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人來了。”
他說道。
前麵是張顯宗。
後者默默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走進了旁邊一個小茶館,因為天氣緣故,裡麵根本沒有彆的客人,賣茶的老頭給他們上了茶和瓜子,然後就不見人了。
“所以,到底是誰乾的?”
楊豐說道。
“你又何必管是誰乾的,他們如今也後悔,我告訴過他們,你行事就是以力破巧,就是要鬨大就鬨到無法收場,他們不聽,現在鬨到無法收場了,他們也怕了,一旦真相揭露,那時候都跑不了。陛下要都察院出人來查,都察院左都禦史,吏部尚書詹徽趁機把他的眼中釘右都禦史淩漢推出來,他一直想除掉淩漢,他認為隻要把你逼急了就會造反,而造反就會殺了淩漢。”
張顯宗語氣很沉重的說道。
“他居然能看懂我?”
楊豐驚歎道。
“大明看不出你不臣之心的恐怕沒幾個!”
張顯宗說道。
“可我本來就是明說了不臣啊!”
楊豐很坦誠地說道。
緊接著他將腕表對著張顯宗……
“這才是我的國。”
他說道。
“張翰林,請轉告貴國皇帝,楊豐作為我國使節,如果受到貴國的威脅,有生命危險,那麼我們允許他以任何他認為合適的方式自保,我們也會為他提供一切能提供的幫助。我們可以明確告訴貴國皇帝,我們不會允許他威脅大明的國家安全,作為使節他是作為友好的使者,為大明的富強提供幫助。
所以貴國皇帝陛下不用擔心他會威脅大明皇位。
我們不會允許他造反。
但我們也不會允許貴國傷害他。
他是使節。
按照我們的規則,傷害我們的使節等於對我們的宣戰,我們已經快要完成人員傳送的研究,如果你們殺害我們的使節,那麼以後會有更多我們的士兵被傳送過去。
那時候我們的目的就是推翻他的皇位。
希望他明白一點。
就算現在我們無法做到,但十年後,二十年後,我們終究能做到,他也不想他的後代,需要麵對我們派出的軍隊吧?
我們之間並沒有利害衝突,我們希望能夠保持友好,但我們也有我們的原則。”
腕表裡劉姐說道。
當然,這就純屬吹牛了,她那邊專家團隊至今還停留在假設階段。
但這種時候就得這樣,反正朱元璋也不知道真相,他還以為那邊真有能力把人和裝備送過來,就算他殺了楊豐,隻要那邊想搞他,可以再送更多士兵過來。
那他就得考慮一下了。
“但你也得明白,他打傷了我們皇帝的兒子。”
張顯宗說道。
“但是你們皇帝的兒子先想殺他。”
劉姐說道。
“但你們不能和一位唯我獨尊的帝王講這些,帝王才是至高無上,帝王口含天憲,法自帝王出,理自帝王出,帝王的旨意才是裁決,是非曲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聖旨。
無論是為帝王權威,還是為父子之情,陛下都不可能放過此事。”
張顯宗說道。
“那我們就教他尊重法理。
聖旨?
這才是聖旨!
帝王口含天憲,但我有炸彈。
他有聖旨,我有子彈。”
楊豐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說道。
張顯宗多少有些痛苦地看著這家夥那油鹽不進的嘴臉,然後終究隻能長歎一聲……
“你就回去跟你們皇帝明說,他兒子已經那樣了,雖然的確頭腦受了點影響,可能暫時有點低幼向,不過好在他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大幾率會恢複的。至於身體已經沒事,再養倆月就會重新生龍活虎,而我也沒被刺客傷到,算是兩下扯平,我已經聲明不再追究此事,所以我認為他也沒有必要追究。至於他如何收拾那些幕後主謀,這個是他的事,我也不會摻和的,但如果他非要無理取鬨,那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我是什麼人他很清楚。
我們在一起搞得劍拔弩張也不隻一次了,在他麵前我都一樣拔槍,他憑什麼認為我被他兒子欺負了就得忍著?
他要怨隻能怨他兒子太蠢,連是非都分不清。
我這也是替他管教一下。
否則就他那蠢兒子,以後早晚被彆人玩死。”
楊豐說道。
張顯宗就是朱元璋故意放過來的。
否則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偷偷跑到這裡,哪怕這時候風向改變,可以坐船北上,往返也得以月計,他一個翰林學士,侍讀東宮,怎麼可能離開京城一個月還沒人發覺。
另外他應該也是受人所托。
那些幕後主使的也害怕了,一旦淩漢到達,肯定揭露真相。
那時候楊豐自然要麵對朱元璋的怒火,可以朱元璋的頭腦,當然明白根源在哪裡,所以他們一樣也要麵對朱元璋的怒火。就是再來一次空印案這種級彆的大獄,也不是不可能,以朱元璋的風格,再牽連幾萬人也隻是一句話而已。
所以……
現在他們和楊豐反而是同盟了。
所以楊豐一見麵就問誰乾的,張顯宗雖然沒說,但卻已經承認這些人害怕了,也就等於暗示他,在這時候雙方應該合作。
共同對付這個欽差。
不過這樣的話那些白蓮教是誰指使的?
真有這樣的白蓮教?
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畢竟齊王在青州府可以說天怒人怨,看看他傻了後百姓的鞭炮就知道,而楊豐重傷他就是給百姓出氣,這種時候利用這種情緒煽動造反也是有可能。
或者是詹徽為了弄死淩漢故意找人乾的?
但他沒這時間。
總之還有一個勢力隱藏。
“但願下次再見時候,不是閣下首級!”
張顯宗說道。
說完他黯然起身,然後放下茶錢走了。
“這個人,還是不夠狡猾啊!”
楊豐感慨地說道。
“咱們牛也吹完了,該說說你的真正想法了,你不會真想造反吧?
其實照我說你直接走就行。
就你那一天刷新一次的補給,在這個時代去哪裡都是橫行。”
劉姐說道。
“用不著,因為這次朱元璋沒準備翻臉,咱們都被朱元璋玩了,這時候估計他正偷著樂呢!”
楊豐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什麼意思?”
劉姐疑惑地說道。
“正人君子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君子可欺以其方!”
楊豐冷笑道。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