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茂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讓張冬發信號彈,也隻是告訴我的人具體方位,免得出事了他們都來不及救我。誰知,藤原先生先動手了,我情緒一激動,也就給他來了一槍。”
隨即,他再次提起了要卸任等待認罪的事情:“我現在犯了這麼大的事情,要不您將我的罪證查一查,直接讓我進入特高課的監獄,將我直接殺了?”
“你什麼意思?”岩井英一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這個人是在逼著自己給他背書,並沒有罪?
是的,他並沒有罪,隻是暫時的。
他如果真的是抗日分子,在這期間遲早都會露出馬腳,如果自己再次安排人到他的身邊盯著他,說不定還能查到一些馬腳。
然而,藤原和淺野都查不到的事情,自己安排的人也不一定會查到。
所以,劉黎茂得留到日本人將東亞的戰場全部蠶食乾淨。
可現在,麵前的這個人壓根就不能動。
岩井公館的大小事情還需要他去處理,甚至於對戰區的分析報告,也得需要他。
更何況,內閣裡的人現在在玩一種很新的策略。
為了避免軍隊遭受更多的損失,這種情況也需要他的分析報告來達成目的。
“沒有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我效忠的人並不信任我。現在我又殺了人,自然一副等待被審判的狀態。”劉黎茂淡淡地笑了笑:“如果我父親就此死去還好,如果還活著,說不定還要讓您跟著為難與特高課的人糾纏。”
“我是不會讓這麼優秀的人喪失的。”他安撫性地拍了拍劉黎茂的肩膀:“至於您的父親,畢竟也是有功勞之人。這要是傳出去,我們不對有功之人進行保護,後麵像你這樣的人才就沒有多少人能為我們效力了。我相信特高課那邊會仔細思考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好好待在岩井公館做事,剩下的事情我來打點。”
岩井哈哈一笑:“你父親中槍,遷怒與始作俑者,這是任何一個子女都會做的事情。既然藤原夫人的下落找到了,你們就儘快將人帶回城,免得我也給不了其他在城的日本同胞交代。”
“多謝岩井先生對我的大恩。”他激動地跪下,再次跟岩井先生磕了一個頭。
回程的路上,兩邊的人分兩輛車坐。
岩井吩咐司機叫人在山上搜索一遍,查到那些喊叫的女人。
而劉黎茂則是悠哉地坐在後座,看著前麵開車的張冬笑了起來:“現在就隻剩下陸軍醫院那邊的任務了,隻要成功,我們依舊在岩井公館屹立不倒。”
“還好你反應及時,我們原本想著找個伶人模仿一下,大家都沒什麼損失。可你偏偏在這個伶人身上下了功夫,找來了一對真的以山謀生活的夫妻。”
“畢竟這陣慘叫確實淒慘了點,而且也很突兀,岩井英一肯定也會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主動去找他們。所以我們還不如將這件事做得細致點,各個細節盤問起來才不會出現漏洞。”
“好了,我們現在回去等夫人的消息吧。說不定人家都早早在家裡等著我們了……”劉黎茂故作輕鬆地笑道。
“劉老先生傷勢挺重的,說不定她還留在陸軍醫院給人家做手術呢。”張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要儘快轉院才行,淺野出事他們在那邊是待不住的。”
說到陸軍醫院的一行人,沐馥終於揭開了她與沐采的麵紗。
她倆提前給人做好了包紮,將子彈取了出來,又打了封閉。
劉誌誠老爺子從疼痛中也醒了過來……
“現在這是去哪裡?”
“陸軍醫院,我們要去殺淺野。”沐采笑道:“殺完人之後,我們就會將你轉移到新的地方,然後通報你死亡的消息。”
“與日本人糾纏不可取,你們也得從那裡麵脫離出來才行。”劉誌誠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我還以為剛才那槍能直接讓我斃命呢。”
“有夫人在,你想死可是沒這麼容易的。”采兒忍不住打趣:“你手上沾染了不少我方同誌的性命,如果想安度晚年,就得舍棄一切。劉先生現在是組織內部的高級特工,如果你不想他一切努力白費,就得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采兒說得沒錯。”沐馥坐在副駕駛上整理好了藥箱的藥品,聽到後麵的動靜說道:“畢竟現在不是將功補過的年代,要麼你現在就死,要麼你躲得遠遠的。”
“我這老骨頭也活不了幾年,就不耽誤我兒子的前程了。”劉誌誠虛躺在車窗上:“雖然我兒子做的事情也不一定能成功,既然他能在這麼複雜的申城遊刃有餘地活著,後麵也就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你想躲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找死,也不是不可以。”采兒冷冷地說道:“對於像你這種,黎哥處理起來最有經驗了,畢竟之前也殺過自己的母親,這種父親再殺一次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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