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隕石與地麵相撞。
整座圓藏山都在此刻劇烈的震顫起來。
隕石解體,山脈崩毀,到處都傳來地地動山搖的驚人回響。
儘管方墨的第四實體力量有限,召喚過來的隕石規模遠沒有第一實體那般震撼人心,但即便如此,這隕石也足以將這座山脈夷為平地了。
而在這驚天動地的恐怖撞擊之下。
圓藏山驟然下沉。
驚人的光和熱在劇烈的撞擊下開始迸發,不僅是山脈本身,就連周圍的大地都開始震動。
在地震波的瘋狂擴散之下,就連不遠處的冬木市都開始猛烈的搖晃起來,一些脆弱的房屋建築開始破裂,坍塌,如果此刻有人看向圓藏山這邊的話,就能看到這仿佛天地對撞般的震撼一幕。
在這傾天般的轟擊下。
圓藏山開始在這無窮的震動中迅速塌陷。
原本的山體像氣球一樣炸開,暴露出了內裡的巨型空腔,緊接著又在轟鳴聲中被隕石殘骸迅速填滿。
隻有那猶如實質般的魔力,正透著岩石碎片瘋狂的奔湧而出。
是的沒錯,那先前也提到過了,圓藏山的地下是冬木市靈脈的彙聚核心,也是冬木市大聖杯係統的源頭,甚至在某次五戰的IF線路之中,這裡成為過最終決戰的地點,不過現在顯然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等到圓藏山的地下溶洞坍塌之後。
沒過多久,在這冒著青煙的隕石坑最中央的位置。
突然一個身影頂開了一大堆的高溫岩塊,然後從裡麵緩緩爬了出來:“呼……”
“終於結束了啊。”
方墨搖了兩下小腦袋,將頭發裡夾雜著的岩石碎屑甩了出去,隨後就忍不住的感歎了起來:“果然英靈還是差了點啊,這要是五影的話估計沒準就扛下來了,看來有機會還得去禍禍一趟忍界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
方墨突然毫無征兆的抬手打了個響指。
而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她腳旁的影子突然開始迅速的向外擴張,那猶如實體般的黑暗開始不斷的翻滾,沸騰。
緊接著沒過多久。
先前在不遠處圍觀的一行人就從裡麵被擠了出來。
“……哎?”
從黑暗維度被彈出來之後,不遠處的遠阪葵顯然一臉的懵逼:“怎麼回事?我……我居然還活著嗎?”
“剛才那到底是什麼?”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是遠阪時臣,但他的表情明顯要比遠阪葵精彩多了:“那個黑色的世界是怎麼回事?那裡……應該不是現實吧?”
“哦,那個啊。”
方墨聞言順勢解釋了一句:“剛才解決了大帝,突然就領悟了固有結界,所以順手就把你們帶進去避難了。”
“哈?”
剛剛冒出來的遠阪凜聽到這裡,也是愣了一下。
彆人不清楚,但她可是很清楚方墨手段的,就比如剛剛那個沒有任何光亮的黑暗領域,那明顯就是白之大地一切黑暗與夜晚源頭,深淵修格斯的領域。
是的沒錯,方墨剛才在召喚第二顆隕石的空隙,就趁機發動了時停,然後安排修嘰把眾人轉移到了其他地方,畢竟她的五感還是挺敏銳的,隔老遠就聽到了大凜子跟小凜子之間的爭吵。
那為了迫害大凜子。
又或者說不想真的傷到小遠阪凜的心。
方墨也沒辦法,隻能在戰鬥之餘解決一下這邊的危機了。
“哼,你看!”
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因為小遠阪凜此刻立刻氣勢洶洶的瞪向了遠阪凜:“我就說白醬一定不會傷害我的吧?隻有你這個壞人……才會認為她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家夥!”
“我……”
遠阪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直接一扶額。
隻不過也就在這時,突然又有一個瘦弱的身影從黑影中被擠了出來,隻不過這家夥才剛出現,整個人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嗯?”
方墨扭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對方正是伊斯坎達爾的禦主,韋伯·維爾維特。
“少年喲。”
稍微想了想,方墨也是朝對方打了個招呼:“身為禦主,要給你的從者報仇嗎?”
“我不是他的禦主。”然而韋伯這邊雖然臉上寫滿了驚恐,甚至連雙手都用力的摳向石縫青筋畢露,嘴上卻還是堅持說道:“我……我隻是他的一名臣子。”
“那身為臣子,不是更應該為了逝去的王報仇嗎?”
方墨饒有興致的看向對方。
“我……”
這邊的韋伯低著頭,下意識將自己的目光移向彆處:“如果我挑戰白子小姐你的話,我肯定會死,畢竟就連最古老之王都不是你的對手。”
“哦,那確實。”
方墨聞言也是直接點了點頭。
這一點對方確實沒說錯,剛才那隕石砸下來的時候,除了因為太靠近自己而被燒成灰燼的伊斯坎達爾,呆毛王和金閃閃也確實奮力反抗了。
如果第四實體不借助任何模組道具的話,雙方確實也能打個有來有回,但問題是伊斯坎達爾想要挑戰的是完整的方墨,那就沒辦法了,哪怕隻是方墨的第四實體,在借用儲物空間內的各種道具之後,其偉力也足以比肩神明了。
所以剛才方墨召喚了一顆巨型隕石進行清場之後。
這兩位也是毫無懸念的退場了。
“抱歉,我不能死。”
韋伯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緊張,但說起話來居然還意外的挺流暢的:“我接到的最後一條命令是……活下去,我要見證王者之夢,將他敢於挑戰神明的英姿牢記於心,並傳頌於後世,這是我作為臣子的責任。”
“這樣啊。”
方墨聞言點了點頭,看來伊斯坎達爾還是很想保住這家夥的。
想到這裡,她也沒有再理會對方了,而是下意識轉頭朝遠阪時臣那邊看了一眼:“現在其他從者已經退場了,聖杯應該也快要降臨了。”
“是……是嗎?”
這邊的遠阪時臣明顯也懵了一下。
此刻聽到方墨的話語,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興奮或開心,而是有些遲疑的看了眼旁邊不遠處的小遠阪凜。
儘管遠阪時臣作為魔術師並不夠純粹,但他畢竟也不是傻子。
在目睹了剛剛的戰鬥之後,遠阪時臣的內心也不禁升起了一種巨大的荒謬感,這自己家族記載的聖杯戰爭完全不一樣。
自己眼前這位自稱白子的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