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第二天清晨,幾乎一夜沒合眼的遠阪時臣看起來有些驚訝:“Caster和他的禦主正在屠殺平民?”
“沒錯。”
站在對麵的言峰綺禮點了點頭:“若非對方毫無顧忌,我也沒辦法這麼快就調查清楚,事實上Caster這一組無論禦主還是從者……都是肆意屠殺平民的狂徒。”
“具體的證據呢?”
遠阪時臣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近些天接二連三的意外讓他有些心力憔悴。
“從深山町到鄰市之間的範圍裡,他們不斷利用魔術誘拐兒童,如今遇害人數已達到幾十人之多……先前在冬木市鬨得沸沸揚揚的連續殺人犯,想必就是他們了。”
言峰綺禮說到這裡,略一沉吟,隨後才繼續開口說了起來:“根據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說法,昨晚他感受到了自己寶具的異動,再加上一些現場遺留的線索,我懷疑Caster已經與白子小姐交過手了。”
“他們昨晚遭遇Caster了嗎?”
遠阪時臣一愣:“等等,為什麼葵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
言峰綺禮沒有回答。
“算了,或許她有些驚嚇過度了吧。”遠阪時臣疲憊的歎了口氣,昨晚他跟遠阪葵回去之後爭執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關係鬨得有點僵,但現在並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綺禮,你繼續說下去。”
“我認為不管Caster也好,他的禦主也罷,都已經嚴重違背了聖杯戰爭的規則。”
言峰綺禮開口道:“他們不僅沒有隱藏自身的行蹤軌跡,更是頻繁對兒童出手,讓輿論陷入恐慌之中,如果再放任他們這麼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專門殘殺幼童的組合麼?”
遠阪時臣眉頭緊皺:“這種人到底是怎麼參與進聖杯戰爭的?Caster如今的舉動已經明顯違規了……這樣的話監管者不會坐視不理,而且就連身為冬木市地脈管理者的我,也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惡行。”
“沒錯。”
言峰綺禮聞言點了點頭:“父親已經表示要將Caster逐出這場戰爭了。”
“但想對抗英靈可是相當棘手的……他有把握嗎?”
遠阪時臣問道。
“父親的意思是暫時更改規則。”言峰綺禮搖了搖頭:“暫時進入休戰狀態,動員所有參賽者討伐Caster,並給予一定獎勵。”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遠阪時臣幾乎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跟言峰璃正可是有盟約在的,此刻也是很快就猜到了什麼:“……是令咒對吧?”
“是的。”
言峰綺禮應了一聲:“參與討伐Caster的禦主可以獲得一條額外的令咒。”
“很好。”
遠阪時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要是能補充一條令咒的話,應該還有勝算……那就這樣吧,綺禮,讓你父親去通知其它禦主,討伐戰必須立刻開始,現在冬木市這邊的輿論已經很危險了。”
“我知道了。”
言峰綺禮點了點頭,隨後就退了下去。
隻是他這邊才剛離開沒多久,突然吱呀一聲,木門再次被推開,某個白毛幼女就一臉悠閒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呦嗬,雜魚大叔~~”
“白子小姐……”
遠阪時臣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開始頭痛了,但卻還得強行保持優雅,於是掛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問道:“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倆昨晚吵架了吧?”
這小鬼倒也不客氣,此刻直接往書桌上一坐賤兮兮的問道。
“隻是發生了一些小爭執而已。”遠阪時臣臉色再次一黑,嘗試性的解釋了起來:“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矛盾,葵她……隻是跟我看待事情的方式有些不同罷了。”
“是嗎?”
方墨一聽就樂了:“但我看太太她今天狀態可不怎麼好啊,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那是因為她很擔心櫻吧。”
無奈的歎了口氣,遠阪時臣也不太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乾脆轉口問道:“所以白子小姐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總不能隻是單純的來湊熱鬨的吧?”
“哦,這隻是一方麵而已。”
方墨擺了擺手:“主要是想提醒你一下關於Caster的事……”
“Caster?”
遠阪時臣聽到這裡也愣了下:“言峰綺禮已經通知我了,關於Caster一組違背規則的事情,現在教會那邊正在組織討伐他們呢。”
“不不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方墨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等Caster死之後,這聖杯戰爭差不多也就結束了……你想好該如何使用聖杯了嗎?”
“納尼?”
遠阪時臣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方墨:“Caster死後聖杯戰爭就差不多結束了?這是什麼意思?其他從者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
“昨晚間桐家的Berserker就退場了。”
方墨直接說道:“本來我想一口氣把Caster也給送走的,但這貨好像被某種邪惡給汙染了,實力得到了大幅提升,昨晚我搞的太激烈,把太太跟小凜的魔力都用光了,所以無奈隻能留他一條狗命。”
“Berserker?那是間桐臟硯的從者?還是說……”
遠阪時臣下意識問道。
“雁夜的。”
方墨隨口解釋著:“但現在問題不在這裡,剩下那幾家我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平推了,所以我才問你打算如何使用聖杯。”
“……還真是稀奇。”
遠阪時臣一臉意外的看向方墨:“我還以為你會去問葵或者小凜。”
“呀,其實隻是突然有些好奇罷了。”
方墨摸了摸頭,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要看看對方態度的。
要知道原著中遠阪時臣可是被人給捅死了,可自己這邊不僅認識大凜子,現在又認識了小凜子,所以這貨能救的話最好還是救一下,當然如果他自己非要作死那就沒辦法了,畢竟好良言也難勸該死的鬼。
“聖杯……”
而聽到這裡,遠阪時臣也是久違的沉默了一下。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才神色有些複雜的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事到如今,我也不清楚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了……”
“哦?”
那這說法確實讓方墨有點意外了:“怎麼講?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前往根源嗎?”
“根源……”
遠阪時臣眼中浮現出一個憧憬的神色:“這確實是我們遠阪家族世代以來的夙願,抵達根源,窺探真理,但……或許間桐雁夜昨天說的也有些道理吧,我是一位合格的魔術師,但卻不是一位足夠稱職的父親。”
“嗯?”
聽到這裡,方墨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遠阪時臣。
這牢雁的肘擊也太牛逼了吧?居然把遠阪時臣這個古板的家夥給打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