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著胸口的沙米查乾立刻呼吸困難起來。
他掙紮著試圖擺脫。
但楊豐的腳卻如同一座山一樣壓在他胸口,他根本沒能力撼動,而且楊豐的腳在緩緩用力,他很快就不能呼吸了,在那裡就像某個經典畫麵般無力地抓著地,然後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
“大使,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查一查彆冤枉了他們。”偲span
坤帖木兒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
“查,這還用查?”
那個惡魔般的聲音說道。
“大使,大使終究不是明臣,沙米查乾卻是明臣,您於理不便插手,這屬於大明內部事務。”
坤帖木兒說道。
“呃,忘了這茬,幸虧你提醒!”
那惡魔般的聲音說道。偲span
然後已經眼前一片漆黑的沙米查乾突然感覺到大山消失了,呼吸又自由了,天空又一片光明了,他躺在那裡貪婪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直到兩名明軍把他架起。不過緊接著響起他們的笑聲,他當然知道這些混蛋在笑什麼,不過剛剛一隻腳進過鬼門關的他,這時候才沒空管這些。
活著真好。
此刻他隻有這一個念頭。
“將這廝捆起來,等見了彆失八裡王再說。”
張輔喝道。
然後士兵迅速捆起沙米查乾。
至於那些彆失八裡士兵,則始終在那裡看著。偲span
楊豐和張輔交換目光。
很顯然黑的火兒者在這裡的統治並不穩固,士兵忠誠度很低,否則不至於僅僅一發炮彈,就把幾百騎兵嚇得不敢動了。
他倆和坤帖木兒一起,徑直走向前……
“我數到三!”
楊豐對著那些士兵說道。
後者有些不知所措地堵在那裡。
“三!”偲span
楊豐說道。
下一刻他以詭異的速度,突然出現在一名軍官馬旁,還沒等後者反應過來,就一把抓住他的右腳,緊接著大吼一聲,猛然向左一甩。後者因為雙腿分在戰馬兩旁,而且也來不及從馬蹬抽出,被他以狂暴的力量向左甩出,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後雙腿以一種左右劈叉的詭異角度,從馬背上飛出,直接砸在旁邊另一名騎兵身上,兩人一起落地。
那騎兵倒是沒多大事,還能掙紮著爬起,但軍官卻躺在那裡,雙腿幾乎左右張開一百八十度,整個人都在抽搐著……
“還有誰,我就問還有誰?”
楊大使喊道。
那些騎兵嚇得以最快速度給他讓開道路。
而就在此時,後麵城門內更多騎兵湧出,為首的穿一身華麗長袍,頭上戴著皮帽……偲span
“黑的火兒者!”
坤帖木兒低聲說道。
“他聰明嗎?”
楊豐說道。
“聰明。”
坤帖木兒說道。
這時候黑的火兒者已經到了,他很乾脆下馬,走到張輔麵前。偲span
“張將軍遠來辛苦,我才得知燕王殿下西征瓦剌,原本還想調集兵馬前去為大明效力,沒想到張將軍倒是先到了,快請入城歇息。”
他用蒙古話說道。
“你說對了。”
楊豐用漢語對坤帖木兒說道。
張輔也仿佛沒有把人家兒子捆在後麵一樣,趕緊向這位郡王行禮,然後兩人相談甚歡般,說著話走向了城門,楊豐和坤帖木兒跟著,後麵大軍同樣跟隨。黑的火兒者看著浩浩蕩蕩的騎兵,也沒多說什麼,反而向手下將領微微搖頭,示意他們不要乾涉明軍的入城。
大軍就這樣進入庭州城。
進去之後楊豐才發現,這座城隻是麵積大,但裡麵人口也沒多少。偲span
從人口密度看,這個彆失八裡王能湊起的軍隊數量,甚至都不一定超過他和張輔帶來的。
難怪這麼聰明。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打的過這支明軍。
他們一行直接到王府,其實應該是過去的官衙,然後黑的火兒者仿佛忘了他還有個兒子,緊接著就讓人擺上酒肉,當然,他這裡的肯定沒有酒的,隻是有發酵葡萄汁而已。
大家都喝發酵葡萄汁。
“大使威名,縱然我在此也早就聽說了。
今日一見,果然是無敵勇士。偲span
我敬大使一杯。”
他端著杯子說道。
楊豐很乾脆地和他一飲而儘,然後從懷裡掏出個金燦燦的東西。
“大王,楊某上門做客,也不能空著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願大王富貴綿長。”
他說道。
然後他把這個粗製濫造的黃金小動物送到黑的火兒者麵前。
後者很深沉地一笑。偲span
“大使太客氣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大使既然以厚禮相贈,我也不能失禮,得還禮。”
他說道。
然後三個美麗的西域風侍女捧著一個個托盤走出……
托盤上一片珠光寶氣。
她們直接托著托盤跪到了楊豐三人身旁,然後將托盤舉過頭頂。
“大使,張將軍,台吉,連她們再加這些珠寶,一並相贈。”
黑的火兒者笑著說道。偲span
楊豐很不客氣地接過托盤順手摟住侍女……
“大王真是好客啊!”
他說道。
張輔和坤帖木兒也都各自收下。
“張將軍,我那兒子可能背著我私自向瓦剌出售了些鐵器,不過我可以對著神靈起誓,就是些鍋子鐵釘馬掌之類,要說軍械是肯定沒有。我就是從大明販賣些東西,然後轉手再賣給彆人,就算是買軍械,也是要自己留著用的。瓦剌其實有自己的鐵匠,他們過去在謙州,那裡就有不少漢人工匠,他們能自己做,而且他們還從帖木兒那裡買。
我這裡真沒賣過軍械,就是些鍋子鐵釘馬掌之類。”
黑的火兒者笑著說道。偲span
楊豐和張輔互相看著……
“如此看來,咱們似乎冤枉王子了。”
楊豐說道。
“放人,立刻放人!”
張輔很乾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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