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高居金座之上的，確實個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道不能行的孤寡殘廢。”
“正所謂弱肉強食，能者為先，你且動用那神力，打進那金座之所處，同時口中高喊皇位輪流坐，今年到我家，嗯……想必那尊位一定大受震撼，進而禪讓與你呀！”
方墨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的？”
海拉聞言卻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那正是戰錘世界。”
方墨樂了，再次將手中的錘子舉了起來：“哦，孩子，準備好進入這裡吧……”
“你……你這家夥？！”
意識到對方壓根就是在耍自己，海拉這邊也破防了，情急之下直接喊了起來：“我為阿斯加德流過不知多少血，如今的疆土有多少都是我親手攻占下來的，你們憑什麼封印我？”
“因為你太過於極端了。”
不等方墨開口，旁邊的托爾就主動開口道：“姐姐……好吧我姑且就叫你一聲姐姐，父王從小就教育我要胸懷天下，用愛與和平治理王國，而並非暴力，你知道嗎？我曾經也跟你一樣是個崇尚暴力的小夥子……”
“我他媽才不是小夥子！”
不等對方說完，海拉這邊就惡狠狠地打斷了他：“你以為自己知道些什麼？奧丁根本就不敢告訴你真相！”
“這……”
“奧丁那個該死的老家夥，他就是個混蛋，他年輕時甚至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殘暴！”
海拉一邊掙紮一邊透露出了當年的隱情：“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敵人的血與淚就是我們的榮耀，你以為這仙宮的金碧輝煌是怎麼來的？嗬……他甚至從來都不敢告訴過你這些吧？”
“人……人總是會改變的……”
托爾的表情有些尷尬，他知道海拉沒有在這件事上說謊，顯然自己父王年輕時或許確實有些問題。
“是啊，確實會改變。”
然而聽到這裡，海拉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明明建立了九界的繁榮，可他卻在某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野心與欲望，變成了一個仁愛的君王，否定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將我打入冥界。”
“這……”
托爾的表情也微微一僵。
“你以為仙宮寶庫裡的宇宙魔方是怎麼來的？”
海拉嗤笑著，繼續開口說了起來：“還有那個什麼以太粒子，黑暗精靈被滅族的真相你真的了解嗎？是奧丁，是他自己想收集無限寶石，當年尼達維的矮人們為了那隻手套可沒少傷腦筋……”
“什麼？”
托爾聽到這裡明顯也呆住了，黑暗精靈不是想讓宇宙重歸黑暗才被滅族的嗎？該不會這裡麵也有隱情吧？
“他在年輕的時候甚至和其他勢力對抗過天神組！”
海拉說到這裡，語氣明顯再次激動了起來：“那可是製定宇宙秩序的怪物！他甚至有勇氣直麵那種東西，可明明就是那麼野心勃勃的家夥，卻在某一天突然否定了這一切，放棄了所有野心！放棄了所有征服的腳步！我甚至感覺那根本就不是他……”
“那個啥，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說……”
然而海拉這邊歇斯底裡著呢，方墨卻突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他正是因為無限寶石才放棄了野心？”
“因為無限寶石？”
海拉強行扭頭看向方墨：“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無限寶石一共有六顆，仙宮這邊之前持有的應該是現實和空間寶石。”方墨緩緩說道：“或許還有其他的吧，但有一顆無限寶石卻無法靠搶奪獲取……因為得到這玩意兒的唯一手段就是獻祭。”
“獻祭？”
旁邊的托爾聞言也是愣了一下：“獻祭什麼東西？”
“字麵意思。”
方墨平靜的解釋道：“靈魂寶石一直都在沃彌爾星上，但它並不在我們熟知的現實宇宙，沃彌爾星上有一處祭壇，想獲得靈魂寶石，那就必須在祭壇上殺死自己的摯愛，以魂換魂。”
“等等！？”
海拉聽到這裡似乎也愣住了，那個名字讓她有些耳熟：“……沃彌爾星？”
“你的意思是父王曾經去過沃彌爾星？”
托爾此刻也反應過來了，表情看上去明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他無法接受獻祭這個條件，於是放棄了收集無限寶石？”
“奧丁當時可沒有你這傻兒子。”
方墨聳了聳肩，隨後看向了地上一臉震驚的海拉：“所以他這個獻祭指的應該是……”
“這不可能！”
海拉顯然也有些動搖了，表情格外複雜：“你……你少騙我！那老東西絕對會利用我換取無限寶石的，他怎麼會……”
“是嗎？”
方墨反問道：“如果他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那為什麼不把你殺了，而是把你封印在了海爾冥府？”
“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與阿斯加德建立了某種關聯，所以殺不死，除非毀滅整個阿斯加德。”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方墨就打斷道：“但如果奧丁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殘暴……毀滅阿斯加德這種事他真做不出來麼？畢竟隻要臣民還在，他隨時隨地都可以建立起另一個阿斯加德對吧？”
“……”
海拉聞言也陷入了沉默。
“我跟奧丁聊過幾次，大概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眼見對方沒了動靜，方墨也是繼續說了起來：“年邁的他不夠有魄力，或許年輕時也不夠仁慈，同時還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他對你們的父愛卻沒有參假，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而已。”
“我猜，他年輕時應該確實以你為榮。”
方墨擺弄著錘子說道：“隻不過在麵對靈魂寶石的獻祭時，他認清了自己，他害怕會失去你，或者說他在那一刻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失去摯愛到底會有多麼痛苦……”
“所以他停止了戰爭，因為他終於明白那種失去的感覺了。”
“當然了，我跟你說這些你或許不明白，畢竟你現在還沒有在乎的人，所以體會不到這種滋味，或許你現在最在乎的東西就是王位了吧？”
方墨說著，也是再次握緊了手中的錘子：“但是很抱歉，王位可不能讓給你，畢竟這裡現在是由我罩著……”
“那你想讓誰坐上王位？”
海拉聽到這裡，也是抬頭看了一眼托爾：“他嗎？你想把阿斯加德的王位讓給一個自稱大灑比的家夥？”
“這個……”
“當然不是了！”
然而也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沒動靜的女武神卻突然開口了：“阿斯加德的王位就應該由他來坐！”
說到這裡，她直接抬手指向了這邊的方墨。
“啊？”
方墨顯然也愣住了，下意識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