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人確實好忽悠。
既然這樣那就陪他們耍耍,楊大使最愛這種事情了,要相信他把小事搞大,大事搞得天翻地覆的能力,現在他們想鬨大那就鬨大,而且鬨的絕對大,大到他們根本接不住,他們以為事情會按照他們的思路發展,那就看他們能不能撐住結果了。
想鬨?
來啊,快活啊!
“走,去青州!”
楊豐上馬說道。
“大使,如今夜晚山路難行!”
小旗急忙說道。
楊豐隨手拎過自己的背囊,解開旁邊側囊,緊接著把裡麵一堆手電筒倒了出來……
“兩人一個!”
他說道。
……
第二天。
青州。
城外接官亭,鼓樂齊鳴。
“殿下,久仰殿下賢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
楊豐被什麼附體般,一臉熱情地拉著齊王朱榑說道。
後者明顯心虛。
否則以齊王身份不需要親自到城外迎接的,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慘敗的消息,有些害怕了,畢竟他也知道這樣做算是出格了。
“大使客氣了,小王對大使也聞名甚久,四哥,十五弟都多次提起大使相助之情,十五弟還說全靠大使的法子,才能在廣寧維持生計。今日大使來小王這裡,可得讓小王一儘地主之誼,咱們進城,到我那王府一醉方休!”
朱榑說道。
這家夥是朱元璋第七子,在他上麵是楚王,然後周王,再就是朱棣。
他生母是達定妃。
就是陳友諒的那個妃子,他還有個兄弟譚王,已經因為卷入胡惟庸案自殺了,至於野史傳說譚王是陳友諒遺腹子那個笑笑就行,因為譚王是弟弟,他才是哥哥……
而且他弟弟出生時候,陳友諒都死了六年了。
比哪吒還厲害啊。
至於朱榑也不是善茬,他前年才帶兵出鎮開平,所以部下護衛戰鬥力的確不弱。
“啊!”
就在這時候,後麵驀然響起慘叫。
朱榑抬起頭,看著後麵一輛馬車,那上麵綁著個木頭架子,上麵是一個正在被淩遲的,在移動中淩遲,一個劊子手站在馬車上動手。至於突然發出慘叫,是因為以前堵著嘴,而且還沒下刀,現在開始下刀了,看著這一幕,朱榑的臉色瞬間一片鐵青,很顯然他並不是個能控製情緒的。
當然,也可能是平日不存在控製情緒這種需求。
完全沒有這種經驗啊!
“大使,這是?”
他帶著寒意說道。
“楊某路上遭遇土匪,這是匪首,死了三個錦衣衛,這種匪首肯定是要淩遲的,楊某索性就代勞了,您得謝謝我,要不是我把這匪首抓住,您這裡必然有更多無辜百姓遭他搶掠。
大王你說是不是?”
楊豐說道。
緊接著那劊子手繼續下刀。
那人不斷慘叫。
這劊子手是在臨朐抓差的,手藝遠比不上京城那些,而且還在移動的馬車上,所以那都不是淩遲,直接就是亂刀割了。這種缺乏技術性的方式看著也相當慘烈,不僅僅是朱榑,包括他後麵的王府屬官,護衛將領也都一個個怒火中燒。這已經不僅僅是打臉了,簡直就是把齊王的臉踩在地上摩擦。
“大使,縱然抓住盜匪,也是大明的盜匪,大使為外國貢使,如何能對大明盜匪行刑?”
朱榑冷笑道。
“大王,我可沒動手,現在動手的是臨朐縣的劊子手。”
楊豐笑著說道。
“那就住手!”
朱榑喝道。
劊子手戰戰兢兢的趕緊住手。
“你忘了我給你說的了,不想想這樣的後果,彆忘了我是會法術的。”
楊豐陰森森地說道。
那劊子手哭著又哆哆嗦嗦開始行刑。
朱榑看了看楊豐,楊豐微笑的看著他。
朱榑一揮手。
後麵兩名護衛立刻上前,他們迅速走到馬車旁,就要上車抓住那劊子手,卻沒想到馬車後麵還坐著個身材魁梧的老和尚,手裡拿著根棍子,緊接著一邊一下,把他們打了下去,兩個護衛慘叫著……
“莫要壞了這場好戲!”
老和尚慈眉善目地說道。
兩個護衛憤而拔刀上前,但老和尚的棍子卻以極快的速度,接連點在他們胸前。
兩人立刻倒下。
“他是張定邊,他是張定邊,多來些人,你們打不過他!”
受刑人撕心裂肺的喊著。
朱榑怒視楊豐。
“大王,這是您父親聖旨敕封的鯨海衛永寧寺主持,正好與楊某同行而已,他的確是當年與您父親爭雄的陳漢大將,但如今已經得到您父親恩準出家,他有證的。
您父親真是寬容大度,心胸令人敬佩。”
楊豐好心地解釋。
“本王管他是何人,今日本王就要停刑。”
朱榑怒道。
“大王,您好像也沒有司法權吧?
您是齊王,可你隻有權管齊藩的人,您的那些護衛軍戶,您王府的那些奴婢的確歸您管,但此外彆說是穆陵關一夥土匪,就是這青州城裡的民籍,山東都指揮使司所屬軍戶,那也不是您能管。我的確是外國使者,可您也是藩王,咱倆都沒這個權力,倒是青州知府有這權力。
青州知府呢?
出來洗地了!”
楊豐喊道。
“大王,大使,下官覺著,這賊子既然殺害錦衣衛,那已經不是青州府能管,應該交錦衣衛,既然大使身邊有錦衣衛護衛,自然也應該交給他們處置。按理說的確該押送京城,但若是現場抓獲,那證據確鑿,也無需審問,若是擔心路途遙遠,為免節外生枝,就地正法也是合理。”
一個文官走上前陪著笑臉說道。
所以他等於什麼都沒說,所以這個家夥很有問題,否則正常情況下他該站朱榑一邊。
“就地正法,這很明顯就是在就地正法!”
楊豐指著那行刑場麵說道。
就這手藝,的確很難說是淩遲,準確說是就地正法的刀數多了點。
朱榑明顯呼吸有些急促,眼前這個混蛋不但當麵打臉,而且還把他當猴耍,對於他這種身份的,的確很難再克製住情緒,他緊接著就要上前親自動手,但卻被楊豐一把拽住……
“大王,咱們該進城一醉方休了。”
楊豐笑著說道。
朱榑猛然用力向前,但卻無法掙脫他的手。
“大王,吃酒了!”
楊豐恍如金蓮一樣溫柔的說道。
朱榑怒不可遏,揮拳直奔他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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