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劉黎茂接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我與他才相認不到兩個月,這麼快就陰陽兩隔了?”
“我很抱歉,一個也沒救回來。”岩井在電話那頭請罪似的模樣。
按照白天劉黎茂的狀況,此刻聽到這樣的消息,應該是非常傷心的。
“這兩天你在家裡好好待著,我知道你在申城並沒有其他的朋友,到時候幫你擇一塊墓地,你可以隨時去憑吊。”
“謝謝,我想著既然已經死了。隨便葬在哪裡都無所謂,既然你們已經驗明了身份,就讓我們自己做主吧。張冬已經出去了,他等會兒就到陸軍醫院的門口,我的事情就不勞煩岩井先生費心了。”
劉黎茂說話淡淡的,岩井想的是剛經曆喪事,恐怕這種說話的語氣也不會好太多,於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我打電話給醫院,讓那邊跟張冬交接。”
他說著,就將電話掛斷了。
“今天就能拿到淺野的屍體,我們今天處理完畢,剩下的事情他們也就查不到了。”
劉黎茂掛斷電話後,如釋重負:“看樣子,我的嫌疑算是徹底的擺脫了。”
“就算沒擺脫,岩井公館暫時也離不開你。”采兒忍不住翻了白眼:“天啦,抗戰再不結束,我與夫人乾脆去當屠夫算了。”
她一邊埋怨的一邊走上樓去……
其實她的內心是欣喜的,畢竟沐家一起協作做任務的日子在前世也不多見。
這輩子,隻要除掉阻攔我們的人,沐家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
黎哥和小姐,自己也能多護幾年。
至於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的叛徒,現在早已化成一抔黃土,再也不會來出賣我們,威脅我們了。
此刻的沐采心情很放鬆……
未來的困難大家一起闖,也沒有遠在江城的無力感了。
與此同時,張冬完成了今天來醫院的目的。
這個屍首如果隨便他們處理,估計很快就會露餡。
他望著後備箱躺著的沒有活動的生物,冷笑:“真就是對不起你了,反正讓你失蹤,剩下的人也不會繼續去找你。”
張冬蓋上蓋子,走到車內去啟動車子,朝著城外開去。
隔天,他風塵仆仆地趕到家裡:“我回來的路上,遇到岩井公館的人說讓你好好在家休息。如果要辦喪事,可以喊岩井先生去吊唁。”
“那你怎麼說的?”劉黎茂端起一杯咖啡,懶洋洋道。
“我當然是拒絕了,這要是舉辦喪事,讓他們發現了問題,我們小命都不在了。”張冬瞪了一眼:“將人埋了後,我開車去了一趟蘇州,將老爺子家裡的一張照片拿了過來。畢竟做戲做全套,這要是萬一有人上門查看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恐怕又會起疑。”
劉黎茂點了點頭:“這事辦的不錯。”
“不過。”他話鋒一轉:“劉誌成在城外被綁架,我們去對峙的那件事鬨得挺大的。如果得向組織打報告了……”
“你不是還沒恢複組織身份嗎?”張冬有些不解:“難道你又擔心王子林那邊會對你產生懷疑,導致你後續的工作無法展開?”
“畢竟人家是我的老上級,這些事情都要說清楚的。乾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需要一個開誠布公。不然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哪怕我有再多的能力,也無法辦到我們想做的事情。”
“行,等會兒我去找王子林約個時間。”張冬笑道:“危險解除了,不是答應了夫人要帶她去逛街,打算什麼時候去。”
他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一臉的輕鬆。
“我們身處敵後,並不代表這次的危險結束,就意味著永遠結束危險。”劉黎茂歎了口氣:“直到抗戰勝利前,這種危險永遠不可能結束,我們也隻能繼續潛伏下去。”
“說白了你就想爽夫人的約唄。”張冬癟嘴道:“等會兒我就告訴夫人,看她怎麼說。”
“你這臭小子,說白了就是想跟采兒有個單獨的相處時間。”劉黎茂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之前王子林答應你什麼事情了,所以現在這麼積極?”
“他隻是跟我說正式成員加入組織的身份快了。”
“也不錯了,我的組織身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呢。”劉黎茂戲謔道:“現在我父親對外通報是死了,我帶著夫人去逛街這種形跡可疑,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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