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TM回來殺你了!!!”
在一腳踢飛了鐵門之後,方墨站在石頭上直接就開始破口大罵。
“咦?”
旁邊的愛麗絲菲爾聞言不禁一愣:“白子小姐為什麼要說又?”
隻是方墨沒理她,此刻雙手閃爍間直接拉出兩道刀光:“老子馬上就要大開殺戒啦!來,來,來,低等的生物,下賤的蟲子……趕緊死在我這斷神霹靂之下吧!!!”
隨著聲音落下。
無匹的劍氣呼嘯著向前飛出。
那先前也說了,間桐家與遠阪宅的建築風格其實差不多,都是兩三層高的獨棟宅邸,隻不過比起西式洋房,間桐家的風格更偏向日式一些。
而現在方墨這一道劍氣向前揮去,直接命中了這棟建築的中間部位,大概是一樓與二樓分界線的地方,劍氣摧枯拉朽的將整棟建築一分為二,隨著連綿不絕的轟鳴聲,整座宅邸都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
等到劍氣逐漸消散。
眾人眼前的間桐宅也緩緩傾斜了起來。
被斬斷的部分開始不斷震動,然後朝旁邊逐漸滑落,最終‘轟‘的一聲砸在地上化作無數碎片,緊接著無數煙塵衝天而起。
如果從大門之外的地方觀望的話。
就仿佛整座間桐宅都被什麼東西給活活掀開了一樣,隻剩下最底下的一層,然後還沒有天花板的感覺。
“啊這……”
眾人看到這一幕明顯也驚呆了,尤其是遠阪葵。
直至此刻,她終於意識到方墨口中的‘解決矛盾’是怎麼回事了,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談話,或者交流溝通。
你說她是專程過來滅間桐家滿門的遠阪葵都信了。
“……你就不能下手輕一點嗎?”
關鍵時刻,這邊的間桐雁夜也有點繃不住了,下意識扭頭看向了方墨這邊:“我說過櫻也在裡麵了吧?像這種無差彆的攻擊萬一讓她受傷了怎麼辦?”
“放心,這孩子沒在上邊。”
方墨揮了揮手,她手裡有不少模組都可以感應實體的位置:“再說了,我的攻擊對女性威力會大幅度減弱的,就算命中了應該也不致死……”
“……哎?!”
愛麗絲菲爾聞言突然愣了下,自己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情報?
“遝,遝,遝……”
而也就在就在眾人交談的時候,煙塵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來,來了!”
間桐雁夜臉色頓時一變。
雖然現在他已經擺脫刻印蟲的控製了,但對家族潛意識的恐懼卻沒有改變,此刻臉上的神情格外緊張凝重,下意識擋在了遠阪葵前方。
“從刻印蟲失聯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不對了……”
伴隨一個猶如枯蟲般嘶啞的聲音響起,間桐家的家主,間桐臟硯也是緩緩從煙塵中走了出來,那是一個矮小瘦弱的老頭,皮膚猶如樹皮般斑駁,枯槁,明明拄著一根拐杖,可眼瞳中卻閃爍著一種非人的精光。
“雁夜,沒想到你居然有膽量反抗我呢。”
這老東西從煙塵中走出來之後,幾乎立刻就盯上了對麵的間桐雁夜:“真讓人好奇到底是誰給了你這份勇氣,是你召喚出的從者嗎?還是說……是這些不懂規矩的小鬼?”
“老頭子……”
間桐雁夜聽到對方的聲音後,臉色明顯有些發白:“我……我隻是想帶著櫻離開這個魔窟!”
“嗬嗬嗬,是嗎?”
間桐臟硯發出一陣很恐怖的笑聲:“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因為櫻那孩子已經再也沒辦法離開這裡了啊。”
“等……等等!”
隻是聽到這裡,旁邊的遠阪葵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其實她也有點害怕這個恐怖的老頭,先前隻是聽間桐雁夜和遠阪時臣提起過這位間桐家的家主,本尊倒是第一次見到。
但對於這個間桐臟硯,遠阪葵下意識的就感覺很不舒服,或許是生理本能,也可能是身為母親或者女人的第六感之類吧,總之不管是對方的聲音,容貌,還是氣質之類的都讓遠阪葵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回憶起間桐雁夜提到對方時的表情和語氣,遠阪葵也能猜到眼前這家夥絕對有很大的問題,而現在看到本人之後,她更是確認了這一點。
看來白子小姐說的果然沒錯,櫻的處境絕對很糟糕。
“請問您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一茬,遠阪葵身為母親的本能終於勝過了她的恐懼心理,直接朝對麵的間桐臟硯質問了起來:“櫻她到底怎麼了?”
“原來如此,你是櫻的母親對吧?”
對麵的間桐臟硯咧嘴笑了一下,隨後再次掃視其餘幾人:“我還以為是什麼老鼠擅自闖進來了呢,不過既然你是櫻的母親,那就好辦了,想見櫻的話當然沒問題,她正在地下室等著你呢……”
說到這裡。
間桐臟硯故意往旁邊側了一下身子:“想見她的話就去吧,相信那孩子應該也很想念自己的母親吧?”
“這……”
遠阪葵聽到這裡也愣了下,她本能的感覺對方似乎話裡有話,是陷阱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陰謀?
“不認識路嗎?”
間桐臟硯故意緩緩轉過身去,隨後一抬手,周圍突然就浮現出了幾團綠幽幽的火焰,把在場的氣氛渲染的更加詭異陰森了起來:“沒關係,既然如此就由我來帶路……”
“你這老畢登,少特麼嚇唬我家太太!”
隻是他這邊話還不等說完,對麵的方墨就突然指著他鼻子罵了起來:“敢不敢整點正常碳基生物喜歡的光線顏色?”
“你是……”
間桐臟硯的身影頓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方墨:“那個小娃娃召喚出來的從者麼?”
“老子是你爹。”
方墨直接雙手叉腰就開始罵街:“小小臟硯……給我跪下!我特麼在冬木市就是爹,再敢跟我玩心眼子我讓你飛起來,老畢登!”
“……還真是個沒素質的從者啊,很難想象這居然是遠阪家召喚出來的東西。”
間桐臟硯聽到這裡語氣也有些冷了下來,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他當然也很不爽了:“你應該就是他們敢站在這裡的底氣吧?不過你以為凡事隻是鬥嘴皮子就可以獲勝了嗎?若是如此未免也太……”
“你覺得這是鬥嘴皮子?”
方墨再次反懟道:“……我這是在跟你講道理好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