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哀求著。
“那就隻能怨你們命不好了,更何況就他這種蠢貨,真打成傻子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些,不然也是哪天被人當槍使坑死的貨!”
楊豐說道。
不過實話實說,就衝朱榑後來那腦殘表現,他真要是把朱榑打成了生理意義上的傻子,那說不定還真就是救了他一家……
這是在幫他!
對,這就是在幫他!
所以他依然在不斷抽著人家那已經變成豬頭的臉。
“大使,您到底想怎樣?”
老將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知道我想怎樣,咱們都是聰明人,是你們先惹了我,所以現在我才來報複,而我隻管報複,至於如何讓我收手,這是你們需要想的!”
楊豐悠然地說道。
老將咬了咬牙,從一名士兵手中奪過刀,毫不猶豫地轉身,甚至連看都沒看,就一刀捅進了他身後的知府胸口,而且準確避開肋骨,直接捅進了心臟。後者驚愕地看著他,還張口想要說些什麼,那老將根本就沒給他機會,刀在他身體一擰,原本封住刀身的心臟立刻破碎,急劇失血讓知府腦袋無力的垂下……
“徐知府收買王府護衛將領柴直截殺大使,陰謀敗露,當場格殺,現在可以了吧?”
他拔出刀,轉身問楊豐。
不得不說這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老家夥就是果決。
保朱榑最重要啊!
文官而已!
彆說殺個文官來保朱榑,就是殺了青州城所有人來保朱榑,事後也是他懂事,知道輕重,對於他們這些護衛將領來說,沒什麼比保朱榑更重要的了,包括他們自己的命。
畢竟死全家和死自己那個重要還是不用想。
“這麼大陰謀難道就是一個知府所為?”
楊豐說道。
然後他繼續抽著。
老將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後麵。
後麵那些官員全傻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但那老將手中滴血的刀,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們會怎樣。緊接著他們就發瘋般向後跑,老將很乾脆地一揮手,那些護衛們毫不猶豫地抓住他們,然後在那些官員的驚恐尖叫中一刀一個很乾脆地捅死了。
隨著一把把刀拔出,一具具死屍倒下……
恍如河陰之變,白馬之禍。
“現在可以了吧?”
老將看著楊豐說道。
在他身後十幾具地方官員的死屍橫陳,還有沒死透的在抽搐。
“馬馬虎虎吧!”
楊豐不無敬意地說道。
是個狠角色,這得殺了多少人才練出來的果決。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大明朝隨便拎出個武將,放兩百年後都是李成梁級彆的,明軍是真正的頂級配置,有這些死屍就可以了。畢竟他也得給朱元璋留下餘地,他可以一次次挑戰皇帝陛下的容忍度,但也得留下餘地,這件事有背鍋的就行。
不過至少知府不是無辜,就衝他之前的表現,明顯是參與了。
他就是故意和稀泥。
如果他支持朱榑,那麼人就得移交青州府,矛盾不會激化,而且以他的身份,也沒必要照顧楊豐麵子,但他卻選擇了和稀泥,那麼明顯就是讓事態往激化了繼續發展。
他死的不冤。
至於其他那些……
他們冤不冤關楊豐屁事!
又不是楊豐殺他們的,冤有頭債有主,找齊王就行了。
緊接著楊豐站起身,還順手在朱榑的龍袍上擦了擦血,然後仿佛心滿意足般掏出包準備好的藥扔在人家身上,就像事後掏出錢甩在床上的渣男……
“上麵有用法,照著醫典上的處理,保他一條命應該沒問題,也彆說我不給麵子!”
他說道。
說完他轉身走向後麵。
護衛們以最快速度搶過朱榑,因為動作太粗暴,後者又從昏迷中疼醒了,在那裡哀嚎著。
“閣下以為還能走?”
老將冷笑道。
楊豐突然停下了。
緊接著他轉身,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對著老將扣動扳機……
“我想走就走,不過我的確又突然不想走了!”
楊豐吹著槍口並不存在的硝煙說道。
老將的死屍緩緩倒下。
這家夥也不乾淨,他肯定也參與了,弄不好還是主謀,或者說主要為朱榑策劃截殺的,否則不會那麼快就想到趕緊拉個替罪羊。
然後楊豐又將槍口對準了朱榑,那些護衛嚇得又不敢動了。
“我可是來上門拜訪,這樣走了的確會很失禮的,我可是一個非常懂禮節的,趕緊給我帶路,我還要去和大王一醉方休呢!大王,大王,讓我們去一醉方休好嗎?”
楊豐喊道。
半昏迷中的齊王殿下哼哼了兩聲。
“你們看,大王說了趕緊帶路!”
楊豐說道。
他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得把戲演全套,讓朱元璋能接著往下續。
至於朱元璋失去理智……
不存在的,皇帝陛下可是真大帝,不是他這個連克製情緒都不懂的傻兒子,在沒把楊豐價值榨乾到滿意程度前不會翻臉的。
“閣下,請!”
一個護衛將領陰沉著臉說道。
這個混蛋手中是火器,所以現在齊王殿下並沒擺脫他,而且他很顯然還要繼續挾持齊王,不過這種時候彆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確保齊王的安全。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可以說已經完全失控,接下來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但有一點是最重要的,就是確保齊王不會被弄死。隻要齊王還活著那大家就還有一線希望,至於皇帝如何處置此事,那已經不是他們該去考慮的了。
“走!”
楊豐說道。
然後他看著周圍那些都已經傻了的百姓們……
後者的確都傻了。
周圍其實還有數萬百姓圍觀的。
然後原本在看傳說中很神秘的楊大使時候,卻看到了楊大使狂毆齊王和齊藩護衛血洗官員,哪怕青州這些大多數都經曆過屍山血海的百姓,這場麵也明顯很刺激了。
“青州的朋友們,你們好嗎?我是大夏國駐大明大使楊豐!”
楊豐很熱情地揮手致意。
他前麵是被抬著的齊王,周圍齊藩護衛嚴陣以待,甚至彎弓搭箭指向他,還有端著弩的,而在他後麵那輛馬車緩緩跟隨,馬車上那個倒黴的家夥依然在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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