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時間線的分叉不斷幻滅。
可與此同時又有更多的分叉正在不斷的分裂,增殖。
時間孕育了故事,而故事的變化又讓時間線產生不同的變動,讓它們看起來就如同絛蟲一樣不斷蠕變,扭動。
無儘的畫卷與景色彙聚成了一條條時間線,它們就仿佛是一條大河上的所有分支,又像是植物的根係一樣盤根錯節,遍布著整片虛無,顯得無比的光怪陸離,荒誕扭曲。
不過如果向上溯源的話。
所有的分支,這些時間線都來自同一顆奇點。
那是漫威宇宙的原初,也是方墨所目睹的這條時間長河的唯一起源。
數以萬億計的時間線也好,平行宇宙也罷,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最初這顆宇宙卵的爆炸,這是一切的起源,所有故事至此誕生,無數可能性演化成一條又一條的時間洪流,在這虛空之外奔騰不休。
而這……便是多元宇宙的另一種視角了。
並非是廣義上的空間觀測,而是一種人類認知無法理解的超四維視界。
“這他媽……”
方墨握著時間洪流懷表,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恢弘無窮的畫麵,表情也變得愈發怪異了起來。
此刻他的視界已經提升到了另一種境地,另一個層次,在這裡他甚至能目睹萬物的生死幻滅,宇宙的孕育與終結。
隻見方墨伸手輕輕撥動了一下。
某個漫威宇宙之中的蜘蛛便一口咬在了本·帕克的身上。
緊接著彼得·帕克被人槍殺,悲痛欲絕的本叔叔穿上了蜘蛛戰衣,開始維護正義,並加入了複仇者聯盟,成為了老蜘蛛東西俠。
伴隨著方墨的插手,一條前所未有的全新時間線便就此誕生。
而這也就意味著一個截然不同的平行宇宙。
當然這條時間線或許並不穩定,畢竟本太老了,或許很快就會在某次大事件之中犧牲,但在這一刻,方墨確實創造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平行宇宙。
如果說時間是一條大河,方墨此刻已然跳出了河流,成為了一種超越宇宙之外,位居於混沌彼岸的多維實體,那是一片連夢境都無法觸及到的虛無,他在這裡注視著所有河流的奔騰,目睹每一個泉眼……或者說奇點的毀滅與新生。
可越是這樣。
方墨心中就越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那是種非常難以形容的感覺,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就仿佛是正在屏幕前盯著服務器後台一樣。
每一名玩家的數據,背包物品,所處位置,每一個生命實體,每一個模組,每一條足以改變一切的指令,所有的一切儘在掌握之中,自己動動手指就可以改變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玩家NPC還是怪物,甚至是世界本身。
可是這唯一的問題就是……
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在遊戲裡麵玩耍了,隻能一直盯著服務器後台。
如果是遊戲的話,方墨哪怕隻挖礦都能挖一輩子,天生礦工聖體,可如果讓他盯著服務器後台的話……他甚至一天都做不到。
那並不是方墨想要的感覺。
朋友,喜歡的人,他所熱愛的一切都在那塊屏幕後麵。
方墨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失,人性,情感,還是彆的什麼,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絕望的冰冷神性。
“不行……我還要整活!我還沒色色夠呢!!!”
於是方墨立即調整起了自己的心神,控製視界開始下沉:“我還沒去碧藍玩學生們的小光環,沒去方舟跟鈴蘭找媽媽,沒草……沒帶小草神回白之大地呢!我豈能如此草率的飛升成神?不要飛升!不要飛升!!!”
伴隨著他那發自內心的呐喊。
很快的。
他的意識便開始下沉,那荒誕不經的灰色洪流迅速的消失,眼前冒出了一個熟悉的黑鹵蛋的身影。
“……你還好嗎?”
這邊的尼克·弗瑞看到方墨似乎恢複了神采,也再次問了一句。
“考你一個小問題。”剛剛恢複過來,方墨就立刻開口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明明發生了重大醫療事故,但患者卻還是對醫生豎起一根大拇指嗎?”
“為什麼?”
即使是尼克·弗瑞一時間也反應過來。
“很簡單。”方墨一邊說著,一邊朝尼克·弗瑞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因為醫生不小心切掉了患者的其他四根手指。”
“?”
尼克·弗瑞這下倒是聽懂了:“那這醫生還挺謹慎的,至少他留下的不是患者的中指……”
“謝謝誇獎!”
方墨聽到這裡終於又沒心沒肺的樂了起來:“哦,對了,斯特蘭奇剛才朝你豎大拇指了嗎?”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庸醫!!!”
然而聽到這裡,尼克·弗瑞果然又有些繃不住了。
“哈哈哈!”
方墨立刻仰頭大笑了起來。
就在兩人扯淡的時候,不遠處的至尊法師古一也走了過來,隻不過她顯然看出了方墨之前的不對勁:“你剛剛……是跳出這條時間線了嗎?”
“差不多吧。”
方墨倒也沒打算瞞著,直接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金色懷表:“這玩意兒比我想的還要強,但也是真的難用……”
“時間本就是一種危險而又詭秘的東西。”
古一開口說道:“你剛剛的行為,哪怕是其他維度魔神也不敢輕易嘗試……我建議你最好找一個什麼東西來錨定自身,否則就算你與其他維度魔神截然不同,也很容易迷失自我。”
“錨定自身?”
“我指的不是你人性的精神錨點,而是現實錨點。”
古一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也是你的那個研究團隊提出的一種理論,我們之前討論過一些關於時空之外的話題,如果多元宇宙的本質是無窮的可能性,那麼任何主觀意識想要窺探多元宇宙,都有迷失的危……”
“我窺探的並不是多元宇宙。”
然而還不等古一把話說完,方墨就搖了搖頭。
“……什麼?”
今天睡過頭了,非常抱歉,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倒立向天空磕頭吧。
順帶一提感覺腦子好像跟頭發一起被剪掉了,渾渾噩噩的,怎麼寫也不滿意,多寫了幾千我沒舍得發,隻能含淚留下來了,唉……有時候感覺比起盲人按摩,這世界上更需要啞巴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