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聽到方墨這勁爆的發言,其餘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懵住了,到最後隻有接受能力比較強的伊斯坎達爾忍不住問道:“那個……你剛剛說你的願望是什麼來著?”
“就是你們都有的那玩意兒啊。”
方墨喝了口酒說道:“怎麼,已經連這種程度的理解能力都沒有了嗎?”
“不是,你這……”
伊斯坎達爾明顯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隻見他撓撓頭,想了半天才堪堪又憋出了自己的一道疑問:“難道白子小姐你是不滿意於自己的女性身份嗎?還是說……”
“哦,你想多了。”
方墨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想試試挊的感覺而已。”
“嘶……”
伊斯坎達爾聽完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我曾在死前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生命非常短暫。”
隻是與伊斯坎達爾的不忍直視不同,方墨此刻居然意外的很認真,隻見她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說道:“如果將人生比作旅途,那麼死亡就是終點,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這沿途的風景。”
“我是一個非常貪婪的家夥,所以這塵世間的一切我都想要親身體驗。”
“英雄也好,惡人也罷,我想要與所有人成為朋友,然後再與全世界為敵。”
方墨輕飲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漿,微笑著說道:“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愛我,明白愛與死一樣偉大,我渴望有人毀滅我,也被我毀滅。”
“嗯?”
伊斯坎達爾聽到這裡倒是愣了一下。
“以前是沒得選,但現在我想體驗這世上所有的一切。”
方墨攤了攤手,很快就又不著調了起來:“但如你們所見,許多常人苦苦尋覓的東西,對我而言都是那麼的唾手可及,所以我想體驗一些新奇的東西也不過分吧?更何況你們男人的犇子那可老厲害了……”
“厲害?”
那阿爾托莉雅畢竟是女兒身,性格又強,此刻聽到這裡,內心也是突然冒出了一股不服輸的情緒出來,忍不住辯駁道:“白子小姐,我認為你的想法有些問題,就算身為女性,我也從不覺得自己比任何男人要差……”
“但男人可以挊。”
不等阿爾托莉雅把話說完,方墨就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出來:“他們甚至可以在內心想著任何人挊……”
“什麼?”
阿爾托莉雅瞬間就懵了一下。
“如果我拿到聖杯,我長出犇子後第一個就要想著你挊。”方墨抬頭看向了阿爾托莉雅,直接一攤手說道:“而你對此無能為力……”
“我……”
阿爾托莉雅被說的簡直啞口無言,她還真就對此無能為力,沉默了半天之後,她這邊才無比難受的小聲說了起來:“白子小姐,請您不要這麼做……”
“噗。”
隻是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吉爾伽美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小鬼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啊,不過本王……”
“彆給我得意忘形。”
方墨聞言直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第二個我就想著你挊,還要在你的王之寶庫裡挊的到處都是。”
“你這小鬼!!!”
“哎呀,還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呢。”
伊斯坎達爾下意識撓了撓頭:“白子小姐的理念我大概理解了,雖然有些奇怪,但身為王者也確實沒必要向他人解釋些什麼,隻要白子小姐自己能夠沉迷在這無儘的體驗與享受之中,得到滿足與慰藉……這也的確稱得上是一種合理的解釋了。”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詢問其他人。”
或許是為了轉移話題,這邊的阿爾托莉雅也是突然開口道:“那麼你自己呢?Rider,明明已經認同聖杯的所有權在他人手上了,卻還要以武力搶奪嗎?你這不惜一切代價也想得到聖杯的願望又是什麼?”
“這個嘛……”
伊斯坎達爾聽到這裡,豪爽灑脫的他居然意外的扭捏了一下:“嗯……其實也就是……肉體吧。”
“什麼?”
在場的眾人同樣愣了一下。
“肉體嗎?”阿爾托莉雅下意識就把這事給想歪了:“難道是跟白子小姐一樣的……”
“不不不!”
聽到這裡伊斯坎達爾趕緊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雖然現在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但終究也是魔力的投影,所以我才想得到肉體,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牢牢紮根在這裡,以一己之身對抗天地,這才是征服的意義所在。”
“以此為起點,最終得償所願……”提到自己的理念,伊斯坎達爾明顯也興奮了起來:“這才是我的霸者之道啊!”
“這種做法恕我不能認同。”
隻是聽到這裡,阿爾托莉雅卻緩緩搖了搖頭:“這並非我認可的王者風範……”
“是嗎?”
伊斯坎達爾倒也沒生氣,隻是好奇的說道:“那不如讓我們也聽聽你的肺腑之言吧,Saber,你想得到聖杯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的願望是拯救我的國家,用萬能的許願機,改變大不列顛毀滅的願望。”
阿爾托莉雅認真的說道:“但如果有其他辦法可以穿越時空的話,我也可以將聖杯獻給我的禦主,隻要能改變那場悲劇我就……”
“你先等等。”
這邊話還沒等說完呢,伊斯坎達爾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起來:“那個,Saber,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顛覆過去的曆史嗎?”
“當然!”
“嗬嗬嗬嗬……”
這下連旁邊的吉爾伽美什也開始嘲笑她了。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你想要抹去自己在曆史上所鐫刻的一切痕跡吧?”伊斯坎達爾眉頭一皺,神色也意外的認真了起來。
“正是如此,因為將聖劍托付於我,讓我為之獻身的國家滅亡了……我為之痛心疾首!這有什麼不對的?”而眼見旁邊吉爾伽美什的嗤笑,阿爾托莉雅這邊明顯也有些忍不住了:“為什麼要嘲笑我?這難道在你眼中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嗎?”
“喂喂,你們兩個聽到了嗎?”
隻是吉爾伽美什壓根就沒理對方的意思,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家夥居然說自己想要為國家獻身……”
“這難道有哪裡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