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啦,都是你害得!”
眼見埃塞克斯治療所的所長變成了骨灰,死侍也繃不住了,抓起方墨的衣領就開始吼道:“這下全完了!”
“阿這。”
方墨顯然也有些意外:“這才一天都不到吧?直接就給燒了?”
那這確實讓方墨有些始料未及,畢竟鎂國這邊政策不同,不少地方是允許死人直接裝棺材下葬的,而且就算是火葬,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啊,要知道昨天這時候方墨才把老東西炸飛……結果在冰盒監獄睡一晚對方就被火化了?
“所以現在怎麼辦?”
眼見眾人似乎沒了辦法,電索這邊也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
死侍明顯有些暴躁的感覺:“操!這該死的老畢登!或許隻能去找魔形女讓她偽裝成這貨的樣子了……可我們的片酬太低,根本請不來一個正經的X戰警!”
“多米諾,你能找到那家夥嗎?”
方墨轉頭看向幸運女神,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
多米諾下意識抬手指了一下自己,隨即搖了搖頭:“拜托,我的能力隻是幸運而已,又不是心想事成,否則也不會被你這家夥抓來當苦力了……”
“這樣。”
方墨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隻能自己上了。
“問你個事,電索。”
方墨轉頭看向旁邊不遠處的電索,然後抬手指向了鞋盒裡的一大堆骨灰:“你知道這貨的名字叫什麼嗎?”
“德爾彼·奧斯霍校長。”
電索緩緩說道:“我不清楚真假,但至少他墓碑上刻的是這個名字。”
“好,知道了。”
方墨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就開始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布置起了儀式,祭壇都是現成的,但用來人體煉成的元素晶簇需要準備一下。
當然還有就是命名牌。
好在自己儲物空間裡蹲了一大堆的劍娘,此刻不等方墨親自動手,水之魔劍泰希絲就摸到了一個命名牌,用指尖在上麵寫出了埃塞克斯治療所所長的名字,然後主動放在了祭壇的主位上。
“退後。”
而等到萬事俱備後,方墨也是直接緩緩抬起了手掌:“我要開始裝逼了。”
“什麼意思?”
死侍聽到這裡似乎愣了一下:“你要把這些骨灰裝進鋼塞裡嗎?”
“……”
方墨沒理他,隻是從白之大地隨手拉了個苦力帕球出來,然後一刀宰掉,緊接著就發動了黑暗複活儀式。
禁忌的低語自群星之外響起。
某種難以名狀的恐怖存在從遙遠的彼岸朝這裡投來注視。
儲物空間內部的深淵之書被自動翻開,浩如煙海般的位能湧入祭壇,儀式被激活,死界之門被撕開一道裂隙,緊接著祭品的靈魂便被吸入其中,而在收了禮物後,死亡女神便欣然同意了這場交易。
於是沒過多久。
伴隨那褻瀆的冷霧不斷翻湧。
熟悉的身影從中走出,眾人仔細一看這不是奧斯霍所長又是誰?
“這是……什麼地方?”
由於剛剛被複活,這所長的神情明顯有些迷茫,下意識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喃呢道:“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
而看到死者複生的這一幕,在場眾人無一例外全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死人?複活了?”
多米諾整個人都要被驚呆了,如果說自己可以引導幸運,那對方的能力簡直就是淩駕一切之上的奇跡,生死之間的障礙是不可能被跨越的,這是宇宙法則,是不可能用幸運搪塞過去的天塹。
“這……複活?”
電索的表情同樣十分複雜。
身為超級戰士,他平時還是非常冷靜果決的。
但即使是他此刻也有些動搖了,畢竟他的家人在未來已經全部遇害,就算電索再怎麼冷漠,心中也渴望能再次擁抱摯愛。
“厚禮謝!!!”
那死侍這邊就更誇張了,此刻他幾乎想都不想的就朝方墨衝了過來:“你這卑鄙的騙子!還說自己不會複活術?!”
“咳咳……”
方墨聞言也咳嗽了兩下:“這個是生死小額貸,不是正經複活。”
“什麼意思?”
死侍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你聽說過借命嗎?”方墨簡單的給對方‘科普’了一下:“就是扔點錢在地上,然後寫上借命幾天那種,隻要有人把錢收了命就沒了,與之相似的還有類似借運之類的手段,算是一種東方邪術……”
“借命?”
死侍聞言似乎也愣了一下:“那……你們能在彩禮上施展這種邪術嗎?”
“???”
方墨有些驚為天人的看向了死侍。
“看我乾什麼?”死侍沒好氣的催問了起來:“你他媽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這家夥不是已經複活了嗎?”
“不是複活,是調活,是先活代替後死……”
方墨再次胡謅了起來,大概是擔心對麵的校長聽出什麼端倪,於是直接湊在對麵的耳旁小聲道:“他看上去是複活了,但這是有代價的,幾天之後他就會徹底被拖入深淵,永生永世遭受折磨,來償還這一切……”
“你確定?”
死侍將信將疑的看了方墨一眼。
“我騙過你嗎?”
方墨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是不是都做了?等這一切結束後……我就帶你去尋找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
“那好吧。”
聽到這裡,死侍也暫時壓下了心底的懷疑:“那現在可以乾活了對嗎?”
“差不多吧。”
方墨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向了不遠處的埃塞克斯治療所所長:“我說楊永……咳咳,我說所長啊,想必你大概也猜到現在的情況了,總之你已經死了,而我呢又想辦法把你給整活了,當然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
這邊的埃塞克斯治療所所長先是愣了下,他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快點放我離開!”
“看來這老癟犢子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