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館裡新來的兩人已經徹底地接替了他與淺野的職位,自己反而在那邊成為多餘的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劉黎茂而轉變,要找誰去訴說呢?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跟自己同病相憐的人才能知道。
於是,在聽到門診的電話後,毫不猶豫地趕來了。
病房的門被關上了,藤原野次郎坐在了屋內,桌子上擺著賬單和一壺茶。
賬單付錢倒是小意思,隻是他如果沒有在這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恐怕今天淺野的命要徹底交代這裡。
淺野也知道今日的藤原的心思究竟是如何?
自打他得知自家的那個管事的失蹤之後,就知道。
這明顯就是藤原用人不當,導致了今日的損失。
“作罷,你我現在都淪落至此,就不要再內耗受其他人的挑撥了。”淺野起身,靠在牆上。
“外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在我聽到我家管事的失蹤,你又出現這麼反常的舉動後,大致就已經猜到了。”
藤原仍在疑心他的背叛:“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
“如果是我做的,我還能請你來這裡嗎?”淺野笑得十分虛弱:“我與劉黎茂同窗了幾年,他心裡有多少個心眼子,我還是知曉的。”
“看來你也懷疑到了他的身上。”
聽到這裡的藤原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淺野的床前:“我的人員藏得很深,就是不知道他怎麼能這麼快將他們一網打儘,甚至於還涉及了能聯係上東京的那條線。”
“東京的哪條線損失得最慘?”
“對呀,之前遙控東京裡的人抓捕抗日分子真叫一個舒爽。最近抓的那個想將反法西斯聯盟建在東京,天下哪有掉餡餅的事情,我就直接操控彆人抓了。”
“可現在你手上的人已經全部損失了,就算想指揮抓人也不行了吧。”
淺野緩緩地看了他一眼:“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想接觸他的離間挑撥之計,可不是讓你對我滿心懷疑的。”
“怎麼?你是想著我們繼續對付他?”
藤原知道淺野是那種陰晴不定的性子,頓時也沒了盤算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不然你等著他上門來對我們嗎?”
“難道你想讓我又去將自己的分析給岩井先生盤剝一遍嗎?他給了我們好幾次機會,現下對劉黎茂的信任度已經達到了100,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大的膽子對我們動手。”
此刻的藤原已經冷靜下來了:既然這件事不是淺野做的,那就是安插在淺野身邊的那個管事因為賭鬼親戚私自泄露。
原以為這種有欲望的人特彆好控製,可是越是有不良嗜好的欲望,越是容易被人掌控。
不是被自己掌控,就是被彆人掌控。
可是,他所知道的不過是浮在表麵的那些線路,真正隱藏在裡麵的線路並不知曉。
想到這裡的藤原越發覺得劉黎茂的能力可怕起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當然,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淺野尷尬地笑了笑:“恐怕他們選在這個時候跟我做手術,也是害你的其中一環。”
“此話何傑?”
“我現在這個狀態也隻能待在這裡替你出出主意,或者做點其他的。這就導致了我們兩個的信息不暢,不然前幾天你也不會氣得來暗殺我了。”
“那個嘛,那個是我在氣頭上。現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我就不會再想著對你動手。”藤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隻是現在我們兩個是無法乾過那個家夥的,你說要主動出擊,究竟怎麼個主動出擊法才是最好的?”
他又想起最近劉黎茂對沐家的安排,最近那裡麵恐怕連蚊子都飛不出去。
“去找山本。”
“山本?”藤原狐疑地看著對方:“山本可是岩井先生的人,這要是被他知道我倆又在暗地裡準備對劉黎茂出手,恐怕會直接將我從岩井公館o趕走。”
“難道隻許他對我們出手?”
淺野冷哼道:“我們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是隻要讓山本聽到劉黎茂承認是抗日分子的消息,恐怕山本也會如實轉達給岩井先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我們不在公館裡了,他也會死翹翹。”
他氣憤地拍了拍床沿:“他既然能動用自己的力量在我家裡殺人,又將我倆所有培養的勢力全部弄得一乾二淨。那越發證明他以至於整個沐家,並不是真心效忠天皇,效忠岩井公館的。”
“你說的沒錯,現在不是爭奪位置的時候了,而是為了整個情報機構的利益。”藤原被他說得熱血沸騰:“隻要將他搬到,我們即使不在岩井公館做事,也是大功一件。現在前方打仗困難,後麵的情報機構一定要識清敵人的勢力才行。”
他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找山本,看看能不能將他拉進來。至少有了他的加入,我們調動人手捕捉劉黎茂的空當方麵就有了希望。”
“那你打算怎麼讓他承認自己就是抗日分子呢?”
淺野抬了抬眼皮:“現下他的軟肋隻有沐家的那個女人,你應該也了解到了沐家這幾天的防備。”
“抓個她最鐘愛的學生出來,至少能主動將沐馥從裡麵引出來。”藤原惡狠狠道:“她的能力再強,也隻是一個弱女子,我們也有辦法將其掌控。”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