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怪叫著,渾身冒著詭異藍光的巨型鼠王追趕著,陸軒和韓玲筱沿著商店街的大路瘋狂的向前跑著。
“這可不妙啊,再過一會估計怕是要被鼠群包圍啊。”回頭瞥了一眼雖然剛剛被甩出好遠的鼠群,陸軒發現此時已經又是慢慢的趕了上來。
“看來隻能搏一搏了,能多活一會是一會!”
聽著後方那鼠王尖銳的爪子和地麵摩擦發出的刺耳的聲音,陸軒毫不猶豫的拉著韓玲筱向剛剛的那所冰吧衝了進去。
沿途弄翻了幾個桌椅略阻後麵的鼠群,陸軒拽著韓玲筱直衝向一樓深處的地下室。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下台階,陸軒眼前出現了一個超巨大的冷庫門。
“哢噠!”
雙手飛快的按下把手上的鎖扣,用儘渾身的力氣,陸軒這才把冷庫拉開一條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窄縫。
“你先進去,筱筱,適當的時候關門!”
不等韓玲筱做出任何拒絕的動作,陸軒一把把她從門縫丟了進去,然後手握著電鋸,擋在了那條窄縫跟前。
“關門?!怎麼你們都那麼傻?”
透過那道門縫,望向那被悠悠的光線染的帶上金邊的堅毅背影,韓玲筱那一貫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極度傷心和落寞的表情。
當然這一切,在門外的陸軒並不知道,因為他此刻正死死的盯著地下室的入口處。
“嚓嚓嚓嚓!”
伴隨著一陣尖利的摩擦音,鼠王終於是先於眾小鼠一步來到了地下室。
“吱吱吱!”
猩紅的眼睛看到陸軒的身影後,鼠王發出了一聲似是有些興奮的怪叫,然後直撲向它身前不遠處的陸軒。
“關門,筱筱!”
看著那幾乎和自己體型幾乎沒有什麼差異,渾身紅色剛毛倒豎的鼠王直衝向自己,陸軒頭也不回的大喝了一聲,便是要拿著手裡的電鋸迎向鼠王。
可還沒等自己腳下發力,陸軒隻覺自己腰間一緊,竟然是被人一把向後拽了過去。
這人自然不是彆人,正是韓玲筱。
被她拽著,陸軒失去重心,直接是和她一同狠狠的摔進了冷庫。
而與此同時,門外的鼠王則是撲了個空,直接撞到了那冷庫的門邊上。
隻聽一聲巨響,冷庫門死死的合了上去,繼而整個冷庫都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嗯?怎麼回事?”
被這突入其來的一跤摔得有些懵的陸軒,剛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身下一片柔軟。
“我去,老子可不是有意的啊,你拉的我!”
內心極其有些舍不得的從溫柔鄉上跳開,陸軒臉紅著,望著四周。
仿佛就像是他被欺負了一般。
“沒想到這裡還有燈啊,真是有些彆出心裁啊!”
感受著周圍仿佛有些溫馨的黃光,陸軒心中十分的不解。
“雖然放眼望去就能看到,這是個密封的空間,可既然這裡有燈光,大概或許這裡應該有個密道?不然誰會在這地下室的冷庫裡安個燈呢!”
在心底裡給了自己一個不切實際的不放棄理由,陸軒向著冷庫深處那被眾多架子擋住的空間走去。
“嗚嗚嗚嗚!!!......”
陸軒剛走出沒有兩米,他身後就是傳來了女子抽噎的聲音,這自然沒有彆人,隻能是韓玲筱。
“嗯?怎麼還哭了?難道是怕死嗎?這可和她平時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符啊?”
有些詫異的轉過身,陸軒走到韓玲筱跟前,俯下身想要把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韓玲筱扶起。
“嗚嗚嗚,混蛋,你們都是混蛋!”
剛一蹲下身子,陸軒就聽到了韓玲筱那聲音極其低的一句呢喃。
“你們?”
難道說自己剛剛的舉動讓她想起了什麼人嗎?
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渾身顫抖著躺在結霜的地麵上的韓玲筱那有些讓人憐惜的背影,陸軒歎了口氣。
“可能每個人或多或少活到現在,都有一些不願意提及的故事吧。”
心中如是想著,陸軒看著周圍那被棚頂的霓虹燈照得幾乎是美麗的有些妖豔的冰層,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臨死前還有人相伴似乎還是不錯的,至少黃泉路上還有人能做個伴,能一起邊走邊聊,豈不是比一個人寂寞的走好很多。
可能是出於天生的樂觀,隻一轉念間陸軒就是找到了現下在這絕境中,還能讓他高興那麼一丟丟的理由。
“喂,惡婆娘,彆裝死了,我感覺這裡麵可能有密道呦,走,咱們去瞧瞧!”
收起自己有些惆悵的表情,用手拍了拍韓玲筱那始終顫抖著的肩膀,陸軒滿臉堆笑的衝她說道。
“啊!我靠!你乾什麼!”
陸軒正在心裡想著,接下來要如何安慰這個突然一反常態哭哭啼啼的“活寶”,卻感覺眼前人影一閃,然後整個人都是被韓玲筱撲倒在了地上。
“你混蛋,你們都是混蛋,你們都是隻知道逞能的王八蛋!!!”
不知所謂的大聲怒吼著,韓玲筱如發了瘋一般,騎在陸軒身上,用手捶向身下陸軒的胸口。
“啊,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