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哪怕現代網絡那麼發達,都還有印吹這種奇葩生物。
他就是想白嫖一場大明和印度的官方交流而已,朱元璋對此缺乏動力是因為這要花錢,但現在有人給他出錢,喜歡白嫖的他應該不會錯過,而且和印度,尤其是北印度的交往,會給他帶來他最想要的東西。
戰馬。
馬瓦裡馬。
這是可以說東方最完美的戰馬。
能在高原的冰天雪地作戰,也能在南亞的濕熱沼澤作戰,吃的也不像歐洲馬一樣嬌貴,但體型卻不比後者小多少。
完全可以忽悠德裡蘇丹國,以合夥對付帖木兒為借口,哄著他們為大明提供少量馬瓦裡馬,然後在大明進行雜交,這東西也不需要海運,隻要德裡蘇丹國願意提供,可以走烏斯藏陸路進入大明……
他們會同意的。
因為德裡蘇丹國最大的敵人就是帖木兒。
他們也正是被帖木兒的後人滅亡。
這時候是圖格魯克王朝,他們在不久之後就因為德裡之戰被帖木兒擊敗,被後者洗劫德裡然後一蹶不振並很快滅亡,這種時候能得到大明這個東方最強大帝國幫助,他們是絕對願意獻馬。這時候帖木兒還向朱元璋稱臣,隻要把這個告訴德裡蘇丹國,再告訴他們,隻要帖木兒打他們,大明就會為他們主持公道,那麼獻個幾百匹馬算什麼?
其他倒不重要。
朱元璋現在不鼓勵和南洋貿易的原因其實也沒那麼複雜。
一是不想出口太多導致國內水稻產區變成經濟作物,另外一個原因其實是他手中胡椒太多了……
好吧,就是太多了。
畢竟胡椒保質期極長,乾胡椒粒經常晾曬,十幾年沒問題,所以元朝海外貿易的胡椒,在明初依然堆滿朱元璋的倉庫,湯和光打下福州就收繳六千多斤。之後三佛齊這些南洋小國依然每年大量進貢,或者說打著進貢的幌子前來貿易,結果胡椒越攢越多到了朱元璋一度想以椒代鹽。
也就是讓商人往邊塞運糧換椒引再販賣胡椒。
但進口權在他。
也就是國營壟斷胡椒進口,商人運糧邊塞得引,再從官府換胡椒賣。
但沒實行。
以至於堆積的胡椒多達數百萬,他乾脆拿來賞賜,洪武十二年一次賞京城士兵每人三斤,賞出去得一百多萬斤,後來朱棣其實就是撿起他這時期的玩法。
但後來朱元璋找到了印寶鈔這種更高端的玩法。
所以胡椒對他也就沒用了。
朱棣是因為玩不了寶鈔,才不得不換成胡椒。
“楊大使,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怕我們聽到嗎?”
朱夫人妖嬈地說道。
楊豐調頭靠了過去……
“我在問張翰林,這蘇州城內有什麼尋歡作樂的地方。”
他在馬上低頭手扶著窗口說道。
“那張翰林可知?”
朱夫人團扇掩嘴笑著說道。
“不知!”
“他當然不知,他可是朝廷命官,敢去這種地方,那頭上烏紗帽就不保了。”
“那這就太遺憾了,諾大個蘇州城,難道連個尋歡作樂的地方都找不到,呃,夫人莫要多想,我隻是想找個地方聽聽歌曲,看看跳舞,並沒有彆的意思,我們那時候這都是很正經的娛樂活動。
那唱歌好的都大有前途。”
“若隻是如此,妾身在此處倒是有一處彆業,她們幾個家中也都養著歌姬樂師,左右我也不去住,大使在這蘇州想來也得耽擱幾日,就借給大使與張翰林住下,再從她們家中借幾個歌姬樂師過去,大使也就免得寂寞了。”
朱夫人臉紅紅的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我們豈不是鵲巢鳩占?”
楊豐說道。
說話間他還低了低頭,這樣兩人離得更近了,嗬出熱氣都快夠到了。
“妾身原本也不住那裡,此來就是探訪表妹,自然是住在表妹那裡。”
朱夫人說著臉更紅了。
“那在下卻之不恭了?”
楊豐笑容神秘的說道。
朱夫人小團扇拍了拍三下他的手,然後趕緊坐正……
“我今晚也要去訪友!”
張顯宗湊到楊豐身旁,看著遠去的朱夫人,一臉認真地說道。
“去吧,晚上不用回來!”
楊豐看都不看他,用手背向外揮了幾下說道。
“我還是得提醒你,這個女人最好彆招惹。”
張顯宗無奈地說道。
“我也沒招惹她啊,是她先動手的。”
楊豐說道。
張顯宗無言以對,隻好自己走了。
緊接著一個侍女走過來,帶著楊豐前往那個彆業,其實就是城內一處帶花園水池的院落。明朝是有嚴格的戶籍,在本籍之外是不能買地買房,隻有商戶在外地寄籍或樂遷也就是把戶籍遷移才行。這個應該是她家養的商人,以商戶的名義在蘇州購置,這裡是手工業中心,那些權貴家族都有專門的家奴做商人在蘇州經商。這樣自然也就少不了購置彆業,畢竟一旦主人來巡視,總不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難道還能住商號?
這裡也有管家奴婢,緊接著給他安排好一切,美酒佳肴,酒足飯飽然後送到了花園深處的暖閣,這時候已經下起雨,雖然不大,但還是很綿綿,夜晚的暖閣裡點著一根根蠟燭,燭光搖曳中明暗不定。
在侍女伺候下沐浴更衣的楊大使舒服地躺在短榻上閉目養神。
很快他睜開了眼……
“人呢?都跑哪兒去了,不是讓我來聽歌曲看跳舞嗎?那唱歌跳舞的呢?”
他不滿地喊道。
暖閣的門關著,四周空蕩蕩,甚至連蠟燭都滅了,隻有外麵的燈籠透進些光亮,而那些侍女也都已經不見了。
外麵的風吹進來,吹動了帷幔,風聲伴著雨聲,一時間竟頗有幾分鬼片的氣氛……
“這要是吱嘎一聲……”
楊豐感慨著。
下一刻……
“吱嘎!”
原本關閉的暖閣門緩緩打開了。
一道拉長的黑影瞬間投進來,門前站著一個打傘的身影,長裙到地,衣袂飄飄,背後的燈光中,風吹動她飄散的長發,在傘下緩緩抬起頭,顯出一張白慘慘的臉……
“公子,你是在等我嗎?”
她聲音很飄渺的說道。
“你能不能換個畫風?”
楊豐憂鬱地說道。
後者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然後把傘一扔,直接向著他撲過來,楊大使一下子鐘馗附體,對著這女鬼就是個擒拿,瞬間把她按住,緊接著抽出腰帶就開始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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