
采兒從房間裡走出來,狐疑:“怎麼他又不在,最近都在偷摸做什麼呢?”
“還能做什麼?現在黎哥最大的敵人就是藤原了。肯定是在做與藤原有關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怡然自得地坐在書房裡看文件。”
“那現在是肯定有把握了?”
“那當然,這麼輕鬆的神態隻有在有勝算的情況下才會實現。”沐馥將毛巾遞給她:“我去洗澡打算眯一會兒,等會兒吃飯叫我。”
“可是醫學上講,睡覺對身體不好。夫人可以洗完澡坐坐講義什麼的,等吃完飯再睡。”
“可是吃完飯睡覺對身體也不好呢。”她忍不住瞪了一眼:“等我洗完澡再說吧。”
隔天早上,是劉黎茂自己開車去的公館。
張冬直到中午才回到沐家,洗完澡後,又立刻跑了出去。
公館大廳裡的藤原野次郎看了一眼坐在辦公室裡辦公的人,雙眼充血,恨不得要將裡麵的人碎屍萬段。
昨天晚上自己的情報線路遭受重創,他怎會不知?
這個家夥的確如淺野所說確實有問題,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人連根拔出。
可是,他怎麼會?他怎麼會在短短半個月內,就能找到自己的所有安插在申城的點。
甚至於……甚至於還找到了自己私自給東京送情報的那條線?
自己現在壓根就沒有任何證據能指控這個家夥就是抗日分子,他一切的操作又是私下進行的,首尾弄得很乾淨。
此時的藤原又氣又怒,這一切都是在他家答應與淺野治療腿疾開始的。
難道是淺野瞞著自己答應了與他治腿交換的協議嗎??
他氣憤地拍了拍桌子:當初是兩人一起發展線下情報組織,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眼睛能看得更長遠一點。
後麵又因為上麵早就交代要組建情報機構,調來了岩井公館的負責人過來。
現在自己倒變得一貧如洗了,這要真是淺野做的,直接悶死他了事。
他說著,將自己的工作做好後,找劉黎茂調了假期,然後出門去了。
劉黎茂笑得不行,看來是張冬昨晚做的事情收到了成效。
藤原剛離開公館,張冬就從另一邊走了進去。
二樓辦公室裡,劉黎茂還在叫他好好休息呢。
結果,張冬說的一句話徹底讓他膽寒起來。
“先生,我們派去處決的人有一個人與那邊相識。那邊的人直接講了穆靜榮的名號,然後跑路了。”
“什麼?”劉黎茂站了起來:“你們怎麼會讓他跑了呢?有沒有記住臉,讓龍虎幫的人去找,一定要將那個人除掉。”
“可是現在表麵上與穆靜榮並無關聯呀,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張冬拉著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穆靜榮那邊已經偷偷派人去找了,我們再讓龍虎幫的人出動,這下真變成整個地頭蛇在連成一片了。”
“不,你讓穆靜榮的人退出來。然後讓龍虎幫與青幫的人出去找,他那邊的人知道的太多,萬一走漏點什麼風聲,就能知道我們與穆家的關係。”
“我在這裡打電話,直接跟穆先生說。”
“不。”劉黎茂按住了電話:“你趕緊再跑一趟,不讓他們發現你今天的焦慮,趕緊先出去安排。等回家後,我再跟你說為什麼今天要這麼做。”
“是。”
張冬忙不迭地又跑了出去,漏網之魚這件事很嚇人,他也知道。
隻是他沒想到的事,在黎哥的眼裡居然變得這麼嚇人,恐怕這裡麵有些事情他想得比自己透徹。
穆靜榮那邊直接用電話叫來了幾位幫派大佬,按照劉黎茂的吩咐直接安排了下去。
他又下了一道命令,安排自己的人加緊撤回來轉移地點。
這下休息下來,慢慢地給張冬解惑。
“怎麼還要轉移出申城,難道那些人還能被藤原查到不成?他現在等於是沒有牙齒的老虎,並沒有什麼怕的。”
“可一旦那個人將事情捅出去了,我的人就會受到嚴重的損失,所以我將人轉移出去是第一步,然後讓龍虎幫與青幫的人介入這是第二步,總之不能讓那個人活著出現在藤原的麵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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